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玫瑰壹号。
林湾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林，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是周政的声音。
“袭击深渊玩家的鬼，午夜才会出现的车。”
从林湾口中说出的两个关键词。
一下子令电话那头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
周政才开口道。
“你确定要陷入进来吗？这件事我也控制不住，老严那边，我可是答应过会保证你的安全。”
闻言，林湾微微眯眼。
周政果然也知道情况，而且他早就在查了。
于是林湾回复了一句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旋即。
林湾装逼似的挂了电话。
……
这一边，周政办公室里。
中年男人怔怔无言。
林湾刚才电话里最后的话语，直击了周政的灵魂深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此刻，周政似乎明白了韩老师为何如此看重林湾了。
“周队长？怎么了？今晚的行动到底如何？”旁边，一位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轻人好奇问道。
如果林湾在这里，就能认出来。
这個年轻人就是此前在调查局门口迎他的那位。
刚才周队长，正在和年轻人交代，今晚到底去哪个地方等那辆诡异公交车。
突然打过来的电话，却让周政满脸瞬间有些失神。
“难道说今晚的计划取消了？可那些失踪的玩家和老百姓，岂不是都白白牺牲了？”
“还有局里内部的祸源也要被搁置吗！现在连周队长的位子都要不保了，何况我！”
一想起最近芳香市暗地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年轻人就一阵头大。
他是周政亲手提拔上来的，同时也是周政大力培养的。
本来。
周政如果升迁，或者退休。
接替芳香市队长一职的，肯定是他。
但这一切，都在州部的一个命令下来后，发生了改变。
“计划不变，不过小飞，你还是作为辅助工作，另外，今晚行动地点暂不明朗，但很可能会多出来一个人。”
闻言，周政这才缓过神，旋即微笑看向名叫谭飞的年轻调查员。
“多出来一个人？”谭飞愕然。
“周队长，这个计划不应该是绝对保密吗？知道的，只有你、齐老、堰姐和我。”
“这个你就别管了，这个人值得信任，而且不是局里的人。”周政摆了摆手，旋即打开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
“好了，今晚你依旧是负责监听和后勤工作，注意调查局的频道，不要和我们串了。”
闻言，谭飞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可见到周政的眼神，只好打住了。
“好，到时候周队长你通知我就行。”
离开办公室。
谭飞扫了一圈走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
目前在调查局里，周政依旧是一把手，即便有人想要弄他，也不敢明目张胆。
虽然谭飞不知道周政和姜堰姐到底在查什么，但谭飞明白，这件事知道的人如此之少，行动如此隐蔽。
而且那辆前天晚上才被追踪上的公交车，又极为诡异。
谭飞隐隐觉得，可能会和深渊恐惧有所牵连。
念及此。
谭飞不禁回想起远在南庭州白云市发生的事件。
“不会北抚州的第一件，就在咱们芳香市吧。”
“希望不是。”
……
去往赵家庄的路上，林湾这次没有打车，而是乘坐了公交车。
说是赵家庄，其实现在是纬二路上的漠桥开发区。
开发区的工厂，就是建立在赵家庄烧毁的废墟上。
工作日的下午，公交车上的乘客很少，大多都是一些老头老太。
从玫瑰壹号离开，到现在，林湾都没有发现路上行人当中，有深渊玩家的存在。
相对于联邦总人口来说，尽管每个月都有不少人被选中成为深渊玩家，但还是十分稀少。
林湾坐在位子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车上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观察视线当中。
“根据钟老提供的线索，以及封小云说的那个疯子是在公交车站来看，似乎他们在等的车，就是一辆公交车。”
“但这辆车，午夜才会出现，而且地点很不固定。”
“可终点，绝对是含山精神病院！”
“也只有这辆午夜出现的公交车，才能开往这个地方！”
“疯子想要去，青山精神病院当年的那个患者也想去。”
“阴间医院的人皮脸，记忆深处的字眼就是含山精神病院，那么疯子和患者的目的，都是去阴间医院才对，他们想要活下去。”
“又或者，想要和鬼，做交易。”
林湾思考着。
这时候，他兜里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
是周政。
“周队长。”
“林湾。”
电话这头，周政直接称呼了林湾的真实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