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了吗?”孟星惟拨开他的咸猪手,下一瞬,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头顶的男人叹息道:“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为自己?孟星惟望着中天的月亮,淡然而笑:“父亲死后,我便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了。”
自袭爵后,镇远候府的后面有他,而他的背后已经无人。
“那你忍心把我拱手让人?”
“你的婚书已下,明媒正娶,何故说什么拱手让人。”
周廷祎问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天边随时消散的云雾,言语里有太多的不确定。
孟星惟转过身面对着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周廷祎的轮廓,良久,叹息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好。”周廷祎握住他的手,“很不好,非常不好。什么时候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用你本来的………”
孟星惟的手指点在他的嘴唇,眼神坚定,“对不起,我若是违背承诺便是不孝!父亲死前,我是发过誓的!周廷祎,当初我已经说过,还请殿下原谅则个!”
“喜欢上你,真是我的劫难!”周廷祎苦笑不已。
月光下,怀里的人清俊无双,一举手一投足,皆令他爱入骨髓!
他微微低下头,想亲吻令人魂牵梦绕的唇……
可那薄唇轻启,却说的煞风景的话:“……长辉媳妇有消息吗?”
周廷祎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人,“我同你讲风花雪月,你对我公事公办?你看皓月皎皎,冷星明明,芦苇茂盛,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两个不应该卿卿我我吗?孟星惟,你还能再煞风景些吗?”
“这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孟星惟坐起身反问他:“她已经被劫持快三个月,我实在没心情与你风花雪月。”
“好吧好吧,谁让我对你没有办法。”周廷祎举手投降,“这几日已经有些眉目,月卫在西北一带的茶寮和城镇发现了噩梦组织人员,因为不能活擒,就全部杀了。而且还发现了他们用来联络的暗语,我已经组织人员破解中。羽林卫负责南庸州殳族遗族之事,也有重大发现。这个发现对大周的安危很重要,幸亏发现了,要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
“怎么说?”
“我之前一直以为朝廷里才有宋连云,现在,小到县里,大到各府各州里,都有宋连云们。田园园的事情,也是多了他们欺上瞒下,直到现在现在有些许眉目!”
“那宋连云呢?”
“已经严密监视起来,放心,他是插翅难飞!”
“你父皇舍得?”
孟星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不过是个玩物,他们真以为自己可以登堂入室!我们将他们捧得高高,要什么给什么,然后再松开手,他们就会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地粉碎!大厦将倾,荣华富贵是过眼云烟,让他们知道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该是承担如何后果。”
周廷祎从他手里夺下酒杯,自己一口喝了:“不日,陛下会下旨册封宋连云为成国侯,届时朝中会有阻拦,比如我。你怎么做知道吗?”
“放心。”
“哈哈。”
周廷祎拍了拍他的肩膀,孟星惟看了眼肩上的大手,淡然而笑。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时间转瞬即逝,田园园落入老六手里的第三天,跟着陈老九刚刚养起的小肥肉,再次跟她说拜拜了。
这会儿,她在上厕所,手里拿着木棍,无意识的在地上划着。
这几日睡的不安稳,夜里总是做梦。说到梦,不可避免的想到柳如玉和玉楼。说来也怪,玉楼许久不曾入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针不在身边的缘故。一想起骨针是陈老九母亲骨头做的,她就不寒而栗。
上完厕所后,她起身系上腰带。自从来到古代后,上完厕所擦屁屁,真是人生一大难事!既使来这里快三年了,她也受不了上完厕所没有的纸的设定!在三河城和候府还有竹筹可用,现在嘛,树叶、土坷垃想用多少用多少。
……也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怎么解决这一难题的!
刚穿过灌木丛,就看到老六蹲在前面的树干,没脱裤子应该不是在大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嘛呢!
听到身后的动静,老六很快地站起来,转头看来,脸上似有意外之色。
田园园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没办法,便便君今天还是不想拥抱大地。
老六拍掉手上的泥土,淡淡的说道:“走吧。”说完,若无其事的去牵毛驴。
田园园路过他刚蹲下去的地方,飞快地扫了一眼,靠下的树干上刻了一个“驳”字,旁边还打了一个小叉。
她猜测是暗号类的,他们现在的目的地是肃州安庆,老六带着她在山野密林穿梭,远离人烟,最大程度地减少暴露的可能。
而这个暗号就是他们沟通的手段,靠着这个暗号,他的小伙伴们便可以沿着踪迹找到他们。
之前她没有见过类似暗号,多半没有注意过或是当时两个人,一个人留守,另外一人去刻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过了一日,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