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田园园叫来高远让他回去配落胎药。
“什么,落胎药?”他震惊的看着二人,最后,望向一旁坐着的小红,“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
小红眼圈微红,可眼神坚定:“不要了,那种男人的孩子,我不要!”
“你不后悔?”高远眉头紧皱,“落胎药凶险,你有可能也会出危险的!”
然而,小红决心已定,惨白的脸上浮现出决绝:“不会后悔!若是死了也只当我命不好!”
田园园拉了拉高远,两人走到一边,她低声问:“真的很危险吗?和生孩子比哪个危险?”此时她心里突然没底了,自己便经历过难产了,一幕幕的走马灯至今记忆犹新。若是真的凶险,还是生下来吧!
高远见她神色紧张,便安慰道:“虽是危险,却比不得生产凶险。总之,我先带她回医馆,让林老先生把把关再说!”
“既然有林老先生看顾,我便放心了!”
高远挑眉,不悦地嘟起了嘴:“怎么,你不相信我!?0
田园园推着他往外走,口中宽慰道:“哎呀,我的好弟弟!人命关天,你就别吃味了!我也刚起床,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小气鬼!”
送走二人后,田园园洗漱一番就去准备早饭。昨天田婆子送来一捆韭菜,她准备做韭菜鸡蛋饼吃,因为人多,便和了一大盆面,吭哧吭哧的刚烙了三张,孟长辉才起床。他洗漱完后,抱着芃芃坐在锅边,没事就揪一块韭菜鸡蛋饼,没一会儿就吃掉了两张,等海纳和三甲一来,灶台上那厚厚一摞的韭菜饼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下降,直到盆里的面糊见底,这几人才算吃饱。而她只吃了两张饼就撑得不行,看着二大一小的男人直呼养不起!
刚刚吃过饭,杭青天就派人来请。
还想偷懒的田园园只好去见杭青天,在走之前把芃芃留给海纳奶爸,夫妻二人便腿着去城守府。
杭青天眼下住在城守府,而做为真正的三河城守周廷祥,则整日流于连烟花场所,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在这个破地方,他就是天王老子,谁也没有资格管他,就连他皇伯父的耳目来了,他也照样如此。再多的能臣干将,对他们周家而言不过是条听话的狗!
到了城守府,二人便被请到书房,上次来这个书房时,木水生还是三河城守的时候,摆设没变,变得是书桌后面的人。
在二人刚到门口时,杭青天已经快步迎来,拱手而笑:“实在有失远迎,抱歉抱歉!快请进!”待二人坐定后,连忙对外面的侍女吩咐:“快上茶!再来些上好的点心!”
“是,杭大人!”美貌的侍女柔柔应道,螓首微抬,媚眼如丝。
在屋里的田园园看到那侍女眉目传情的一幕,对孟长辉轻声笑道:“这杭钦差艳福不浅呢!”
他侧头扫了一眼,没接话。
随后,杭青天回到书桌后坐下,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
三人坐定,孟长辉率先开口:“此事细节之处,你只管问我夫人即可。”
杭青天点点头,随后看向田园园:“叨扰夫人,还请见谅。”
她轻咳两声开门见山:“杭大人,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小女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这般配合官府的工作,您也得给个一二奖励,这样才能调动普通百姓的积极性!您说是不?”反正我不想免费告诉你矿址的地方,想要矿址拿诚意来换!
杭青天微微一笑,还未出声。就见孟长辉脸色一变,义正言辞地指责起来:“大胆!银矿关乎国之命脉,怎能容你讨价还价?何况你之功劳,杭大人已经上达帝听,朝廷自然不会薄待于你!银矿一事,你只管说!”
“………”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替你夫人说话吗?杭青天无语凝噎。听闻孟将军刚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副实!
田园园见孟长辉这般给力,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夫君说的极是!陛下必然不会薄待于我!”
不过公婆俩的小心思,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杭青天拂袖一笑,朗声道:“好个夫唱妇随,琴瑟和鸣!既然夫人开了口,我定然将夫人的要求上达天听,介时陛下感念夫人之用心,自然不会令夫人失望!”
他没权没银子,拿什么奖励孟夫人。来之前皇帝陛下说了,不许奖励真金白银,其他的都好说!于是只好把问题又抛回皇帝那儿了!在官场混,就得学会打好太极!
孟长辉在官场沉浮许久,也知道这些文臣的尿性,论理骂架,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是武将,平素里也不喜与他们打交道!闻言便知这家伙下派三河,兜里恐怕比脸还要干净!天子近臣,一个比一个穷!
“……”我哪敢跟皇帝陛下要好处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嘛!田园园面上微笑,心头一阵火大!这个破朝廷总是占她的便宜,两年前的军饷,今日的银矿,不占自己便宜会死吗?
这时,侍女送来茶和点心,杭青天笑道:“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好茶,请用。”
田园园不端茶杯,反而捏起一块绿豆糕,慢慢吃了起来。
喝过茶,杭青天才开始进入正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