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破烂的木门晃了两下,一堆雪花被震了下来。
被人拒之门外的田许氏雪腮挂着泪珠,呆呆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木门!
田园园嫌弃的拍了拍手。什么人啊!以为自己是唱戏的啊,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都是女人,还指望她能怜香惜玉怎么着!
门外的田许氏不可思议的看着破烂的木门,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被人拒之门外的情况,内心没法接受这个事实,站了许久才踉踉跄跄的离开。
而田园园抱着被子早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夜里,孟季背着满满一筐的猎物回到家了。
他先将背篓放进小茅屋里,随后推开木门进了屋。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脱下衣服后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抱住那具温暖柔软的身体满足的叹息一声。
“孟季?”田园园迷迷糊糊呓语。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睡吧。”
很快,她再次睡去。
黑暗中,孟季紧紧抱住了她。
早上醒来,田园园感受到背后的温热的胸膛,看来昨天并不是在做梦。
她翻过身,静静的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
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深深地阴影,高挺的鼻子上零星散着几颗黑头,下巴发青长出许多粗硬的胡茬,几日未见清减了许多。
有时候她真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假。。
她轻轻吻了他一下,端详着他俊俏的面容,嘿嘿地傻笑起来。
下一秒男人睁开了眼睛,深棕色的双瞳印出她的倒影,结实的双臂紧紧抱住她的腰身。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询问了什么,田园园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言而喻。
孟季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翻云覆雨中……
再次醒来,孟季已经起来了,田园园捶了捶酸痛的腰。
屋里没看见孟季的身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田园园穿上衣服下了床,便看见火上温的糙米粥。
她盛了一碗糙米粥,一边喝一边出了门。
明亮的太阳光一下子闯了进来,屋檐下融化的雪水滴成串的往下淌,院子里堆积的雪也开始化了,浸的小路泥泞不堪。
一串脚印延伸进旁边的小茅屋里,田园园回屋在布鞋外面套上草鞋,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便去了小茅屋。
进了小茅屋就看到孟季正整理猎物呢,田园园好奇的围了上去,
只见地上摆着不少猎物,有几只狐狸、野鸡居然还有几只貂。
“你这趟可真值了,就是不知道镇上能不能卖出去!”田园园蹲到他的对面,摸了摸地上的狐狸。
孟季把野鸡屁股上的长羽拔了下来,塞进她的手里:”喜欢吗?”
“喜欢!”田园园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长羽赞叹道:“看!这个羽毛在阳光里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孟季将猎物身体拉直,一层一层的放进背篓。全部装好后,对田园园说:“我今天去县城一趟。”
“卖这些猎物吗?”
“对。”
田园园站起身:“你先等等我去做饭!”
孟季拉住她:“不用,上次的面饼还有些。我现在就得去!”
田园园忽然多了几分不安,手里抚摸着彩羽沉默未语。
孟季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解释:“这些猎物镇上没人收,只有到县城或是省城里才能卖的上价钱。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县城吗?我没去过。我也想去!”
孟季为难的说;“这些没去内脏的猎物腐烂的快,我若是一人一天足以到县城,加上你的话时间肯定会延长……”
田园园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失落的撇了撇嘴:“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孟季俯下身体亲了亲她的唇角,离开时他俊脸微红的看着田园园,随后转身离开。
田园园捂住嘴偷笑了起来,这是孟季第一次在白天这般亲密。
以往,田园园有时想亲密一下,这个榆木疙瘩就会如临大敌,满嘴的于礼不合,白日宣淫啥啥的……这是脑子开窍了?
人一走,家里又空落落的了。
她把野鸡羽毛插进窗户上的缝隙,屋里也因而生动了起来。
太阳升的高高的,田园园把被面拆了下来,抽掉床单都拿到河边去洗。
河边堆着未化完的积雪,大大小小的冰棱挂在两侧的石头下,河水清澈寒意逼人。
今天洗衣服的人不多,她选了一个有大石头好位置,将被面床单倒上去开始搓洗。
洗了一会儿手冰的通红通红的,田园园哈了哈手继续搓洗着石头上的被面床单。
阳光不错,可是气温比前些天还冷,果然是下雪不冷化雪冷。
刚洗完被面,两个妇女端着木盆结伴过来洗衣服了。
她们两人选好位置开始蹲下洗衣服。
好巧不巧,正好在田园园的上游的位置。
也不知道她们洗的什么衣服,漂下来一缕一缕黄色的脏水,还冲来一坨坨像是粪便的脏物。
田园园赶紧将手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