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孟季看似说了很多,其实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从这几话里,她只能得知孟季出自名门望族,有人觊觎他叔父的财富地位想要除掉他,若是他死了,他的叔父便没有继承人了,所以大概率是他们家同门亲戚。
那问题来了,他叔父是何人呢?
“那你挺幸运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田园园很聪明的没有问。若是他愿意告诉自己的话,自然就会告诉她,没说就代表他不想让她知道。m
孟季直直盯着她:“确实,在此地遇上了你。”
田园园被他真挚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端起碗催促道:“快喝粥吧!该凉了!”
当天半夜,孟季忽然被门外的声音惊醒。
静谧的雪夜,除了雪花飘落的声音还有人走路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那人从窗户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走到了门前。
他们的门只是关着,穷得连个门栓也没有。只听门吱悠一声便顿住了,似乎在听动静,见没什么问题后便轻轻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孟季正要起身抓住他的时候,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是田园园。
原来她也醒了。以为她害怕孟季想要安慰时,她不轻不重的捏了自己一下。孟季福临心至继续装睡静观其变!
那黑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上次被她划了一刀,这次他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前几日那几个娘们说扫把星找了个瘫子做丈夫,饥渴难耐连个瘫子都不放过…这么浪荡怎么会拒绝自己呢,于是才有了白天这一出,谁知这娘们不知好歹骂了他一顿。
回家后一想,白天她心里再怎么愿意也不好答应啊!欲拒还迎!可是晚上就不一样了,寂寞难耐还不得任他予取予求啊!
这才深夜到访想要一亲芳泽!
“小娘子,我来了。”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田一方凭着记忆向床边走来。
他压根没把瘫痪在床的男人放在眼里,正好当着面看他俩颠鸾倒凤更刺激不是?
孟季狠狠握住拳头恨不得将他乱拳打死!
田园园轻轻拍了他一下,自己坐了起来问:“谁?你是谁?”
“小娘子,我是一方哥哥啊!”田一方的身体碰到了床,伸手想要摸她。
一只手伸了过来,他赶紧握住,一摸之下这手是又粗又大,像是男人的手!刚想扔掉,想起她每天都会干些粗重的活,两只手怎么可能细腻柔软。于是他急色的抚摸起来,腆着脸说:“好妹妹,我可想死你了。白天你把我骂了一顿,哥哥好生气啊!你可得好好补偿哥哥呀!”
田园园呵呵笑了两声:“你好大的胆子,我男人就在旁边。”
田一方猥琐的笑道:“他是个瘫子可是满足不了你的!”
孟季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你来的正好。”田园园笑道。
田一方一听来了劲,亲了好几下手里的手:“好妹妹,哥哥来了!”
下一刻他手里捧的手抽了出来,随后脸上重重挨了一下,瞬间眼冒金星。他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鼻子里一痛两股鲜血流了出来。
油灯亮了起来。
田园园披着棉袍冷笑的望着他,身边还有个高大的男人冷冷的看着他。
田一方捂住鼻子,鲜血顺着指缝淌了出来,滴在前襟上,像是朵朵红梅。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你不是,你不是瘫子吗?”
孟季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冷声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是瘫子了?”
田一方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要跑。
孟季怎么可能让他走了,大步一跨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扭生生卸掉了他两条胳膊。
“啊啊啊!我的胳膊!”田一方只觉得胳膊一痛就抬不起来,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田园园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喝道:“闭嘴!你再乱叫我就阉了你!”
田一方立刻闭上嘴,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说你来的正好嘛!”田园园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指着黑着脸的孟季说:“你当我男人的面亲薄我,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孟季一想起他的行径,恨不得将他的两只手都给剁了:“送官,我国律法调戏人妻,行为不端者断两指!”
“求求你们不要送官,我上有父母下有幼儿…”
“你都没成亲哪儿来的孩子!”田园园打断他的话:“不送官也行,给我们五两银子此事就算了。”
田一方一听不愿意了:“五两银子?我可没有!”
田园园笑了笑:“你没有,你爹娘有啊!谁让你三更半夜进我家里想要干坏事呢!不给钱拉倒,那天亮咱们就去县衙吧!让村里的人都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我看以后你爹娘怎么做人!你还怎么娶媳妇!”
“你这恶毒的娼妇!”田一方破口大骂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她被人摸过人家又不要她,还跟她爹不清不楚的,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还当个宝!”
田园园冷冷的看着他:“十两银子,少一子都不行!”
“你休想!”田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