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她相公看起来好气派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跟咱们不一样。”
“他是个当兵的……”
回到家院子里黑咕隆咚的,唯有月色皎洁。
孟季环视一圈,微微叹息。
田园园笑道:“嘿嘿,这可比住茅屋好多了,而且还不要钱!有什么可叹气的!”
“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青砖瓦房高床软枕的,可比以前的生活环境高出好几个档次呢!”田园园问他:“饿不饿?”
孟季摇摇头。他们在安平县刚吃过饭了,这会儿不饿。
“大壮也吃过饭,你也不饿。就我自己了…”
田园园打算不做饭了,自己一个人不值当再做了。
孟季见她身上的衣服脏污不堪,知她为了尸身之事跑了一天,想必连饭和水都没吃上一口。便道:“厨房在哪儿?有无粮食?”
田园指着离门口最近的房间道:“那里是厨房,里面有些糙米。你想干什么?”
“煮饭。你去收拾一下身上吧!”
闻言,田园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巴,今天因为柳如玉的事忙了一天,这会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会煮吗?”
“见你煮过,你去洗洗吧!”说完伸手去抱大壮。
大壮沉甸甸的小身子可是不轻,怪不得她会取大壮这个名字,确实名副其实。
田大壮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小嘴撇了撇快要哭出来了。
孟季没发现田大壮的委屈摸黑进了厨房。
田园园从水井里打了些水,冰凉的井水瞬间带走了焦渴。
等她洗漱后,孟季连火也未点着,正和田大壮大眼瞪小眼。
她走了过去,点火倒水煮粥一气呵成。随后在他的旁边坐下,伸手接过大壮。
大壮回到妈妈的怀里后,小嘴在妈妈的脸上啃了好几口,借此表达自己的想念之情。
“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啊!”
田园园抱着大壮亲了半天,才算安抚了田大壮的思念。
孟季目光幽深的看着母子俩,直到田大壮不再黏着妈妈要亲亲为止。
“园园。”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田园园转头看去,面前是孟季放大的脸和唇上温柔的碰触。
他的吻渐渐加深,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田园园感受到他的急切,厚脸皮如她也不由地红了脸。
许久他才松开田园园,望着田园园水光潋滟的眸子,重重出了一口气。
夫妻俩没再说话,静静看着灶里的火光。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熟睡的田大壮被携进床的最里面。
月光如水般从半掩的窗户里泄了进来,微微照亮了床上的两人…
一番云雨后,田园园趴在孟季的胸前半眯着眼。
孟季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单薄的背部。
“你怎么找到我的?”田园园抬头看着他的眉眼。
他略微低头盯着她:“青娘告诉我的。这一路你辛苦了!”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
田园园想起这半年来的经历,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辛苦!发生了好多事……”她将半年来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不过隐瞒了她遇到流匪的事情。最后问道:“你这次来是要带走田大壮吗?”
“真是辛苦了!”孟季一听她受了这么多苦,心疼的抱紧她。
“不是,我来剿匪的。三河城边的流匪猖獗,叔父命我来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聊的?”
“……”
田园园见他沉默不语,叹气道:“你叔父是孟星惟吧!”
孟季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你知道了?”
好像她是个傻瓜一样。田园园腹诽着,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她坐起身,头发瞬间披散下来,朦胧中增添了几分妩媚。
“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酸秀才。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的叔父是谁!很惊讶吧!孟长辉!”
古人的名字与现代的名字有着本质的不同,名是名,字是字。名是在幼年的时候是由父母来命名的,类似于如今的小名。而字是男子成人举行加冠礼时取字,以示对本人尊重或供朋友称呼的,女子则在及笄许嫁时取字。
孟季是名,长辉是字。
孟季抬头看着田园园:“嗯,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孟长辉,孟星惟是我的叔父,正是平西大将军!”
“嗯,你怎么跑到了大青山还差点死了呢?还不从实招来?!”
“去年秋天我私下里……”
去岁秋,孟季奉孟星惟之命交一封书信与安西王。回城后遇到了追杀,刚到安庆县内突然体内陈毒毒发,不得已逃进了大青山。他在大青山一边躲避追杀一边压制余毒,如此苦苦支撑月余。后大雪封山,饥饿难忍便铤而走险出去打猎,忽然毒发失去意识,再次醒来后便遇到田园园。而后休养生息,正月时他借口打猎去了县城找到叔父的人,而后叔父明升暗降奉旨镇守三河城,之后便是和安西王一拍即合,高举清君侧大旗……
孟季平白直叙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