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人认领,再有官府出面安葬!所以恕江某不能从命!”
安明见他顽固不灵,怒道:“什么大周律!我家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天潢贵胄,龙子龙孙!凌驾于任何律法!岂是一般平民百姓可比的!”
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陈老九嗤笑出声:“还以为他是那什劳子王爷呢!不过是只阉狗……”
“你说什么?”谁知那安明耳朵像是长了扩音器,居然听到陈老九的说话声,要知道相距足有七八米远呢!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安明恨恨地看着陈老九,扭着小腰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还今日穿了一身棕黄色的衣衫,特别像只泰迪。
田园园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陈老九,嘲笑道:“祸从口出!”
陈老九啧啧两声:“可不是。”
安明本来就被江虎子这根木头气得头疼,忽然听到有人骂自己阉狗,正好有人撞到枪口上怎能狠狠地不出一口恶气呢!
他来到二人跟前,落睛一看,这不是孟长辉孟将军的夫人嘛!先是行了一礼,不等人家说话夺声而出:“你骂谁呢!你骂谁阉狗呢!你居然敢骂杂家阉狗,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杂家是谁吗?”兰花指的都快戳到陈老九的鼻子上。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陈老九无语地看着他。
田园园赶紧出门面解围:“安公公稍安勿躁,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一旁的陈老九一动不动装哑巴。都说小人难缠,这阉狗确实不能轻易得罪!
“江虎子给杂家……他是哑巴?!”安明正想让江虎子把人给绑了,听到将军夫人说他是哑巴,眉头一皱一点也不信:“可是他明明骂了杂家,怎么会是哑巴呢?”
田园园温柔一笑,撒谎忽悠他:“哎呦,您听错了。他真是哑巴,还是胎里带的。我夫君与王爷关系匪浅都是自己人,我又怎能欺骗于你!”
“不对,杂家确实听他说话了……”
“他真不会说话,是不是您听错了……此地阴气极重…”田园园环顾客一下四周,意有所指道:“不会是…不会是……”
安明咽了一口唾沫,还别说他背后忽然吹来一股风,后背瞬间瓦凉瓦凉的。十六个人死于非命,又是英年早逝,确实阴气逼人!
这时,江虎子也添了一把火:“还有几个死不瞑目,可否请城守大人请些高僧超度?”
顿时安明吓得两股战战,脚软腿软。
田园园低笑一声:“胆小鬼。”
陈老九下意识附和道:“可不是……”
“咦!你会说话?!”近在咫尺,安明这下抓了个正着。
两人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快给杂家回来!”安明在后面气得跺脚!
二人跑了许久,不知不觉竟然跑到牢房附近。牢房附近没有商铺,也无住户,长街上空无一人清静极了。
田园园掐着腰剧烈地喘着粗气,抱怨道:“…呼呼……你可真是话多,不知道太监最讨厌别人叫他阉狗吗?”
陈老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哪儿知道他耳朵这么灵,不愧是阉狗。”
“呼呼,你今天出门看热闹,我,我要的棺材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还看好了日子,后天宜下葬,是个惠及子孙的好日子!”
“他孤孤单单地来,孤孤单单地去。哪有什么子孙!走吧,该回去了。”
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田园园和陈老九正要离开时,正巧碰到两个士兵抬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时间太长了,还不停的往地下留汤。
抬尸体的狱卒认识陈老九,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陈老九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呀,看起来死了很久。”
那狱卒道:“这不是下毒的老道嘛!死了快一个多月了,人烂在地上抬都抬不起来。我们哥俩用铁铲铲起来的!”
田园园听他说是老道,不由地问道:“他一个月前就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下葬?”这老道真惨,生前族灭家破人亡,死后尸烂肉臭无人问津!
若说这是什么悲惨人生,田园园只道这是与主角为敌的下场!
那狱卒也是一脸为难:“唉!当时原来的城守一走,城里群龙无首也就耽搁了,而且又听说是什么朝廷的钦犯。我们都是些小兵小卒也不敢做主。这不是新城守到了,下令将地牢滕干净,我们才敢把他清理出去!”
说来也怪,田园园离得这么近也没闻到什么臭味。她道:“他的尸臭倒是不臭。”
这么一说,那狱卒更是神叨叨:“别说不臭,连苍蝇和蛆都没有!你有所不知,在他的牢房里全是死老鼠,都是因为吃了腐肉的缘故……”
“话真多,该走了!”另外一个狱卒催促道。
那狱卒回头讨好一笑,随后和陈老九告别,二人抬着死尸离开。
田园园望着他们的背影问到:“他们送哪去啊!”
陈老九啐了一口:“我家呗!”
“……啧啧,缘分不浅。他是你族人,好生安葬吧!”
“什么族人!都是些恶贯满盈的杀人凶手。”
从地牢前离开,田园园准备去买些点心果子,都是高远成亲时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