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子扶住木水生,压低声音说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这要是让满城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城守大人在大街上哭成泪人,你以后还怎么治理三河城的百姓!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木水生听了他的话羞愧不已,可是却没办法控制自己依然呈决堤之势,甚至愈演愈烈。
那男人也是热心肠,虽然觉得两人行为怪异,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木水生立马捂住脸背过身去,堂堂城守大人怎能人前失礼,哭的像个娘们呢!
江福子对男人摆摆手,道:“多谢兄台,我们刚才在槐树下乘凉他有些不舒服而已!”
那男人一听两人敢去树下乘凉,舌桥不下:“乖乖,不得了了!你朋友可能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江福子问道:“不知兄台为何这么说?”
那男人道:“你们是不是不住在这片啊?这个地方凶啊!附近的孩童经常发烧抽抽,而且身上都有鬼抓的痕迹,那形状和人的手一个样!还有前两天还有两人从这里过看见鬼了,叫的吓死人了!你朋友可能遇到了东西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会哭成这样?!你带他去城南的回春馆去,那里有卖去祟包和八毒赤丸可以治他!快去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也快步离开了,好像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江福子谢过男人,拉着自家大人准备去城南回春馆。可他哭的太过伤心,脚软腿软的走不了路……
“唉!唉!那个大妈不要插队!”田园园指着一个戴着头巾挎着篮子的妇女喊道:“好好排队去,不排队的不卖你!”
那妇女白了她一眼,挎着篮子去了队尾。
“还是小哥有办法!”刚才被插队的男人夸赞道,这女人不但插队还跟他吵架!
田园园撇撇嘴道:“最讨厌插队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刚说完,就看见江福子怀里抱着一个青衣男子快步跑来,直奔医馆!
田园园见他不排队连忙拦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男人捂住脸的哭不行,疑惑的看着两人:“这谁啊?怎么了?”
江福子原本被人拦住,火气噌的上来了,刚想呵斥时一看是田园园,立刻心平气和起来:“见过孟夫人!”
田园园道:“不用客气?这谁啊?哭的这么厉害!”她打量着哭泣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觉得十分眼熟,不禁讶然道:“木,木……”
“孟娘子!”江福子打断她的话低声道:“大庭广众之下还请给我家大人一些脸面!”
田园园忍着笑点点头,问道:“他怎么了?”
江福子便把刚才在城东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完,田园园连忙引着他们去医馆。
这边她领着两人从旁边的门进去,身后就传来其他人的骂声。
“不知道排队吗?有人就能插队吗?”
“就是,就是!排队!不能走后门!”
……
一进医馆,她对坐诊的高瞻说道:“他好像碰了脏东西,你给看看!”
高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黑脸汉子抱着一个哭泣的男人……
“远儿你来!”说完从位置起了身,引着江福子主仆进了内室。
高远接替了大哥的位置,田园园则站在他旁边帮忙包药。
不一会儿,高瞻就出来了。
田园园一边包药一边问他:“他怎么样?”
“已经吃了八毒赤丸。刚才我出来时,人已经不哭了。”
“他是遇到了什么吗?”
高瞻想起他吃八毒赤丸后,嘴里便发出一股腥臭味,极其难闻。他点点头道:“应该是,而且是距离极近。”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赶紧干活了。
今天的人比昨天还多,不到中午所有的药丸都卖完了。
他们便提前打烊,然后几人随便吃了午饭继续制药。
这时江福子撩起药室的门帘进来了,他对高瞻说道:“多谢大夫,他已经没事了!”
高瞻明显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把这两人给抛在脑后了。于是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道:“没事就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噢,他睡了。吃过药后泻了三次,身体有些虚弱就睡了。”
田园园招呼江福子:“既然木水生睡了,你也没事干不是帮我们捣药吧!”
江福子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道:“怪不得他经常夸奖孟夫人有玲珑心呢!”真是雁过拔毛的主。
田园园嗤笑道:“你说的我才不信,他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不骂我就不错了!赶紧过来帮个忙,我们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人才吗?我看是干苦力的免费的劳力!”陈老九手里干着活,对高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高远点点头表示赞同。
免费劳动力江福子走到大石臼前,从高远手中接过石杵大力的砸了起来。
他是个习武之人,身上有把子力气。只见满满一石臼的蜈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砸的粉碎了。
陈老九抬头看了眼江福子,想起他是木城守身边的侍卫,那屋里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田园园和江福子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十分自然,看起来极为熟稔。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