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已经不摆摊了,她现在是三河城最大的经销商,每天工作就是记录她的代理商需要什么,然后让宋百年带回来就行了!
工作简单还巨能挣钱,她满意的不得了!
宋百年虽然赚的小头,但也是一笔非常可观收入了,也同样满足。
这天晚上,田园园已经睡下了。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她披上衣服举着蜡烛去开门,门打开后发现外面站着孟季。
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像是从天而降的天将!
“你怎么来了?”田园园惊喜的看着他:“你穿这身好帅啊!还有斗篷!”
孟季摸摸她的头,道:“有事,顺道看看你!”她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生活的不错。
“就你自己吗?”她举着蜡烛向外探去,外面还有一队骑兵和马车,天太黑看不清有几辆。“怎么还有马车,都是谁啊?”
孟季道:“我的士兵,没有其他人。我今天过来拉军饷的!”
“拉军饷?这么晚啊!那你快去拉吧!别耽误了事!”
孟季微微一笑:“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那是!你一会儿回来。我给你做点葱油饼吃!”说完,田园园向他挥挥手。
孟季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军饷不是在你这里吗?”
“我这里?!”田园园疑惑的看着他:“没人给我啊!我怎么不知道?!”
“宋百年说你愿意为我挣军饷,这不是开市了嘛!叔父命我来拉军饷……”孟季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田园园越听脸越黑!
田园园气的眼前发黑差点昏倒,孟季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另一只手接住蜡烛。
田园园看着孟季气若游丝的说:“我当时只是说说……”
孟季叹了一口气:“剿匪一事,还是叔父拍的板。要不然你以为凭宋百年微末小职,怎敢说拖延就拖延呢!你呀,就认命吧!你的十一万两银子,我会一分不落的带走!”
田园园从他怀里挣扎出去,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赚了多少?!”
“宋百年每隔六天写一封信,将你的盈余事无巨细的通知我们。所以……”孟季移开目光,田园园眼神太绝望了。“还有。你没发现百年给你换的银子都是官银吗?另外,你还被我们的人一直保护着,要不然你早被人抢了。”
田园园一听,赶紧爬了起来。她前些日子刚让百年把自己存的铜钱换成银子,换了将近五百两白银。
来到放银子的卧室,她打开门口的竹筐,拿出一个银锭子,凑到蜡烛下看。
果然上面印着西北官银,四个大字。
跟在她身后的孟季吃惊的望着堆到屋顶的竹筐,整间屋子堆的满满当当的,打眼一看不下一百个竹筐。
这些竹筐里都是银子!
十一万的白银,虽然对于二十万大军不算多,但是却能足够支持他们过完这个冬季!
田园园坐在院子里看着孟季指挥他的手下,抬走她的血汗钱。
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现在开始怀疑人生。
她辛辛苦苦的赚了这么多银子,结果到头来被人截了胡,是她不配拥有这么多钱吗?还是穷伸大人一直保护着她,让她永远享受贫穷得快乐呢?
“呵呵…”她冷笑几声,随后后抱着头哇哇痛哭起来。
搬军饷的士兵:“……”夫人你不要再哭了!搞得他们好像是强盗一样!仟仟尛哾
孟季挥挥手让他们继续,他走到田园园跟前蹲下,金属盔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园园。”他拍了拍媳妇的肩膀说:“世子说了,他会封你为二品诰命夫人的!到时候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丰功伟绩!”
田园园抬起头,眼泪成串的流下来:“我不要这些虚名,让他给我打欠条,把钱还给我!就是诰命夫人还是我用十一万两银子买的!我不要,我就要钱!”
“好!”孟季擦掉她的眼泪说:“我回去就让他们给你打欠条!所以别哭了!”
田园园拍掉他的手,恨声说:“那个宋百年也赚了不少也得让他充公!以后别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我打一次!”
居然敢告她的密,那谁也别想好过!
“放心!我会把他的钱全部拿走,一两银子也不会留给他!”
“说到做到!”
“我要走了,给我们烙点葱油饼吧!”
田园园白了他一眼,恨声道:“不烙!”
孟季叹了一口气:“我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滋啦”一声,一张葱油饼被推进了铁锅里。田园园冷着一张脸,眼泪还流个不停,手边已经烙了十来张葱油饼。
孟季低头添柴,不敢说话。
门外搬完银子的士兵,一个一个站的跟标枪一样,闻着院子里传来的葱油饼腹中如擂鼓,一个赛一个响。
他们好感动,郎将的夫人居然给他们烙葱油饼!
天微微亮,孟季提着一大兜的油饼和田园园告别。
晨光熹微里,她红着眼睛望着自己,此时孟季心柔软极了。
她真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驾!”他一夹马腹,身下的马率先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