微小点的,可能就是芦韦老师,还有江至强了。
芦韦在业内也很知名。
八二年就出道了,只是编剧从来隐藏在幕后,发言权很小,不为大众所熟知。
最开始在西影厂,芦韦是个炊事员,后来做了美工。
当编剧也是机缘巧合。
帮着改剧本,改着改着,机会来了。
从芦韦的从业经历来看,辉煌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八八年的时候,跟周小文共同担任《疯狂的代价》的编剧。
从类型上来看,应该算是早期的商业类型片。
后来他们还一起做了《秦颂》。
西影厂的青年导演是有分工的,有人去拍艺术片拿奖,有人去拍商业片挣钱。
于是才有了属于后者的周小文,被安排去拍了警匪片《最后的疯狂》。
看到剧本的芦韦不是很满意,干脆彻彻底底的修改一遍,才得到了导演周小文的认可。
周小文一直想拍的是文艺片,这应该也是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导演的梦想。
但是西影厂的领导说,他得多拍两部商业片,才有机会。
于是就有了后来《疯狂的代价》。
有了几部作品打底,芦韦的编剧才华已经展现出来,周小文拍新片,第一个想到的自然还是芦韦。
《最后的疯狂》和《疯狂的代价》可以说是当时,在票房上非常成功的警匪片。
1991年拍摄的《双旗镇刀客》,在电影史上,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导演何苹刚出道,算是西影厂的新人,住在招待所里,跟芦韦是邻居。
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才有了两人之间的合作。
《双旗镇刀客》最初的剧本,是何苹本人完成的,写出来之后,请芦韦给他提提意见。
结果芦韦看了之后,觉得不太行,碍于老友请托没办法,芦韦帮他又重新起草了剧本大纲。
参考的是老美的西部片,比如赛尔桥·莱昂内的《西部往事》等等。
片名也是芦韦给起的,叫《刀会双旗镇》,后来被何苹改成了《双旗镇刀客》。
可惜的是,写大纲的时候,芦韦手上还有西影厂给安排的其他任务,没办法写这个剧本。
于是就推荐了杨正光去做编剧。
得益于这个经典的模式框架,《双旗镇刀客》上映之后反响不错,不但拿了国内的金鸡奖,还拿了东京和柏林两大电影节的重要奖项。
说起来也有意思,欧洲三大电影节,柏林,戛纳,威尼斯,其中有两个是在二战的战败国举办的。
至于戛纳,更是没法说。
不是咱们日常乳法,而是实在太不经打。
马奇诺防线被绕过去之后,高卢鸡几乎全都是望风而降。
至于亚洲的电影节,国际影响力比较大的,还真就是小鬼子的东京电影节。
这也是个不可回避的事实。
说远了,还是继续说芦韦。
他的真正高光时刻,还得数跟第五代导演合作。
吟诗小达人的《霸王别姬》,就是一部绕不过去的片子。
作为中国电影的辉煌时期的代表作,其价值毋庸置疑。
只是芦韦总是被埋没在最后。
提到这部片子,大多数首先想到的,就是导演陈铠哥,演员张国容,巩利,甚至原著作者李碧桦。
真正能了解到芦韦的,也只有少数的业内人士,知道编剧的重要性。
陈铠哥最初是看不上这部作品的,觉得不适合改编成电影,这一点上,跟芦韦倒是观点一致。
芦韦看过原著小说,也觉得女性作家的作品,戏剧性不强,而且充满了女性的伤感。
最后能做出来《霸王别姬》,还是得益于制片人徐风的坚持。
她买下了小说版权,必须拍成电影。
这样的话,陈铠哥不想拍,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因为他拍《边走边唱》,票房大败,就是黄垒经常挂在嘴上的那部《边走边唱》,就票房来看,确实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结果就是,陈铠哥想再拍大片的话,除了徐风的投资之外,很难再有其他的可能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陈铠哥找到了芦韦,来改编这个剧本……
作为编剧,芦韦居功至伟,这一点有了陈铠哥后来其他作品的衬托之后,体现的尤为显著。
当然,他也是有真本事。
比如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就完全是为了程蝶衣的性别倒错,量身定制的台词。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片子,也是芦韦的代表作,也可以说他封神的一部作品。
那就是《活着》。
这部片子的诞生,十分的机缘巧合。
1989年的时候,芦韦曾经拍过一部关于陕西关中地区皮影戏的纪录片。
老谋子看过之后,来了兴致,在 91年春节前后,他找到芦韦,通宵长谈,商量着要拍一部关于皮影戏的故事。
后来还让芦韦写了《桃花漫天红》的剧本。
只是这个项目没立项,就暂时搁置了。
92年,老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