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恭敬地行了一礼:“以君见过田娘子,不知您身体可还康健?”
“不错,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田园园盯着他惊艳绝伦的脸,心里再次感慨造物主的偏心。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当真形貌昳丽!
钱富贵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习惯别人或是痴迷或是垂涎的目光,于是面对她痴汉般的目光镇定自若,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崇拜的偶像也喜欢自己的脸呢!
“对了,对了!你爹被木水生借走多少银子?”这个问题才是田园园所关心的事情!
“唔,我算算啊!借了一万两现银、两万斤糙米、一万斤白面……大约在两万多两。我爹心地纯良,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才上了木水生的当!”钱富贵一想到此事也是无可奈何,谁让父亲识人不清呢!
“真是令人遗憾!这木水生道德败坏害人不浅!”田园园随声附和。不过听到钱满仓损失是自己的好几倍,她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原来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哈哈哈哈哈!
钱满仓:幸灾乐祸的女人!
高远插了一句嘴:“他这一走,陷害我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田园园道:“走了就走了,你没事就行!”
陈老九搭完最后一个被子,从被子后面探出头,调笑道:“我看你是想知道与你同床共枕的那位女子是谁吧!用心不纯!”高远脸上一红,看了一眼神色漠然的钱富贵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别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老九揽住肩膀,低声取笑:“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呐!”
“别胡说!”高远白了他一眼,后者嘿嘿笑了两声。
钱富贵轻咳两声,当什么都没听见。
“扣扣扣扣!”院外有人敲门,高远格开陈老九的胳膊,小跑着去开门。
院门一打开,三甲看着开门的人眼睛瞬间瞪成鸡蛋大小,这不是刚才指路的年轻小哥?!
高远看到门外站着刚才问话的小孩,惊讶不已:“是,是是你,你自己走错了路!不是我指错了路!这,这也用不着找上门来吧!”
三甲也迷糊了:“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你家吗?”
“是呀。你们不是往四街去了吗?”
三甲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要不是他自作聪明早就来到了。
海纳从马车上跳下来,也认出了高远,笑道:“小兄弟这里可是三街三巷三号?”
“正是。”
海纳又问:“这里可是住着孟夫人?”
高远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后想起田园园的相公姓孟,又点点头。又想起田园园亲爹找茬的事,立即又摇摇头。
他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让海纳和三甲一时犯了迷糊,是还是不是啊?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田有粮之事,高远也不敢随便让人进来,万一又是坏人怎么办。
这时,身后传来陈老九的声音:“谁呀?有事吗?”高远侧过身,门口站着一个健硕的男人和一个黑瘦的小男孩。
“不知二位从哪里来?找谁的?”陈老九走到门口问道,高远见他来了,立马让开位置。
海纳拱手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是京城来的,请问孟夫人可是住在这里?”
“孟夫人?你说的是哪个孟夫人?”陈老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平时都是老田老田的叫,忘了人家也是孟夫人。
门口的两人还没说话,高远抢白道:“哎呀!他说孟长辉!”
话落,三甲高声喝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将军的名讳!是不是找死!”
院子里晒太阳的田园园正和钱富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小男孩大声说话的声音,乍一听觉得十分耳熟,不过还想起是谁,随后又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三甲,不得无礼!”
“海纳!”田园园惊呼出声。
坐在一旁的钱富贵傻愣愣接了一句:“……百川?”
……一群乌鸦飞过。田园园捂着额头吐槽:“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钱富贵不解。
“富贵……”
“请叫我以君!谢谢。”钱富贵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你帮我把门口的人请进来,是我夫家来人了。”
“乐意效劳。”
此时门口,陈老九侧过身请两人进来,“快请进,不知你们是从京城远道而来的,有失远迎!”
海纳再次拱手,微微一笑脸颊一侧露出一个酒窝:“哪里,哪里!是我们太唐突了!”
“请!”
“请!”
两人客气地推让一番,一起进了院子。刚走两步,海纳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美人,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毕竟他的主子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钱富贵道:“请!夫人正在等着二位!”
海纳笑道:“有劳。”
身后的高远和三甲相看两厌,各自拉着脸谁也不看谁。
五人向院子走去,田园园歪在太公椅上,享受着难得的好太阳。海纳看到院中之人后,加快速度走了几步,双拳一抱笑道:“夫人!身体可好?小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