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在三河城出现!”孟季说完,转身离开。
老人们常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有些人却不配为人父母。
田有粮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恶从胆边生,恶声恶气地啐道:“她就是,就是个破鞋,到处勾引别的男人!你见过女人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见高大的男人停了下来。以为他听进去了,狞笑着继续作贱着自己的女儿:“嘿,你不知道吧!她早就被人摸过了,当时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她是个不干净!老张家的小子玩完不要的剩货!要不是你娶了她,现在还是个没人要的破烂货!你个头上长绿毛的鳖孙,娶了个破鞋当宝贝!啊呸!”
哼哼!他过的不好,谁也别想好!一个孽障还想过上有钱的生活,看俺不把她的破事抖搂出来!俺倒要看看,你男人知道你的脏事,还要不要你!
田有粮是破了脸面,想把田园园扯下水,以为孟季不知道田园园的过往,有心把她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就是看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家娘们不干净!
孟季转过身望着他,眼神冰寒,面无表情。
田有粮只当他信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季,高大英俊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可是却把一个破鞋当做眼珠子看,真真有眼无珠!当然也许是那破落户手段高,勾引的男人欲罢不能,控制不住裤裆里的二两肉。若不是当年自家的臭婆娘看得紧,说不定………
由此可见这田有粮当真是个人渣!
听到如此肮脏不堪的言语,孟季冷哼一声,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早在两人相识不久,她已经事无巨细的全部告知,对于田园园是不是破鞋,他比谁都清楚。
初夜过后,那床铺上的血渍,便是最好的证据!
田有粮信誓旦旦:“俺说的都是真的,她嫁给你之前就跟人不干不净了!”
孟季哪能想到一个当爹会如此糟践自己孩子,看着他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瞬间恼火起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他终归是田园园的生身之父,自己的救命恩人,万不到得以不愿意伤害于他,便伸出手指,指着田有粮的狠声道:“日后我听到半点风言风语,不问谁说的,我便只要你的命!”
田有粮也不是傻的,听出他真的恼了,立刻慢慢后腿几步,直到离他有五六步来远,转身跑了,眨眼间消失在黑暗里。
见他跑了,孟季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夜已经深了,长街巷子里空无一人,寂寥无声唯有白雪莹莹。
高瞻刚从老周家出诊回来,他近日生了怪病,背上长出许多铜钱般大小的斑块,触之生疼,日夜难安,不到几天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这两日来他家出诊了多次,脉象正常,暂时查不出因何为故。
说来也怪,近日城中有不少百姓身上长了奇怪的斑块,有的没什么感觉。有的倒是如老周般,疼痛难忍,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皮肤病!
他虽一路走着,心里却想得都是老周身上怪异的斑块。直到转过弯,斜刺里突然窜出一只野猫,吓了他一跳,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
一回神发现人已经到了家门口的巷子,提了提肩上的医药箱,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田娘子家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高瞻侧头望着紧闭的黑漆木门,忽然驻了足。
此时夜深,她也该睡了……
“高大夫。”忽然后面传来一个男人呼唤他的声音。
高瞻回过神寻声望去,只见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棉衣,整个人像隐没在黑暗中,天光暗淡,看不清长相,但是那异于常人的高度,令他一眼便认出此人的身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娘子的夫婿孟季。
高瞻一拱手客气地道:“孟将军,今日怎地这般晚还在外面,可是刚回来?”
“回来有些功夫了。”孟季踱步走了过来,行至离高瞻三步来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离得近了,只见他一身修身的棉衣将身材勾勒地越发英伟俊挺,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面容严肃,尤其是那双长目,眼神里透出洞察秋毫的了然,浑身散发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意。
前些日子,因为田园园产女之事,刚有了冰释前嫌的苗头,可如今见了才发现真是大错特错。
有些东西是雷池,一碰都不能碰!
高瞻抓住药箱的肩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往日回家时,他都会如此时般驻足看看,一来二去成了习惯,没成想今日被抓了包,因而见面便矮了三分。
孟季似乎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拱手回礼,淡声问道:“高大夫,今日怎地也这般晚?”
他问的随意,好似是在例行公事。
高瞻自然觉察他的冷淡,道:“出了趟急诊,刚刚回来。”
“夜深寒重,高大夫还是早些休息。”
“将军亦是。告辞!”
孟季缓步越过他,一只手推开紧闭的黑漆大门,院内黑魆魆一片,高瞻不敢再停留了,快步离开。
屋内,田园园哄睡芃芃,半躺在床上等孟季回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看了一会儿话本,没多久眼睛酸涩不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