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管。这两孩子上一刻吵的鸡飞狗跳,下一刻又形影不离。
小晴好奇怪的看着她,“您不知道上巳节吗?”
田园园摇摇头,“知道了,我还问你们!三甲你知道吗?”
三甲点点头,“知道,我以前见过。过上巳节时好多男人在河里洗澡!”
“洗澡?上巳节就是洗澡节吗?”这是什么节呀?
“你瞎说,那不是洗澡是祓除畔浴!”小晴好小脸鼓鼓的,不满地看着三甲,“少夫人你别听他瞎说。那天要祭祀宴饮,兰汤沐浴,还有流水曲觞呢!”
流水曲觞,这个田园园知道。上学时曾经学过兰亭集序,有段就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
记得释义是用漆制的杯子,放入弯曲的水道里任它漂流,杯子停到谁的面前,谁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一种劝酒取乐的游戏。
古人还是挺会玩的,雅中取乐,可比现代人简单粗暴往死里劝酒文雅多了。
田园园也好些时候没有出去玩了,趁着过上巳节游玩一番也可以散散心。
“他既然问了,当然得去看看!”
“太好了!我们也能出去玩了!”
两人欢呼一声跑去回话了。
田园园回去找找明天穿的衣服和首饰,许久不曾出门了,竟然还有些紧张。
到了晚上,田园园吃过晚饭,歪在罗汉床上看新话本,等着特好送晚上洗漱的热水。
没多久特好走了进来,笑道:“少夫人,明天是上巳节,您和侯爷一早就出去,恐怕来不及沐浴。我便自作主张让刘厨娘和马娘子先煮了兰汤,您先洗洗?”
田园园放下手里的书,夸赞道:“你考虑十分周到,那就洗吧。”
净室里刘厨娘和马娘子正在往浴桶里倒着热水,水里放了煎过的佩兰汤,室内弥漫着奇异的香味。
等桶中的热水倒了八分满,她们便担着水桶离开了。
特好在屏风外面等着,田园园在屏风里面将衣服脱下,踩着脚凳慢慢走进浴桶里。
温暖的水瞬间包裹了全身,她微微喟叹一声,放软身体微躺到浴桶的边缘,感受着散发香味的热汤滋润着身体,水微微荡漾着,轻轻拍打着她微凸的小腹。
特好将她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在屏风下的矮塌上,随口说道:“少夫人,奴婢听小红说表小姐明天也去游会呢!”
“也是抚国公府吗?”田园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她是跟宋家小姐去的吗?”
“对,明天宋小姐过来接她。”
“我要是她,我肯定不会去的。”
特好不解:“为什么呢?”
田园园凉凉地开口道:“京城里的人眼高过顶,她一无身份,二无靠山。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她本不想管沈宛静,可是想到孟季又想起她的脸,还是于心不忍,便对特好说:“你去问问沈宛静,明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跟她去了,别人看在镇远侯府的面上不会薄待于她。
特好应下便赶紧去了,两个院子离的近,一来一回要不了多久。
田园园长叹一声,觉得自己真是个事妈!
沈宛静与户部尚书的胞妹宋澄雨不同。她一个外地来的孤女,借住在表哥家,没钱没势也没什么素质,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情商,就这样也敢去抚国公府赴会?!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团桃园,沈宛静将自己压箱底的衣服拿了出来,她的衣服料子样式虽然都不如宋澄雨,但是只论长相的话,她可是不如自己的。望着镜子里清丽的女子,顾影自怜了片刻。
小红端着水进来,“小姐,水到了。您洗漱一下吧!”
她放下衣服,转头嘱咐她:“明天一早你和你奶奶,可别忘了入送兰汤来。”
“知道了。”小红放下水,随口应下。
沈宛静看到她眼里的不悦,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出声讽刺道:“你再怎么不满也是我的丫头,你的婚事可在我的手里拿捏着!若是服侍的不尽心,我便把你许配给一个糟老头子!”
小红立时红了眼眶,恼怒的看了她一眼,却不敢说什么,扭头离开了。
“哼!一个下人还敢对我吆五喝六的!”沈宛静冲着她的背影狠狠白了一眼。
没多久,特好走了进来,笑着将田园园的花传达给她。
沈宛静嗤之以鼻,“跟着她去?岂不丢脸?我才不与她一道呢!”
一听这话,特好脸气的通红,扭头就走。
回去一说,早知道结果的田园园安慰了特好几句,最后笑道:“不去就不去,咱们还省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田园园就被特好给叫了起来。
“我的少夫人,您先别睡了,赶紧洗漱一下,吃了饭,梳洗打扮下就要出门了!”
“唉~~最讨厌一大早起床了~~”田园园长叹一声还是掀开被褥,下床穿上昨天准备好的衣衫。
天气热了,衣料由厚重布料变成了单薄的细棉衣,她准备的这身衣裳,外衫是绿沈色,里衫是藕色的单衣,颜色极是素净。
穿好衣服,特好给她梳了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