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田园园走到老者面前:“你确定?”这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的矿石,连煤炭都不是,竟然是石头?!石头?!石头?!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可是女猪脚,不会这么倒霉吧!
“女娃子,你我素昧平生,哄你做甚!”老者将石头扔到地上,又向旁边一个看客借来一个斧头,随后一斧头劈开地上的石头,只见里头也是黑乎乎,碎了一地。
“银矿质软,这个太过酥脆!你是自己挖的?还是买的?”
在大周挖掘矿石可是重罪,田园园还没被失望冲昏头,摇摇头矢口否认:“我们在路上买的,他说这是银矿石,可以提炼银子……”
呵呵,此时她的心也像是地上的黑石头一样,粉碎粉碎的……怪不得那个矿洞会被遗弃,想来上一个倒霉蛋,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他是看你年轻,欺你无知。常言道银石七黑八灰九转青,九五成时色还青!通过古法提炼沉淀,银子才能化黑为白,可工序繁琐,光是其中所用铅块就价值百金,成本奇高,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老人抚摸了一把胡子,指着他们的马车笑道:“就是这一马车的银石,提炼下来,恐怕连铅块都买不起。”
“………”辛劳了一宿的二人,面面相觑,欣喜若狂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欲哭无泪。晴天霹雳!真是倒霉到家了!
辞谢老者后,二人驾着马车离开茶寮,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失望笼罩在心头。直到快到黄昏,海纳问:“要不,咱们把石头扔了?”
田园园坚决地摇摇头:“不扔!凭本事挖的,说什么也不扔。回家,回家铺地去!”她的手心上少说有十个血泡,轻轻一握,便是钻心的疼。为了这手也不能扔啊!
当真是应了那句一顿操作猛如虎,原来是个二百五!她真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海纳:“……少夫人,你没事吧!”
田园园眼泪掉下来:“……真是倒霉!”坑爹啊!这破世界真坑啊!!!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回到三河,田园园把采来的黑石头(笑)全部堆在后院,后窗紧闭,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日晚上,孟长辉将芃芃送了回来,小丫头两日没有着家,脏的像小猫,田园园赶紧生火烧水,一会儿给孩子洗澡,两天没见娘亲,芃芃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田园园本来因为挖矿挖的浑身酸疼,被芃芃这么一搂,险些抱不住孩子。
“你带的特产呢?”不知真相的男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田园园翻了一个大白眼,手上的血泡还在提醒她干了什么乌龙事。
孟长辉从旁边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她身边坐下,托着腮看她:“怎么没有特产吗?”
“哼,都在后院呢!喜欢全搬走!”田园园撅起嘴巴,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
“丢人!不说也罢!”她实在说不出口。
孟长辉拉过她的一只手,只见上面有不少血泡,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弄的?可疼?”
“……没事,不疼!”田园园收回手,这时水开了。
“我来!”孟长辉见她要起身连忙拦下,“你手疼。”然后那瓢将热水舀进盆中,再兑上凉水,直到水温合适,最后芃芃脏兮兮的小身子也是她爹洗的。
等把闺女洗白白后,穿上衣裳扔到床上自己玩后,孟长辉取了银针向田园园招手:“来。”
“干嘛?”
“血泡要挑了,若不然很难痊愈。”
“噢!”
田园园刚一走进,孟长辉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中,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随后将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开始挑她两只手的血泡。
十来个血泡很快挑完,孟长辉拿出自己的手绢将她手上的血水擦掉。
“嗅嗅嗅……”田园园闻到一股怪味,耸着鼻子闻了起来,最后确认怪味是从孟长辉身上发出来的,嫌弃不已:“你,你放屁了?”
“没有!”
孟长辉冷冷盯了她一眼,忽然抬头咬住她的唇,原本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忍不住摩挲起来,这女人真是气人!
田园园仰起头躲开他的吻,气喘吁吁:“你,你,正好有热水,你去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这怪味不是屁,是他身上散发的汗味!
这男人只要一回大营,便回归臭男人行列,个人卫生实在堪忧,估摸着连脚都不洗。
“……”孟长辉箭在弦上,黑着脸看她:“现在吗?”
田园园扫了他下路一眼,理直气壮的说:“很是影响我的心情!”然后,一指门外,“快去!”
待他洗漱完脱鞋上床时,田园园眼尖,见他脚趾上有些掉皮,便出声询问:“你是不是得了脚气?”
孟长辉颌首:“应当是得了,不过不妨事。”他掀开被子坐了进去,随后伸手将田园园抱进怀中。
她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抬头一笑:“你可知脚气病又称五德之病?”
“不曾,何解?”
“首先脚气是病,只痒不伤身,是为仁也!一个脚趾缝里,其他脚趾缝里都有,是为义也!脚气呆在脚趾缝里,是为礼也!脚气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