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呀,这么想我!”
一边的高远笑道:“你怎么不说谁骂你呢!”
她说:“我为人歉和有礼温柔貌美,尊老爱幼拾金不昧,哪里有人会骂我!你别胡说八道,诽谤我啊!”
高远的昨夜饭都要被她恶心出来了,实在受不了她自吹自擂,“打住,我一会儿还要吃饭!还有肯定是有人念叨你!”
“哼,谁念叨我谁是混球!”
“啊嚏!!”陈老九狠狠打了个大喷嚏。
医者父母心,高瞻见他衣裳单薄,出声嘱咐道:“夜间寒冷出门一定要添衣。莫要仗着年轻就穿的少,等到年纪大了容易风邪入体,易得风湿。说来也怪,最近城里有不少人身体不适……”
“高瞻……”陈老九打断他的连篇累牍,外面天冷,他赶紧说完回被窝躺着去。
高瞻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打断了他的话:“对了,一起吃饭去!”
“吃饭?吃什么饭?”陈老九疑惑地问。
这一打岔,他便把刚才想说的话给忘了。要是田园园知道了,肯定会嘲笑他该吃脑残片了。
“田娘子在百味楼请客,让我来相请。”
陈老九现在一听到田园园、田娘子三个字就皮紧,眼下五天之内都不想见到她,于是果断拒绝了。
高瞻见他不去,只好叮嘱两句就离开了。
陈老九关上门,往回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要叮嘱他离田园园远点的事,再打开门,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哪里还有高瞻的身影。
“算啦!反正他也是田园园的救命恩人……”
夜色渐深,寒意更甚,北风呼啸而来,当真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虽然陈老九没来,但也不妨碍三人吃香喝辣的,等他们捧着肚子从酒楼里出来,还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吃剩下的饭菜。
有钱人吃不完还带着走,酒楼的小二也是头一次见,目送三人离开的背影,还不忘指指点点一番。
高远年纪小脸皮薄,被小二们当猴儿看,脸羞的通红,回头看到他们还在往这里瞧便大步的跑了。
跟在后面的田园园手里提着食盒,高瞻抱着芃芃,眼看着他“嗖”地没影了。
“小远,怎么跑得那么快啊?尿急吗?”
“呃……”高瞻看着她手里的食盒,温声道:“许是吧。”
打包剩菜这事,确实不是一个女子能做出来的。可是她却敢大大方方,不顾众人眼光,将盘中未吃完的食物一一捡了干净,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女子。
二人并排走着,田园园忽然意识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个忽略不计的小女婴,(芃芃:喂喂!)…好尴尬。
自从那夜后,两人根本没有单独相处过。都是有底线的成年人,谁也不会越过雷池。然而,有些感情变了,就意味着再也不会像从前。
田园园意识到自己对高瞻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便没办法把他当朋友来看。只要不袒露心思,他们依然友谊长存!
她是个正经的良家妇女……(旁人:正不正经不知道,良家妇女有待商榷。)不能有了老公,还要勾搭高瞻,吊着高瞻,耽误高瞻。
罢了,等过完年,再不想去京城也得去。高瞻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她不能伤害他!
他们静静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边的灯笼将二人的影子投射的又短又圆,寒风一吹,灯笼摇摇晃晃起来,地上的影子时而长时而短,影影绰绰。
“田娘子。”高瞻突然开口。
田园园脑中大震,心里祈祷着:高瞻你千万别说伤害我们纯纯友谊的话,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她僵硬的咧开嘴:“你,你想说什么?”
“近日城中生病的人不少,你与兰心还是少出门为妙。”
原来说这个啊!田园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也自然多了,“哦,好。我明天多买菜蔬粮食,争取过完年再出门!”
“倒也不至于。”高瞻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襁褓。
走了没几步,高瞻老哥又开口了,田园园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瞬间传来热刺刺的痒感。
他说:“你与钱兄是不是在谈生意?”
田园园放松了身体,笑道:“是的,不过不能与你说。”
“我知道,商业机密嘛!”
“没错,没错!”
商业机密一词,还是田园园向他普及的。
之后,二人没有再尬聊了,直到各自回家。
田园园进院子,转身关门时看到了他正往这里看,朦朦胧胧的灯火里,眼神清澈而温柔。m
木门缓缓关上,将无尽的旖旎与温柔隔绝开。
寒风偶尔吹过来来,满地银光,那是极冷时结的冰霜,走在上面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田园园推开屋门的瞬间,便被屋内的黑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喷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卧槽泥马!”
“……”孟季听她说过很多次,却不知道其中之意,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在黑暗中站起身,一股淡淡的酒味传到了田园园鼻子里。“你喝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