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镇上的话必须从村子穿过去,之前她都是从其他小路绕过去。但那条小路狭窄幽长,她一个人走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拉着他的话不一定能过去。
于是田园园无奈的拉着他从当街里过去。
这一路上闲来无事的长舌妇们眼睛瞪的溜圆,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个二个兴奋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第二天,她拉着陌生男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不论这些女的怎么编排自己,田园园目不斜视的穿过村子。
走到半路正巧遇见了去镇上的牛车。
老人家看她拉着一个男人不容易,便好心的让他们上了车。
田园园见上面坐了一对男女,问赶车老头:“方便吗?会不会太挤了?”
老头摇摇头说:“上来吧!人命关天呢!都是附近的乡亲哪有这么多讲究!”
这时牛车上的男人跳了下来,帮着田园园将昏迷的男人抬上了车。
黄田园园随后上了牛车,男人躺在牛车的中间,头随着路面的颠簸微微颤动着。
“多谢大哥仗义相助,要不是您我可是做了难!”田园园安顿好男人后,立刻向对面坐的一男一女道谢。
那男人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神色客气而疏离。
田园园点点头,便不主动交谈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几人沉默不语。到了镇子付了车资各自离开了。
离开前那男人依然帮田园园把昏迷的男人抬了下来,确实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下了车她拉着男人先去了万家成衣铺。不过青娘不在店里,她收的小学徒说她送货去了。
田园园问她:“那你知道镇上有几家医馆吗?哪家最不坑人?”
小姑娘才七八岁,长的很是可爱!她指着这条街的后面说:“你从这条路走到头那里有个医馆,我娘经常去那里看病。”
谢过小姑娘后,田园园拉着男人向街尾走去。
街尾确实有家医馆名曰:泽林堂。
医馆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天寒的原因没什么人。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坐在一张方桌后面,手里给一位老大爷把着脉,看来他就是坐堂的大夫了。
田园园把男人拉到药堂里后,就排在老大爷的后面。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须,提起笔在纸上写下方子,写好后对老大爷说:“无甚大碍,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再加忧思过重,从而导致的发热。喝两剂药就好了!这是方子,去后堂抓药吧!”
老大爷接过方子连连道谢,便走过他的身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大夫看向田园园,和蔼的问:“小伙子,地下的男人怎么了?”
田园园回过神:“啊?哦!我也不知道,您给看看吧!”
“不知道?”老大夫疑惑的看着他俩。
“他,他是人家塞给我的,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一直也不醒,我怕他出事就带您这了!您给看看吧!”
老大夫听罢走了过来,他依次看男人的脸色、眼睑、唇舌,然后趴在他的口鼻处扇了扇味,接着将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
田园园蹲在旁边,看着老大夫的手指在男人的手腕上滑来按去。等了半天还不见他说话,忍不住问:“大夫!他怎么样?不会是很难治的病吧!”
老大夫摸着胡子,这病人的脉象很奇怪。按压时充实而有力与平常人一样,可是时而绷急弹指转索,时而往来流利指圆滑,时而快如急雨如雀啄脉,时而慢如滴水如屋漏……在一个壮年男子身上同时出现这多种脉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中毒了!”
田园园抬头看他,指着他紫红的脸说:“我知道啊!他的脸色这么奇怪一看就是中毒了!我想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老大夫被她噎了一下倒也没有生气,斟酌一番说道:“老夫学疏才浅,这位壮士身上的毒老夫也不得而知。”
“不知道吗?那能不能开点解毒药什么的!”
老大夫摇摇头:“唉!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不知道毒药的成分如何能制出相应的解毒药。万一解毒药里有和毒药相克,岂不是要毒上加毒!老夫行医几十年怎可做出这般不负责的事来!”
田园园听着他的长篇累牍,有种想逃走的赶脚。见他摇头晃脑的还想继续普及毒理,她赶紧打断他的谈话:“要不?您开点最常用的解毒药?要不然咱们也不好见死不救!”
还没干什么呢就被她扣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帽子,老大夫快把下巴上的胡子撸秃噜皮了。
“那怎么可以?万一…”
“您就开点解毒药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大夫仍然拒绝她的要求,长叹一声:“唉!小伙子要不你去杏林馆看看吧!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见他不肯医治男人,黄园园问了杏林馆的方向,只能拉着男人去碰碰运气了。
到了杏林馆,黄园园被眼前排队的人惊呆了。
整个馆里光是坐堂大夫就有五个之多,每位坐馆大夫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厮,端茶磨墨维持秩序,这些大夫的诊桌前都排着长长队伍。
人这么多口碑一定好!医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