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她是女人吗?说话如此的直白。
沉默再次蔓延,两人也不在交谈,直到到了候门口。
田园园和五个食盒被扔到了侯府门口,豪华马车绝尘而去,吃了一嘴灰的她朝着马车比了一个中指……
孟星惟烧已经退了,他也给伤处上过药,身上松泛了许多,他穿着里衣歪在床头看着书,可是脑子里很乱什么也看不进去。
这时孟季提着食盒给他送晚饭来了,他将饭菜一一摆在外厅的桌子上。
“叔父,吃饭了。”
孟星惟慢吞吞的下了床,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慢吞吞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行动缓慢的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孟季想去搀扶他,孟星惟冷冷得看了一眼,他便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孟星惟看着桌子上的菜色,脸色阴沉极了。
“怎么了?叔父?”孟季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蔬菜关心地说道:“您平时得多吃些蔬菜才行。”
孟星惟冷冷看着他一眼,孟季立刻噤声还不忘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这是珍馐楼送来的?”
看着桌子上珍馐楼八宝宴的几道菜,他想起今日原本是与周廷祎约好品尝八宝宴的日子,可是出了这件事,他又如何面对昔日好友呢?
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两人像往日一样在一起夜话喝酒,不知怎地莫名其妙的浑身发热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关键是一次不够还来了两次、三次……
孟季给叔父盛了一碗汤,刚放下便看到他的脸通红,惊讶出声:“叔父,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又发烧了?”
孟星惟回过神,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家侄子反问:“你是不是盼着我不好呢?”
孟季摇摇头:“绝对没有!叔父您吃。”
吃完晚饭后,孟季伺候他休息下才带着食盒离开。
落樱园内,田园园刚刚洗漱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炭盆前烤头发。
这几日气温降的快,府里便买了炭烧上炭盆。
忽然外面起风声,芳好连忙将门帘放下来。刚才才知道她竟然就是侯府的少夫人,也从今天开始她正式成为田园园的手下了。
“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芳好福了福身体:“奴婢告退。”
等她离开没多久,孟季带着一身的寒意进了屋。
“还没睡?”
“叔父怎么样了?吃晚饭了吗?”
田园园摸了摸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手脚麻利的编了一个大麻花辫子甩到背后。
孟季坐到炭盆前,田园园想靠到他的肩膀上,他挪到一边:“身上冷别冰着你了,等我身上暖和了再过来。”
田园园微微一笑点点头,孟季虽然看起来憨憨的可是细节上还是很暖的。
两人望着炭盆里绯色的火炭出了神,许久孟季开口:“我昨日用叔父的帖子为你请了宫里的御医,到时候为你好好调理下身体。还记天一冷你的手脚冰冷,我一直觉得你身体寒气过重需要好好温养一番。宫中的御医都曾看顾前朝的妃嫔,想必医术了得。”
说起御医,田园园便想起高御医的事情来,他也姓高肯定和高氏兄弟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关系好否,明日写封信给他们提前通通气。
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若有所指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孟季闷闷的点点头:“今天上朝时九川告诉我,他的娘子已经有了身孕,我也想要与你有个孩儿。”
他的目光温柔卷缩,伸过来的手掌温暖粗糙……
翌日一早田园园便起床梳洗打扮,今天长公主府的宴会是要在那里吃午饭的,下午才能回来。
芳好梳头手艺确实不错,她给田园园梳了一个时下里比较流行的倾髻,头顶着一个像是蝴蝶结的发髻。
“少夫人您今天穿的艳丽,首饰还以玉色为主可好?”
田园园这次还穿着上次的真红大袖衣,无论是袖衣还是里面的襦裙颜色都是比较鲜艳,记得上次她选了珍珠发饰,也是为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张狂。
光凭这一点,这个芳好也是有几分审美在里面的。
“好,你来选。”
芳好选了同色的白玉首饰,连脖子耳坠也选的玉石的。
田园园看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步摇见还可以便开始化妆了。
她的眉毛粗黑看起来确实不柔美,便让芳好去净室拿孟季的刮胡刀。
芳好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是刮胡刀?”
田园园也吃了一惊:“没有刮胡刀,他们怎么刮胡子的?那有没有刮眉道?我想把眉毛修修!”
镜子里的自己那两条大黑眉毛堪比蜡笔小新,实在有碍瞻观。
芳好笑道:“夫人别急,奴婢会挽面。”
“挽面?”
只见芳好衣柜上的小簸箩里拿出一卷棉线,用剪刀裁出一截,约莫有二尺长。她又从妆盒里拿出妆粉轻轻抹在田园园的脸颊和额头上,然后将棉线对折,中间的棉线在右手拇指上绕两匝,她把一头拿在左手上,另一头用牙咬着看着田园园。
田园园仰着头闭上眼睛。
芳好将棉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