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能静观其变了。
洁白的宣纸铺在桌子上,田园园的手中的毛笔也蘸饱了墨水提笔在纸上写道:“见字如面,高兄高弟安好。京城有一御医名高与仕,不知是不是你们的亲戚?放心我没有将你们的事情透露出去怕是你们的仇家。京城很无聊,这里的人虚伪又势力……”
她写了很多,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有些话憋在心里许久没地宣泄出去。孟季是不错,但从某方面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如果她说太多的时候发现这人走神,而孟季也极少和她沟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与她无话可说,还是有些事情不值一提,就不可而知了。
事实证明就不能念叨着某人,孟季穿着官服,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走了进来。
“这么冷,怎么没有点炭盆呢?”
田园园将毛笔放下,桌子上的宣纸像是开了黑色的墨花,一团一团的。这毛笔实在难控制,要想写的好看简直是难上加难。
“忘了,怎么样?我写的字是不是大有进步?”
孟季看到那墨花一样的字,问道:“为何不用信纸写呢?宣纸容易渲染,作画可以,写信不大合适。”
田园园将笔挂在笔架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笑道:“你真是低估我了,信纸太小不够我发挥的。”
孟季从背后抱住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脖颈里散发的暖香,哑声道:“是高估了吧。”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呢。”
孟季就这个姿势将田园园写的信看的一清二楚,啰哩啰嗦的都是些日常发生的事情,倒没什么逾矩之处,不过一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娘子有不清不楚的心意,心里便有些不悦。
感受他的力气逐渐加大,田园园有些受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轻点,轻点,快被你勒死了!”
也不知触动他哪根弦了,孟季将她抱了起来进了旁边的偏室,那里有张罗汉床,平时田园园爱在那里窝着看话本。
这话本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有民间故事、才子佳人、还有不少奇闻怪志,这几日闲来无事看了不少。
“白日宣淫呢!你!”田园园抓住他解自己系带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孟季:“芳好可在卧室呢!”
孟季心里起了火,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道:“无碍,她不会过来。”说完两三下解开她的衣带,露出贴身的肚兜来。
他灼热的粗气喷在田园园的耳边,让她瞬间脊梁骨酥软起来,她放软了身体承受他的冲动……
田园园发现孟季是个矛盾的男人,若是自己想同他亲近,他便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是他若是孟浪起来就如同吃了春药要个不停……
两夫妻胡闹完,田园园起身穿好衣服,屋里雪洞洞的实在是冷刚才运动时不觉得,这会儿浑身冰冷起来。
她看了一眼敞着怀露出赤裸胸膛的孟季,没什么好脸色:“还不赶快穿衣服,一会儿该吃午饭了!”
孟季坐起身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打量着她,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些日子田园园过的滋润,整个人气色极好,脸颊微红,唇润如朱,和两年前的黄毛丫头大相径庭,浑身也长了肉抱起来又软又绵,实在令他爱不释手。
田园园感受身后的动静,脸色一白挣脱出他的怀抱,冷哼一声:“有完没完了,赶紧穿衣服。”
孟季将胳膊架在膝盖上,身上的衣袍凌乱的堆在腰间,壮硕赤裸的上身上有许多陈旧疤痕,增添了几分硬汉气质,他长眉舒展淡淡一笑,向田园园勾了勾手指:“过来。”
田园园白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实在心里偷着笑,迫不及待的扑进帅哥的怀里……
田园园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上没穿衣服盖着被子,一个人躺在偏厅的罗汉床上。
她骂道:“可恶的臭男人!”
穿好衣服,田园园将头上的饰品摘下来,再将发髻打乱,随便拢了两下扎成丸子头。各种繁复的发髻固然好看,可她依旧喜欢顶着丸子头,简单还不压头又方便活动。
刚出西厢房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头上包着头巾,插着一根银簪,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并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
她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许多衣服,田园园认出那些衣服都是自己的,看来这妇人便是禾娘了。
禾娘也看到了她,转身过来时露出了左脸上可怕的伤疤,那伤疤如此之大几乎覆盖了半边脸。她赶紧伸手捂住左脸,福了福身体低声道:“禾娘见过少夫人。”
田园园无视她脸上可怖的伤疤,好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夫人的?”
禾娘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到脸上的疤痕或是吓到了别人,将头低的很低低声回答:“奴婢认得您身上的衣服。”
田园园:“你洗的很干净,谢谢。”
谢谢?禾娘心头一紧,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奴婢应当,应当做的。当,当不起您一声谢!”
“认真工作的人都当的,你将衣服给我就行,想必芳好不在这里。”
“是!”
接过篮子时,田园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