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班时,她老板最爱画大饼了,可惜还没消化呢就穿到这个傻叉朝代,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给她丈夫画大饼!这就是老板的血脉传承吧,当真是一脉相承!
孟季摸了摸鼻子,有件事打死都不能告诉她,就是叔父和他都拒绝皇帝赏赐皇庄的事,若是让这女子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嘲讽两人。于是色厉内荏的喝道:“皇上金口玉言,休得放肆!”
田园园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接着起身收拾饭桌上的残渣和剩菜。
最后孟季端着酒杯提着筷子,脸色发黑的看着光洁溜溜的饭桌,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
他还没吃饱呢!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夜深人静,正搂着大壮睡觉的田园园,忽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田园园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闻到一股桂花的清香。孟季抱着她来到准备好的偏房,轻轻放到床上,随后俯身吻上去……
一豆烛火微微摇曳起来,田园园从斗柜里拿出自己的积蓄,一一排在床铺上,有一百两金子,六百两银子还有两贯铜板。
接着她打开衣橱将里面衣服都拿了出来,又找出包袱皮,看来打算连夜收拾行李。
孟季单手撑着头,黑色长发从结实宽厚的肩膀滑落下来。他静静注视着田园园的一举一动,脸色微红神情餍足。
田园园被他看的背后发毛,转头看他,无奈道:“你要是实在闲就帮我干活!懒死你算了。”
他趴到床上笑而不语,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
田园园嘲讽一笑:“啧啧,你这体力不行啊!”
孟季一挑眉,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挑衅的打量着自己的娘子:“要再试试吗?”
田园园白了他一眼:“姑奶奶忙着呢!睡你的吧!”
她要打包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她和田大壮的衣服,其他的物件都留在了家里,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毕竟是将军府要什么没有,还用她千里迢迢的带过去。
孟季去了卧室,搂着田大壮已经睡着。
田园园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在一旁的几子上。随后端着烛台又去了书房,从斗柜里找出一包首饰,这里面有柳如玉的手串和首饰、还有玉楼的天灵盖的骨针。
那骨针通体雪白,上面镌刻着许多小字,密密麻麻的,乍一看还以为是花纹呢!因字体太小,她也没耐心去一一辨认,故而不知道上面刻的是什么。
收拾完,她将烛台放到书桌研墨蘸笔,等毛笔蘸满墨汁时,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道:高兄,你看到这封信的时我已经去了京城。这座宅院劳烦你看顾一下,记得此院不租赁啊!你们兄弟成亲后要是住处不够可以住的(这里她画了一个笑脸,其实像团黑疙瘩)还有此宅绝对绝对不能重建、翻新,总之一定要维持原状。我走啦,不要想我!你赶紧给我们找个嫂子吧!希望再见你时儿女成群!哈哈,还有帮我向高远和陈老九赔个罪吧,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要是不跟他说,我怕他会诅咒我。我走了,天大地大总有见面的时候,有空来京城找我呀……
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将镇纸压在空白的地方,叹息了一声端着烛台掩上门便离开了。
她的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离别,离开田家村,离开青娘,离开孟季,离开三河城,又离开朋友,希望此次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别。
卯时一刻,他们便出发了。
马车吱呦吱呦的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了,田园园掀起厢帘便看见高瞻、高远、陈老九向她走了过来。
她将还在熟睡的大壮放在被褥上,怕路上太颠簸车厢里铺了两层厚厚的棉被,躺在上面很是舒适,接着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你们怎么来了?”田园园温声问道。
高瞻双目通红,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哑声道:“这里面有些日常所需的药丸,从三河城到京都路途遥远,若是路上有头疼脑热便不用作难了,你拿着吧!”
田园园接过包袱,明媚的笑道:“多谢高大哥,还是你想的周到!”她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故作开朗的问道:“你们俩呢?都来送我了不会空着手吧!”
陈老九冷声道:“哼!给你!”说完,递了一串油纸包给她。
田园园提起来闻闻,是五味馆的卤肉,没想到这个陈老九还挺上道,微笑道:“太好了,我对你有了很大的改观呢!谢谢你!”
“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路上撑吐你!”
“你多虑了,吐了我再捡起来吃……”
“滚!”陈老九嫌恶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女人啊!”
田园园挺起搓衣板骄傲的看着他:“如假包换!”
站在一边的高远泪流满面的看着她。
要不是孟季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肯定抱抱这个小奶狗好好安慰一下,现在只能摸了摸他的头顶。
“别哭了!我肯定会回来的!多多吃饭,多多睡觉,好好跟你大哥学本领。”
高远哇哇的哭了起来:“园园姐你别走!你一走,我觉得好难过……”
田园园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忍住心里喷涌的悲伤看着他们三人,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爽朗一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