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后没多久,门又被人打开,一个小丫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将托盘放到田园园所在的床尾上,主食米饭还有两个素菜,以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田园园指着那碗药汤问那丫头:“这是什么药?毒药吗?这就让我死了?这时间不对吧!不是说到肃州才让我死的吗?”
小丫头放下托盘后站到一边垂着头,对田园园一连串的问话充耳不闻,一动不动像个工具。
“……唉,你们管的还挺严的。”田园园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组织管的严,也不再追问了。
不过饭菜什么的却不敢动,爬上床继续休息。过了一炷香后,小丫头将她一口未动的饭菜直接端走了。
“砰!”门再次关上。
屋里归于平静,田园园看着对面床上,凌乱的被褥和被单上的斑斑血迹,心里涌出百般滋味。
她似乎看到前方有个深渊大口大张着,静静等待着猎物跳下的那刻,而那个可怜弱小无助的猎物就是她!
幕后黑手是宋连云,目的地是肃州安庆,可是动机呢?宋连云为了什么要来劫持她呢!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这个问题是目前未解答出来的谜题!
“砰!”一声,门又被人打开。田园园吓了一跳,抬头看去,老六手里端着饭菜,一脸的冰冷。
“你为什么不吃饭?不喝药?”他一走进来,冷声喝问。
田园园回道:“我不敢随便吃陌生人带来的饭和药,万一被人谋害了呢!再说我问她,她也不回答,我肯定不敢吃。”
老六将托盘放在床上,眉头紧皱:“你想得过多!药是我熬的,饭是我做的,放心吃吧!”
“哦。”她这才去动筷子吃饭,吃了几口又问他:“那姑娘是不是不会说话?”
电视剧里,杀手组织的下人都是聋哑人,以防泄密。
“吃你的饭!”老六冷声道,随后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以后你的安胎药每日喝两次。”
一听老六的话,田园园心跳漏了一拍,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抬头看他时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她抿了抿唇,嗓子里堵的慌。
之前一天一次,现在一天两次,是不是…
老六像是没看到她的不安,催促道:“赶紧吃。”
田园园低下头的瞬间,眼泪滚了下来……
晚上刚吃过饭,又有一个可怜的女人塞进田园园所在的房里。
那女人似乎也被他们迷昏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像块腌咸菜。
直到后半夜这女子嘤咛一声,慢慢的。苏醒过来。
桌子的上灯台整夜不熄,白色的蜡泪顺着烛台流下来,在桌子上凝结成白色的蜡饼。
田园园一直没睡,听到女子的动静后抬起身体看去。
女子坐起身,头发凌乱,脸上和手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脏的看不出颜色,昏暗的烛光里她眼睛亮的吓人,死死盯着田园园问:“这里是哪里?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嗯,好像叫什么哨儿山的地方。”
田园园坐了有一会儿,总觉的后腰有根筋拽着,十分难受,随后又侧躺着,托着脑袋看她。
“哨儿山?又是什么地方?”女子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冷笑连连:“你我不过一个弱女子,也值得这些人这般锁着。”
田园园问她:“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也被抓到这里了?”
女子用手指当梳子,耙了几下打结的长发,柳眉一皱说道:“随州岳家,家父算得上当地的首富,而我又是家中独女,想必有人害我,想取而代之霸占家中财产,嗯,我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她说话时声音很是冷静,眼神坚定,即使在如此处境也丝毫不见慌张,是个极理智干练的女子。
她看着田园园,反问道:“你呢?怎么也被抓来了?”
“我送表妹出嫁的路上被他们劫持的,我是夫家在京城,名叫田园园,若是你以后出去了,帮我递个消息。”
“你找错人了,我不一定回的去了。”她苦笑了一下,随后提起裙子,露出脏污的脚跟,右脚跟上面有条还未痊愈的伤疤。她挑了挑眉笑道:“我的脚筋被挑断了。劫持我的人,是个长的可俊可俊的小后生,嘴上说我要是逃跑就挑了我的脚筋,我不信,找了个机会逃走看看,被抓回来了。那混蛋真把我脚筋给挑了,长的那么俊下手可真狠!真是气死我了!”
田园园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来老六挂在嘴边话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还有啊,小姐姐你为了验证真假,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真勇士也!
“他们抓你,是不是向你父亲要赎金了?”
女子摇摇头,目光幽幽:“赎金?估计我爹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抓我那人说,只有要死的人票才有资格来这个据点……呵,有资格?去他奶奶的!也就是说,你和我都要死了!”话落,居然“咯咯”笑了两声。
“……”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小姐姐你可真不是一般人。
许是看到田园园惊讶的目光,她解释道:“抓我们的这个组织叫噩梦,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杀手组织。佣金更是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