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嘿嘿的笑做一团。
接下来的这些娘们对里正老当益壮的意淫一番,相互调笑着,随后又是田许氏的淫乱唾弃不已!
其中一个妇人恨声道:“俺家那混货,自打那个狐狸精走了,跟丢了魂似的!啥也不想干整天唉声叹气的!”
她旁边妇女,挤眉弄眼的打趣道:“哈哈哈,会不会是你家男人和狐狸精有一腿啊!这人走了,心也跟着飞了?”
“可不,要不然狐狸精走了跟他有啥关系!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
妇人恍然大悟,端起木盆连衣服都不洗了,便快步回家去了。
身后的妇人还不忘添火加油:“田许氏最有手段了,你男人保准被迷了神魂颠倒的!”
田园园感慨: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若是孟季在这里,她肯定会说:“你瞧我没说错吧!就是扒灰吧!”
可惜他不在,若是在这里也会因为此事和她吵架的,那家伙最是虚伪了!
望着清澈的河水,田园园有点想他了。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忘了她这个黄脸婆?
要是他敢另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田园园的脸扭曲起来!
哼哼,要是娶了别人,必须得给个一万两金子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进了六月,天连着下了好几场暴雨。
她住的茅屋终于承受不住暴雨的冲洗倒塌了。
幸亏屋顶都是茅草没伤到两人。
田园园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手里还紧紧抱住田大壮。
倾盆大雨兜头一浇,两人瞬间浑身湿透,幸亏是盛夏,天气倒是没多冷。
怀里的田大壮受了惊吓,哼哼唧唧的闹个不停。
田园园抱着他,望着暴雨中的残垣断壁感叹不已,这是上天都在催促她去三河城吧!让她不要在等那个一去不回的孟季的了!
大雨到了中午就停了,她先将埋起来的金银挖了出来,然后在废墟里翻找有没有能用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泥土里找出了铁锅、菜刀和衣服被褥什么的,粮食和其他用具都被泥墙下压着,她一个人根本抬不动。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脸上身上全是泥巴。
忙到了下午,娘俩滴水未进。
大壮被她用背带系在背上,此时浑身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田园园把背带解开把他抱在怀里,孩子神色厌厌,嘴唇干裂,双眼无力的看着娘。
她赶紧带着孩子去了小溪边,溪水因为暴雨的原因而混浊不堪,根本无法饮用。
她只能先带着大壮回镇上看病。离开前她带走了还能用的用具,粮食、蔬菜、衣服、被褥都用茅草盖好,等回来再说吧!
也许不等她回来,留下的东西就被人瓜分干净了!
直到天黑透了她才走到了镇上,田园园没有去青娘家而是直接去了泽林堂。
还好老大夫正在制药不曾休息,他看了看大壮的眼睛,舌头,又在他的心肺处听了听道:“无碍,受了惊吓又淋了些雨才发热的,吃几贴药就行了。这几日多喝些温水,少吃发物和难以克化的食物!”
田园园悬的心这才落回肚子,谢过老大夫,拿着药背着田大壮去了青娘家。
青娘已经睡下,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叫门。等清醒后一听确实有人在叫门,这声音是?是田园园!
她点上油灯去开门,门外的不是田园园母子是谁!
青娘赶紧让她们进来,边关门边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会子来了?”
听了青娘的话,田园园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屋子倒塌到现在,她心里绷着一根弦。屋子塌了,她没哭。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她也没哭。抱着生病的孩子,背着满是泥浆的背篓走了十几里的路没有哭。可此时听到青娘关心的话,她却觉得满腹委屈!
油灯下,田园园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巴,极其的狼狈!
青娘心疼的接过大壮,一看他的通红的脸,惊讶道:“大壮发烧了?”
田园园苦笑道:“姐姐,可能还得麻烦你一段日子。我家的茅屋塌了……”
青娘连忙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快快住下吧!可怜见的,你们母子没出什么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后她们在青娘家住了一个月左右,进了七月也该是时候启程去三河城了。
原先田园园想走路去的,但是青娘说什么都不同意,说她们孤儿寡母的单独上路实在不安全,便张罗着去给她们雇了辆骡车。
不过镇上唯一的车夫一听去三河城给多少钱都不去,田园园便雇他先去离三河城最近的安庆县。
从他们到安庆县大约要一天半的路程,车夫狮子大开口要了三两银子。
田园园听了打算不租了,可转身的时候青娘却将车资付了。
回去后,田园园将钱给青娘。
青娘拒绝了:“妹子,万事开头难!你们到了三河城什么都要置办,往后花钱的日子多着呢!能省一点是一点!”
第二天天刚刚亮,她们趁着日头不大赶紧出发。
青娘将事先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