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劫走她为了什么呢?为了利?侯府又没有钱!嫉妒她?宋澄雨喜欢的是孟星惟又不是孟长辉。难道是想劫持她,要挟孟季和孟星惟……这个理由很充分,可又为了什么要挟二人呢?是想造反吗……
田园园捂住额头,自从怀孕后总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她哥哥是尚书,造哪门子的反啊!越想越扯!
不过宋澄雨给她的感觉很违和,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敬而远之吧!
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半炷香之后,宋澄雨居然登门拜访来了。
特好领着宋澄雨主仆来落樱园,只让宋小姐进了屋,她的婢女则留在了门外等着。
田园园坐在前厅等着,桌子上摆着两碟点心和刚沏好的茶,壶嘴冒着热气。
宋澄雨一进屋笑着行了一礼,“国夫人安好。”
“请坐。”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园园也换上了笑容满面的面具,“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宋澄雨捏着手帕,脸上带了几分惶色,“我今日来是向夫人道歉的。幸亏寒食那天您没去,若是听了我的建议去了,再出了些事情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既是意外,便是谁也想不到。”田园园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笑道:“你尝尝我家厨娘做的一口酥,很是不错。”
宋澄雨悄悄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其神色泰然,并没有因为观音寺之事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心里松了一口气。听到她说点心好吃,便捏了一块,红唇轻启将点心吃了进去,嫣然一笑,“果真是又香又甜,您府里厨娘这手艺,恐怕连御厨都要甘拜下风了!”
这说的田园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忒夸张了吧!
好在宋澄雨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说是找沈宛静玩会儿。
“嗯,去吧。”田园园笑道。
宋澄雨应下,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田园园,此时正值黄昏她的脸被光线分割成两半,半明半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隐着几分阴郁,
在田园园看过来的时候,又飞快的转过头去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痕迹。
团桃园内,沈宛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干着针线活,她勾着头心无旁骛的缝着针脚,针脚很是细密足见用心。
宋澄雨不让丫鬟发出声音,自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走到她身后看了许久,也不见她发觉,便拍了拍手下纤细的肩膀,轻唤了声:“沈姐姐。”
沈宛静愣了一下,一个不留神尖锐的针头猛地刺进了肉里,“嘶!”嫣红的手指头沁出一滴血来,刚要含进自己嘴里就被宋澄雨抢了过去,“真是抱歉,我不该吓你的!”她拿出手帕将血擦掉,望着她目露愧疚。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沈宛静晃了晃那根手指,“你看血已经不流了!你这么晚来府里可是有事?”
“我听说昨天有两个女子去观音寺的路上被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幸亏你表嫂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去反而躲过了一劫,若是去了我便万死难辞其疚!”
沈宛静见宋澄雨满面的愧疚,眼里又泪水莹莹,连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就是这般心善,我表嫂不是没事嘛!你也别太忧心了!”
宋澄雨反握住她的手,感激的看着她,破涕为笑:“谢谢姐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些了。”
“哪里,我说得也是事实。”沈宛静又问:“那日,你和夏夫人去了吗?”
“她没去了,我是上午时分去的。我一人在城南口等了你们许久,不见你们来,便独自去了。”宋澄雨眼里露出几分落寞之色,苦笑道:“是不是国夫人不喜我,不愿意同我出去。”
沈宛静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慰:“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表嫂是那种心里知道嘴上不爱说的人,虽然言行与其他妇人多少有些不同,可心地极是善良的女子!”
宋澄雨柔柔一笑,“没看出来,你与你表嫂感情这般要好。”
“我刚来时极是瞧不上她,长相丑陋、行为粗鄙配不上我表哥,人们常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接触久了才发现她是把我当亲妹子看的。我又不是那白眼狼,自然同她亲近起来。”
想起刚来时自己的言行,沈宛静就想找个地缝钻。
“你们姑嫂和睦,将军知道了也是欣慰。”宋澄雨叹道,随后又问:“你是五月十八的婚期吧!梧州到京城大约有五日的距离,准备哪天出门?”
“前两日找了算命先生合了日子,十二出门最好。”
“那就好,你表嫂会出城送嫁吗?送多远?”
沈宛静打趣道:“你怎么这般关心我表嫂,那日出门的可是我吧!”
宋澄雨笑道:“你看看你还吃起醋来,我不是想那日也送你一场嘛,也好与你表嫂搭个伴!”
一听这话,沈宛静感动不已,紧紧抓住她的手,“咱们辈分虽然论的乱,但我比你大几岁,还是叫你一声妹妹。我在京城里统共没认识几人,妹妹的情谊教我此生难忘。”
“我也是。”宋澄雨说:“我还听说送的越远越能体现娘家的重视,到时候我和你表嫂一起送你几十开里来。”
“到时候就劳烦你们了!”
眼见离沈宛静的婚期越来近,她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