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案件的册子递了过来,孟长辉随意翻了翻,说道:“务必找到这个叫何小慧的女子!”
“是!”
居然有人煞费苦心地设计仙人跳来栽赃高远,孟长辉第一个便想到常明非。于是又派人去常家盯梢,只有是他做的必定会露出马脚。
谁知到了下午,士兵在城西一座废井中找到一具女尸,经由何大认证确实是何慧无疑!仵作尸检后,发现女子生前遭到侵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何大当即说妹妹是被高远掐死的!
于是高远从强奸妇女变成奸杀妇女的重嫌犯。
早起,孟长辉离开前说高远犯事了,田园园的心就突突不安狂跳起来。结果到了下午,田婆子回来说高远不但强奸妇女,而且还将人给杀了!
高远的为人,田园园是知道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这事来的蹊跷,她怀疑有人在背后陷害他。
待孟长辉晚上回来,田园园央求他带自己去牢里看高远。
“他现在属于重刑犯,依照律法只能在处斩前才能见最后一面。”孟长辉如是说。
田园园飞快的在纸上写道:你是将军,你给走个后门!
他摇摇头:“此事我不便插手。不过,我已经派人寻找线索,你不必着急。”
怎么能不急呢!高瞻死了,唯一的弟弟又出了这么大事,若高远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一夜无眠,田园园辗转反侧一夜,直到天麻麻亮才昏睡过去,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天黑了才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孟长辉和他怀里的芃芃,小丫头在城守府养的白白胖胖地,可见小红极是上心。
她向芃芃伸出手,小丫头还记得娘亲,也伸出小胳膊让抱抱,孟长辉怕她抱不住,将孩子搁在她身侧。
“芃芃,娘的心肝宝贝。”田园园单手搂着孩子,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离得近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
“咯咯咯……”芃芃咯咯地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地。
孟长辉看着母子俩互动,苍白的脸也有了些气色,忍不住坐进些,随后将母女俩圈在怀里,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不禁喟叹出声。
“怎么了?”田园园抓住他胳膊轻声问道。
他摇摇头,默默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小远那边怎么样了?”
孟长辉叹口气,温声安慰:“正在查,别急。”
翌日一早,宋百年就带来关于姓李和姓王的消息。眼下城内解禁,可四方城门还处于戒严中,想要出城并不容易,故此那两个男人应该还不曾出城,只是藏起来而已。
他根据孟长辉的提点找到与高远厮混的小孩们,其中一个叫狗蛋的男孩认识姓王的男人,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去赌馆妓院,赌钱狎妓,偷鸡摸狗,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
小胖子问他为什么不早说,狗蛋就哇地一声哭了。原来他爹跟姓王的男人是赌友,姓王的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认出了狗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威胁他,不准说认识他,否则就杀了狗蛋爹。
然后,宋百年就让狗蛋带着他去了姓王的住处,不过到了地方发现大门紧锁,人不在家,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没回来!
宋百年留了一个人盯梢,便回来报告。随后,孟长辉将事情的始末写了下来,让他交给木水生即可。
再怎么废物也还是师兄!早日破案,高远也能早点出来!
吃过早饭,他便骑马回大营。这几日因为往三河城跑的勤,周廷祥这鳖孙偷着往上递了折子,也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
寒风从耳边凛冽而过,飞驰的黑马与马背上强壮的人影,逐渐消失在一马平川的雪地上…
“啊啊啊!!”一声惨叫从高远口中发出,他跳上木栅死死地抱着牢门,脚踝上挂着沉重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一个狱卒寻声过来,大声嚷道:“你干什么呢!想挨打吗?”
高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连连摇头:“不想挨打!!你看看地下!!!”
“地下?”狱卒看向地上,只见地上出溜着几只小猫大小的黑毛老鼠,黑色的小眼睛散发着莹莹幽光。
“不就是几只老鼠,大惊小怪的!”狱卒不满地道,随后从墙角捡起一块砖块砸向老鼠。
“吱吱”两声,地上的黑毛老鼠一哄而散。
狱卒拍了拍手,嘲笑道:“胆小鬼!”
见黑毛老鼠都跑了,高远这才哭哭啼啼的下来,这些老鼠一个比一个大,怎么赶赶不跑。
“哭什么,又不咬活人!”那狱卒随口说道。
高远擦掉眼泪,好奇地问:“不咬活人?什么意思?”
狱卒邪魅一笑:“咬死人呗,你不知道你后头那个老道士,腿都快被这群老鼠啃光了!”
“啃光了?!他死了?!”高远捂住嘴,想吐。
“没有,光啃他腿来着。”
“……活着吃他的腿………呕……”
高远还是没忍住,把早上吃的牢饭全部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狱卒逐渐远去恶趣味的笑声。
他擦掉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