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晒床打扫一下,还有小姐的被褥我也得晒晒!”
“还早呢!听侯爷说上次递信回来几人还在丰城呢!看这速度不到十月份是回不来了!”
“哎呦,那这么说八月十五是回不来了?!”
忽地,海伯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几日温度降的快,他这老胳膊老腿受不住,便感染了风寒。虽说喝着药,但偶尔还会咳嗽几声,都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感觉身体日益虚弱起来,也不知道还能熬上几年。
“哎呀,你这老头着什么急!你看你咳的!”海婆子嘴上说着埋怨的话,却还是关心地走上前给他顺背。
“咳咳……老了……咳咳,不中用了……”
“谁不老?你看我这鬓角都白了!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已经都不年轻了,有什么事你就使唤一甲。搁在农家,你这年纪都得颐养天年了!”
海伯已经年近花甲,两鬓斑白,两眼混浊尽显老态。听了妻子的话,不以为然:“一甲还小,有点事就大呼小叫,不够稳重,还是缺乏历练……”
“海伯!海伯!!”说曹操曹操倒!正说着一甲呢,远远听到他急切的喊声!他正值变声,发出的声音活像只公鸭子!
海伯气道:“你看我说什么呢!怎堪大任!”
海婆子安慰:“他才多大,刚过十五,你多教教他不就好了!”随后,高声应了一声。
不多时就见一甲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看着两人。
海伯恨铁不成钢呵斥:“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一甲跑的急上气不接下气的,正要张嘴解释,又被他呵斥:“你以后要做候府的管家,要稳重镇定、要不急不慌!你看看你,把我平日教的喂了狗!像什么样子!”
“我……”一甲喘匀气刚说一个字,又被他打断。
“我什么我!管家代表候府的门面,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让别人怎么看待候府?说侯爷无能,不能约束下人吗?”
“不是……”
“不是什么!你看看你,跑的大头小汗!难不成门外来了强盗劫匪或是叛贼打了进来?!”
“是……”
“是什么?是什么你都不能慌慌张张!我不是常常教导你做一个管家要稳重、要不急不缓、要井然有序!”
“哎呦,你让孩子说话呀!”海婆子看不下去,拦住喋喋不休的老头子,温声对一甲说:“好孩子,别怪你爷,你是未来的管家,自然比旁人要严谨些!”
一甲已经十五,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人高马大,宽额阔嘴,长的很是正派,为人老实又聪慧,海伯决定将他培养成未来的候府管家,故而对他分外严厉!
他理解的点点头,道:“是我过于轻浮,惹海伯生气。”说完,双手长揖,
海伯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说道:“什么事?说吧!”
一甲回道:“海伯、海婶!少夫人回来了。”
“……谁?!”海伯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海婆子也没听清,二人惊诧地盯着他。
被两双眼睛盯着,一甲不紧不慢道:“是少夫人带着小姐回来了!”
海伯倒吸一口,喝道:“你怎么不早说?!”说完快步向大门跑去,转眼就跑得没影,哪里还有刚才老态龙钟的样子。
海婆子跑不动,抓住一甲问:“少夫人现在在哪儿?”
一甲道:“刚才我来报信时,他们刚进门,这会儿应该回落樱园!”
然后,海婆子提着裙子也跑了,徒留一甲风中凌乱!
说好的不急不缓、不慌不忙、成熟稳重呢!您们跑的这么快真的好嘛?!
再说田园园他们,海纳就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小宇宙爆发,化身成赛亚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压缩成一半,不到七天就回到京城。
望着久违的镇远候府大门,田园园没有故地重游的喜悦,满脑子里只有飞鸟还樊笼的颓然感。
门房不是一甲也不是二甲,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他见门口停下两辆马车,其中一个赶车的人竟然是海纳,连忙从小房里出来迎了上来。
他右腿不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笑道:“海大人,您回来了!”
“老张!”
海纳一看是他,竟然露出惊讶的神色,赶紧跳下马车,两人狠狠抱在一起,拍的啪啪作响。
看得出来双方都很激动,海纳打量着他的腿,疑惑地问:“老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了南疆?还有你的腿怎么回事?”
叫老张的年轻男子,长叹一声:“说来话长,我这腿是废了,南疆混不下去,老家无人,只好厚着脸皮来投奔了将军!”
海纳脸色一变:“你腿脚不便,怎地叫你做个门房?我去找将军说道说道!”
老张知道他的脾气连忙拉住他,笑道:“将军也是为了我好。两个月前我来投奔将军,因为有疾,整日足不出户,抑郁不得志,将军看不得我这样,将我扔到这儿充当门房,逼着我见人。”
海纳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男子汉,不偷不抢有什么不能见人!既然来了镇远候,你就安心呆着,日后有将军有一口吃的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