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患解决后,田开始打扫净室。等净室打扫完毕,天也快黑了。
她煮了些糙米粥,喂给田大壮。自己因为马桶事,实在没胃口。
等洗漱完毕,母子俩在床上玩了一会儿,田园园困意来袭,抱着大壮瞬间入睡。
她今天累了一天早就坚持不住了,强打着精神陪大壮玩的。
这会儿实在太累了!
半夜三更,一道人影再次出现窗户上,哀怨的哭泣声也幽幽的响起来……
“呼噜呼噜~~”累的半死的田园园呼呼大睡,小呼噜也打了起来。
窗外的人影:……你礼貌吗?!为什么不害怕?!
就这样田园园一直睡到铜锣声响才腾地一下爬了起来!
得到今天得口粮后,田园园做好早饭先喂饱了田大壮,随后她将剩下粥一扫而光。
吃过早饭后,她带着田大壮出门转转。
除了在前街上参与重建的男人外,在其他街道小巷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田园园还为了得到一个精致的小宅院沾沾自喜,当天看一个男人扛着锄头从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里出来时,简直要惊掉下巴了。
这大宅门口是平整的青石步道,连大门都快有她们的门墙大,两边还有两座镇宅的石狮子。那真是威武霸气,做工精细!
光是大门就是这般气派,可想而知宅里面该是如何精美讲究了!
她羡慕看着男人:“兄弟!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能住这么好的宅子!”
扛着锄头的男人一听,摇头叹息:“俺家的人多才分了这么处大宅院,可是这院子有三进,俺们又住不完。一到天黑,这里凶的厉害,整夜都能听见女人哭。俺还想要小宅子呢!不说了,俺今天上工晚了得赶紧去!”
男人干活去了,田园园抱着大壮又顺着巷子转悠。
走到五街七巷时发现这是条死巷,可就是这条巷子让她浑身寒毛倒竖,田大壮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田园园心生寒意带着他赶紧离开了。
阳光下,巷子里的墙上、地下、甚至是旁边的柳树干上,全是褐色和黑色污渍,大片大片像是用血染的色,一股浓烈的异味充斥其中,令人见之头皮发麻!
这里曾经是成千上万的三河人惨死之地!
三河城收复后将士们曾在这里看到骇人的一幕!几千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相互叠压着,层层叠叠的堆了四五米高,腐烂的皮肉、流的满地的尸水,黑色的血液溅满巷道,尸体里翻涌着无数的长尾巴蛆虫和大快朵颐吃着死尸的巨大硕鼠,成为将士们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田园园也不敢带着大壮乱逛了,赶紧回家了。
总之越是靠近城里的深处,越是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三河城也就是门口和当街上有点人气,其他的地方像是墓地一样。
现在的三河城想要重建简直是遥遥无期,发生屠城后附近的县城和农户根本不敢过来,再加上一路有流匪虎视眈眈,除了他们这些迁移的百姓,谁也不敢踏入这虎狼窝!
若是没有官府出面剿匪,三河城的发展还需得等上一等
田园园忧心不已,现在整个三河城全部仰仗着官府这点口粮,其他日常用品一概没有。现在还是暑天,等入了秋天气转凉后又该如何是好呢?
田园园已经安全进了三河城,再说孟季。
他带着部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从战场跑回了安平县,稍微在县里休息一下,便直奔田家村。
一进村,他们便惹来不少村民围观。
孟季只管向村西头奔去,属下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吁!”孟季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属下也赶紧勒马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倒塌的茅屋。
孟季吃惊的看着变成废墟的茅屋,他下了马走了过去。
院子里种着茄子、黄瓜和几样青菜,因无人打理已经长满野草。
两座茅屋倒塌后又经历了几场大雨,毁坏的不成样子了,长出不少野草。看这情形屋子倒了至少有几个月了!
“这位壮士?你是何人?”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声。
孟季转过身看去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不少的村里人。
他的属下宋百年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何人?”
田有海擦了擦脸上的汗:“我是田家村的里正!”
刚才有人过来报说有二十来个骑着马的男人进村了。不知道他们来意如何,便赶忙找些村人过来瞧瞧。
没想到他们直奔村西头的茅屋,之前的茅屋一直是扫把星住的,忽一日茅屋塌了,这扫把星便没了踪影。
“这里住的女人呢?”孟季开口询问。
他的口气十分冰冷,田有海吓得一个激灵:“这,这扫把…”
男人冷冷的看了过来,冰寒的眼神让田有海把扫把星三个字咽了回去。:“呃,田大花他们母子在房子塌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有人认出他是田大花的男人说道:“今年六月份,下了好几场的大雨。屋子倒了后,她们母子就离开这里了!”
孟季心里钝钝的疼了起来,孤儿寡母在屋子倒后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