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里有封信,信里交待了让他们做的事,所以究竟是谁他们不知道!”
这个人做的很隐蔽啊!田园园想知道何小慧怎么死的?既然都是丧尽天良的好伙伴,怎么会被人掐死了呢!
她向陈老九做了一个口型:何小慧。
“你,你说什么?”他看不懂,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
“她想问何小慧怎么死了?”他看不懂,孟长辉则一眼猜出来她想问的问题。
田园园冲着孟长辉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我肚里的蛔虫!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莫名觉得不是什么好话的孟长辉:“……”
“何小慧啊,是王大牛掐死的!事情是这样的,在王李二人迷倒高远后,合力将他抬到何大家中时,正好碰撞见何大与何小慧的丑事。何大与何小慧虽然都姓何,却不是亲兄妹,只是一个村子的人而已。可坏就坏在,何小慧与王大牛原本是半路夫妻,乍一看到给自己戴了帽子,他当场怒不可遏!根据他交待开始也没想着杀死她,结果李小虎说这女人水性杨花,也勾引过他,他又没把持住,所以经常和………”陈老九咽了一口唾沫,把所以后面的话咽下,实在太淫荡太下流,他都无法宣之于口!
所以什么?田园园又拉了他衣服一下,催促他快些说。
陈老九不好意思地笑笑:“后面的不听也罢,王大牛这才掐死了何小慧,并且嫁祸给高远,随后抛尸井中。”
啧啧,可怜的王大牛被媳妇和好兄弟轮番着戴帽子,能忍才怪!
要是不杀何小慧,他们顶多向高远敲诈些银子,然后在城里散播他的谣言即可。没想到半路碰到何小慧与何大偷情,又得知还和李小虎不干不净,王大牛一气之下掐死淫妇,嫁祸不成反而害得自己锒铛入狱,算是当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收买他们的人,如此处心积虑得想败坏高远的声誉,可见是想让逼他离开三河城……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田园园记得孟长辉曾让人监视常明非,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裳。
不用她说便知其意的孟长辉,说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做的很干净。”
那个书生是谁?他怎么回事?比起高远,田园园现在更好奇发生在书生身上的事。
“王大牛也不知是谁,指使他的人只给了他一张画像,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应该是他们这行的规矩。因此官府也未查到,若不是王大牛等人自己招供,恐怕无人知道此事竟然涉及两桩案子!”孟长辉倒了一碗茶递给她温声道:“喝些水。”
田园园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忽然想明白王大牛几人的骚操作了。
何小慧掐死在先,陷害高远在后,没有女人如何败坏书生的名声呢?比起女人,和男人同床共枕传出去更是难听,于是几人就将高远扔到书生的床上……至于这两人成没成事都无所谓,反正只要一口咬定高远奸杀,书生乱性就算完成任务。
可惜因为封城,谣言还没有传出去就被官府一网打尽,这才保全高远和书生的名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田园园精神不济倚着床头睡着了,待她睡着后,孟长辉又去了趟城守府将她闺女的口粮牵回家来。
天刚刚黑,明砂就提着食盒过来送药,田园园身体亏的厉害,这次事情过去后,少不得养上个三四年才能恢复。
晚饭是陈老九做的面条,稠面糊似的面条,缺油少盐,无滋无味,几人对付吃了几口就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田园园还没起床,木水生就带着他吸血小分队找上门来了。
孟长辉在天没亮就走了,临走前将娘俩托付给了高远。这会儿,他还在搂着芃芃在隔壁睡觉。
明砂将她衣袖卷了上去,露出棉布包裹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五道整齐划一的伤口,有的已经痊愈结痂,有的还在流血,狰狞而血腥,看起来像是自残导致的。仟仟尛哾
她的右手除了指甲还未长全外,基本上已经痊愈。
张益城将最新的伤口挑开,随后一股鲜血冒了出来,等在一旁的明砂赶紧用碗接住。
每次看到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田园园总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好亏啊,一碗血才卖一千两银子啊……
等张益城取完血,明砂端来药汤和精心烹调的早饭,她吃了几口,就头昏眼花的昏倒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铃铃铃……”屋内有些昏暗,芃芃躺在她身侧正拿着陶铃玩,随着她的把玩发出清脆的铃声,“铃铃铃……”窗户没关,可以看到洋洋洒洒的飘雪,又下雪了。
她整日昏昏沉沉的,已经连日子也记不清了,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能到。
门从外面推开,高远提着茶壶走了进来,见她醒了,连忙冲外面喊了一句:“园园姐醒了,你把粥端过来吧。”
“知道啦!”外面传来陈老九回应的声音。
过了片刻,陈老九端了一碗粥进来,笑道:“老田尝尝,张大夫教我煮得三红粥。”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田园园肯定得尝尝,三红粥煮的软糯香甜,花生都煮得绵烂,可见下足了功夫。
芃芃看到娘亲吃饭,也张起小嘴吧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