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不忘调笑田园园:“你真不是一般女子还敢捅人!果然是个悍妇!”
田园园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你媳妇,关你什么事!我夫君就喜欢我这样的!”
“啧啧,你个女人好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滚吧!今天开心姑奶奶饶过你!”
说完,门哐当关上了,里面传来田园园招呼田大壮的声音。
陈老九哈哈一笑,勾住高瞻的肩膀,笑道:“真是泼妇!可是有人喜欢,高瞻你说是不是?”
高瞻还没回答呢,高远凑了过来好奇的问:“谁喜欢园园姐?她夫君吗?”
陈老九看着某人卖了一个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高瞻转头看他黑暗里看不出神情,可陈老九感受到他的提防与愤怒,两手一摊见好就收!
这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温和有礼,生起气来也挺唬人的。
一大早,田园园就做好了早饭招呼几人过来吃。
吃过饭,高瞻和陈老九便去了城东查看。
高远去开店了,田园园和大壮母子俩也跟着去医馆帮忙。
早上人不多,田园园负责切药材,田大壮则拿着小药杵捣药。
高远进进出出的忙着脚不沾地。
好在没多久高瞻和陈老九回来了。
田园园问道:“怎么样了?”
陈老九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我们还看到有官差也在四处查看呢!”
高瞻道:“我也没发现什么。”
一时间,几人沉默下来。
田园园想起鬼魂都是晚上出没的,便道:“这鬼怪是阴间之物白天不出来的,咱们要不然晚上去一趟!”
高瞻点点头:“没错,晚上再去!”
刚说完,外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大夫!大夫!救命!我儿子发烧昏过去了……”
高瞻立刻走了过去,高远连忙跟上。
陈老九看着他们救治孩子,转头看着田园园道:“要是疫病,咱也能挣些黑心钱。不过看高呆子这样,估计不让咱们赚。”
田园园笑道:“你才是奸商呢!国难财也敢发!要是疫病我才不会插手呢,我的良心可过不去!所以我最希望的还是邪物作祟,这样赚的钱才舒坦。”
陈老九嗤之以鼻:“我才不信呢!”
“哼!”
忽然,田园园眼尖看见孩子露出的脚脖子有些淤痕。
她立刻走了过去抓住孩子的脚踝,青紫色的淤痕像是人的手指,四根手指根根分明。田园园比对了一下,比自己的手还大了一圈像是男人的手!
“大叔!”田园园抬着孩子的脚问孩子的父亲:“他腿上的伤是你抓的吗?”
孩子爹看见孩子的脚踝上的淤痕骇了一跳,摇摇头:“我就这一个儿子,从来没打过他!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出现的!”
陈老九也走了过来,盯着男孩腿上抓痕。
高瞻看了一眼,道:“普通的淤痕,七八天便会消了。孩子没事,只是高热引起的惊厥。我这有退烧汤先喝些……”
高远带他们去了内室,田园园见陈老九还在发呆,推了推他。
“发什么呆呢!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陈老九回过神道:“可能真是邪物作祟,那个伤痕我曾经也有。我刚来三河城,当时满城的死人……那段时间我满身都是这玩意儿。”
“……我鸡皮疙瘩被你吓出来了。”田园园搓着胳膊,一想起他说的景象全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竖了起来。
“千真万确!”
“晚上你们还去吗?”
“去一趟,看看哪里最凶了!”
田园园道:“万一它想害你们怎么办?”
陈老九道:“它都能把人抓伤,要是真害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
“你们还是小心为上。”
那对父子也从内室出来了,孩子的脸色明显好转了些。
高瞻跟了出来,不忘叮嘱:“明日还需要再来一次。”
父亲抱着孩子连连道谢,赶紧离开了。
田园园好奇看他们:“没拿药啊!”
高远走了过来,听到她的话解释:“孩子除了发烧没有其他的状况,怎么拿药啊!此病怪异,终是治标不治本!”
到了晚上,高瞻和陈老九再次去了城东。
临走前,田园园交待他们有什么事白天说千万不能来她们家。田大壮毕竟是孩子,万一被什么脏东西冲撞了就麻烦了。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田园园就睡不着了。
她做了韭菜饼子,煮一锅白粥,调了些青瓜凉菜,最后给大壮煮了两个鸡蛋一颗早上吃,一颗晚上吃。
田大壮也醒了,自己去洗脸,然后拿着柳枝蘸着灰盐刷牙。
灰盐是田园园自制的牙膏,由草木灰和盐巴混合而成的。
田园园给他盛了一碗白粥,又剥了一颗水煮蛋放进粥里搅碎,招呼他过来吃饭。
母子俩吃过饭,田园园端着韭菜饼,大壮跟在后面去隔壁叫门了。
吃着饭,陈老九就把昨晚的事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