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一听有伞打,无不高兴。
田园园不懂医理,不过感冒发烧还是懂的,她想摸摸杭青天的额头,可这家伙连忙躲开,嘴里呢喃着:“男女授受不亲……”
“傻瓜!”她吐槽了一句,不过看着他通红的脸,肯定是发烧了!眼睛一扫,又看到他脖颈上露出许多红色斑块,心头一惊,不会是在三河中毒了吧!不过这一念头一起,很快就打消了。中毒时人身上的斑点是红中带紫,而他是鲜红色,能明显看起来高于皮肤表面,更像是过敏起的大疙瘩!
“我记得前几天,你是不是被咬了?”
杭青天刚想说没有,便被一旁的闻武抢了话:“是的,不过少爷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小虫子,已经给拽掉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厮,满是无奈,若不是现在起不了身,定然上去堵住他的嘴,真是有辱斯文!
“这里离最近的村镇还有多远?”田园园问道。
杭青天虚弱的抬起头,烧的双眼通红:“我,我记得前方是,是罗源县,离,离此地,约有四五个时辰路程。”
四五个时辰就是8到10个小时,真要到那儿再说,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田园园一挑眉,对闻武勾了勾手指,后者傻呵呵凑了过来。她低声道:“你把他抬进我马车里,然后把他全身的衣服脱下,找到咬伤的伤口,其中重点在他的头发、胳肢窝、腹沟等隐秘部位,好好检查一番!”
“有,有用吗?”闻武看了一眼自家虚弱的大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随后,田园园将芃芃抱出马车,给他们腾出地方,几个士兵将他们的大人抬起来,杭青天:“……大胆……无礼……”然而,他本来就是一文弱书生,何况在生病中,就这样在他虚弱的抗议中被抬进马车。
海纳拿着伞回来,对马车一颌首:“怎么回事?”
“他们检查一下,他前两天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嘛!”
田园园将芃芃放倒怀里,小丫头玩了好一会儿,有些瞌睡,这边刚一躺进娘亲的怀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咬了?什么东西咬的?”
田园园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才让他们检查一下。”
海纳接过雨伞给娘俩撑着,二人并排站在树下,静静看着马车。
没过多久,闻武跳下马车向二人走来,急得语无伦次:“身上,身上还有有虫子,在腿窝里!”
“什么虫子?”
“不知道,有黄豆那么大爬在肉上,有好几个!黑乎乎的,太吓人了!”
海纳眉头一皱:“话都不会说,我去看看!”然后,走了两步,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车。
“哇,他,他会轻功吗?”自家大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走两步喘三下的那种,头一次看到这般身手利落的武人,闻武瞪大了眼睛。
“会,而且你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厉害!看不出,他居然会武功!”
没一会儿,海纳从马车里跳出来,眉头拧着:“他身上咬了几个牛豆子,有一个伤口已经化脓了!”
化脓,意味着伤口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田园园脸色凝重,要是杭青天因为感染嗝儿屁了,做为同行者难辞其咎呀!
“牛豆子是什么?”
“草里的一种虫子,会吸血。”海纳解释道,田园园恍然大悟:“是蜱虫呀!”
蜱虫这玩意儿,咬着人是不撒嘴的,即使把身子拽掉,可是头还会留在人的肉里,时间一长就有感染的风险。很不幸,杭青天应该是被蜱虫咬后发炎了!
“我先给他把蜱虫去了,至于脓口,恐怕还得需要划开伤口挤出来……”说到这里海纳露出难色。
田园园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挤脓之事恐怕还得另请高明,我是下不了手的!”
“你还怕这个?”田园园疑惑,他早年跟着孟星惟上战场,断手断脚都是常事,何况是挤脓这等芝麻小事,不得手到擒来啊!
海纳冷哼:“大丈夫何惧怕字,我只是看不得脓液污秽之物!”
田园园赔笑:“好吧,让他们自己来吧!”
随后,海纳找出一根蜡烛和一柄小刀进了马车,不一会儿,里面传出杀猪的叫声。
田园园和芃芃两人吓得一激灵,连小红都忍不住掀开一角车帘看看怎么回事,她快出月子了,天气好时也喜欢露出头看看风景。
这时,海纳从车厢里探出头,干哕了两下,然后“哇!”地一声吐一地,紧接着闻武和其他士兵也推搡着出来。
田园园无语,至于吗?有这么臭吗?她撑着伞走到马车旁边,问道:“你们为何这个反应?很严重吗?”
海纳干哕的说不出话来,自吐酸水,闻武还好指着马车里面,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人,大人的伤口里生…生肉芽了!!!呕!”刚一说完也忍不住了。
“呕~~~”海纳再次狂吐了起来。
其他士兵也是一脸酸爽的样子,想吐吐不出来。
“不中用!不就是生了蛆!”田园园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随后,把芃芃塞给离她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