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终于进了城,随后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各种喧闹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食物的香味也顺着车帘钻了进来。
孟季静静地望着田园园,唇边溢出笑来。
她如坐针毡,脸上故作镇定,两只眼睛快成了斜眼,只为从窗帘翻飞间看一下三河城的现状。
他掀开一小角窗帘,宠溺地看着她,“想看就看吧!”
帘外行人往来如织,不少商贩沿街叫卖,沿街的商铺鳞次栉比,谁能想到两年前,这里是条冷清破烂的街道呢!
两年了,三河城涅盘重生。
田园园只看了一眼,便让他放下车帘,“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
一想到这里的商业之所以能繁荣,想来还是多亏了自己呢!田园园脸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母亲既视感呢!
不错,不错!
三河城众人:不摇碧莲!奸商!怒!
孟季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又粗又糙,田园园的手又干又柴,大手包住小手,正正好好。
她迟疑了一下,倚着他的胳膊。
城里街上人很多,马车走的也慢,走走停停,田园园觉得恶心得不行,差点就要吐出来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田园园以为回春堂到了,正要准备下车,孟季拦住了她。
“还没到,宋百年怎么停下来了?”
“回少爷,前面发生拥堵,一群人挡住了街道。”
“绕路。”
“绕不了了,后面也给堵住了,人太多了,前面似乎在吵架!”
吵架?田园园掀开车帘探头去看,宋百年让到一边,方便她看。
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只看到黑乎乎的头顶,根本看不到什么。
“既然走不了,咱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田园园爱凑热闹,笑着对宋百年。
宋百年正有此意,看向马车里正襟危坐的孟季,询问道:“少爷,我去看看。”
“我也去。”田园园弯腰就要下车去,车里又闷又难受,下车走走透透气,也不会想吐了。
人多眼杂,谁知三河城有没有噩梦的眼线,孟季自然不让她下车。
宋百年一人去看热闹去了,等他看到人堆里的情况后,眼神闪过杀意,不敢迟疑连忙回去禀告。
“少爷,是西夷人!”
孟季眼神一暗,冷声道:“走!”随后率先跳下车。
田园园一听是西夷人,连忙戴上帷帽也跟了上去。
宋百年与成远望开路,两人身强体壮,很快挤出一条路来,孟季与田园园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围圈。
这真有种明星出门,保镖环绕的赶脚!
人群围成了一个圆圈,怒火中烧的看着人圈里的人。
只见包围圈里,站着一个手握短刀的金发美女,充满了异域风情。
她高鼻深目,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五官明艳动人,皮肤白的像是牛奶!
两只耳朵佩戴着夸张的流苏耳饰,脖颈上围着几串彩色的琉璃,胸口波澜壮阔,身着异族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图案,整条裙子颜色艳丽,像是黄昏时的云霞,正用蹩脚的汉语说话:“你们别过来!窝会让你们死!”
“你是西夷人!来我们三河城干什么?”
美女摇摇头:“窝不是西夷人,窝是波托人!”
众人不信,“你和西夷人穿的,长的一样,就是西夷人!乡亲们,打死她!为死去的三河百姓报仇!!”
“杀了她!杀了西夷狗!”
“杀了她……”一时间群情激愤,几个年轻的男人拿着锄头高高扬了起来,眼见血溅三尺高。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阻止众人:“住手,她确实不是西夷人!”
“你怎么知道?”年轻的男人高举着锄头,怒目而视,“我看你们是一伙的!”说完,竟然举起锄头向美女挖去。
说时迟那时快,孟季一个闪身牢牢抓住了年轻男人的手,那男人胀红了脸,想要抽出手,却觉得那只手好似铁钳一样撼动不了!
“你放开我!你居然帮西夷狗!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
孟季眉头微皱,淡然道:“别冲动,她确实不是西夷人!”
田园园从孟季身后探出头,她头上戴着帷帽,众人只能朦朦胧胧地看个大概。
“他是我夫君,我们都是咱三河城的,跟她不是一伙的。”
“既然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要帮西夷人!”年轻男人生气地喝道:“还不放了我!”
孟季冷声道:“我不会帮西夷人。因为她不是西夷人而是波托人。她的衣着虽与西夷衣着类似,因为她们信奉的火之女神,所着衣裙花纹向右,而西夷反之。再则,西夷发色偏红,波托人则为金黄。波托国是我国的附属国,向来交好,还请诸位理智。”说完,送开了男人的手。
众人听了他的话,重新打量了那女子,确实同他所说衣着虽然类似,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不同!
“不是西夷人就好,小姑娘,我们错怪了你,对不住啊!”
那年轻男人放下手里的锄头,不好意思向金发姑娘道歉。
其他人见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