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田园园越过特好笑着去抱芃芃,小丫头一见亲娘来了连忙伸出小胳膊,眼圈已经哭得通红。
“小宝贝,是不是想娘亲了?”她心疼的在芃芃脸上亲了亲。
芃芃紧紧搂住她娘的脖子,呜咽着:“娘,娘……”
看着母女俩相拥的模样,孟星惟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挑着灯笼离开。
盯着那远去清瘦的背影,田园园亲了亲芃芃,自言自语感慨道:“真是羡慕你啊,被你叔爷搂着睡觉……”
被特好听了去,那丫头也感叹起来:“可不是,真羡慕……”
主仆俩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啥也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翌日一早,刚吃过早饭,二甲便来通知孟星惟要带田园园去陈王府。
“陈王府?”
“是,侯爷让您赶紧去,正在大门门口等着呢!”
“你去回话,我这就来!”
“是。”
二甲一走,田园园重新梳洗一番,又化了个淡妆,换身近日新作的衣裳,这才美美的出门。
芃芃已经交给青娘,有她看孩子,最是放心不过。
田园园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特好,手中捧着她带给陈王妃的礼品,上好的血参一对。
听闻陈王妃是个病秧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床上躺着。
到了大门口,二甲驾着马车正在等她,前面是海纳驾的马车,想来孟星惟就在里面。
一行人向城东陈王府出发。
陈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地位超然,因性子洒脱,放荡不羁,不问世事,至今也没个正经的官职,算是个富贵闲王。
周一臻原打算过继给他长子做儿子,然而田园园一回来,过继一事便作废了,陈王府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秦王妃气得火冒三丈,动了胎气,竟然有了早产之相,不得不卧床保胎!
没多久,京城中有谣言传来说是秦王妃容不下秦王庶长子,下毒谋害,谁知庶长子有龙气护体逃过一劫;还有说什么秦王妃仗着母家势大,打算去父留子,来日儿子登基她便可以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效仿前朝的惠太后;还有谣言说一切都是定国公府的阴谋,想要鹊巢鸠占,以王代周,气得老定国公当朝便告老还乡!
皇帝挽留不成,只好含泪应允,听闻老定国公回到家后气得吐血三升!
一时间,以定国公为首的老臣派,群龙无首,新朝派趁此良机将分恩令再次提上日程,听闻皇帝已经让郑榜首重新拟了奏折,待细节敲定后便要实施。
正在此时抚国公扛起老臣派的大旗,再次与新朝派分庭抗礼,各方势力如雨后春笋粉墨登场,那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比那城南的戏班子还要热闹百倍。
当然这些和咱们女猪脚没多少关系,她现在一心想把周一臻接回家。
陈王妃常年卧病在床,府中大小事物一应由她长媳余氏主持。陈余氏母家是忻州当地大族,与抚国公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出嫁时还是从抚国公府出的门子。qqxδnew
待候府的马车一到,大门口已经等着一个华衣妇人与一个华衣男子,二人便是陈王爷的长子与长媳。
男人一看就周家的人,长相普通,肤色黝黑,更为奇葩的是,居然还穿了一身黑衣,远远一看像是地府出来的黑无常,他旁边的女子,大约四十来岁,眉眼温柔,笑起来极为可亲。
孟星惟与田园园一下车,二人便迎了上来。陈王的长子还未承爵,在兵部上挂了个闲差,算是孟星惟属下,平日里也算熟捻。
几人见过礼叙了,孟星惟便随着陈王儿子去了前院议事,田园园将礼物交给陈王儿媳妇,随后又带着田园园去后院,特好与王府的侍女低着头跟在后头。
来到花厅后,陈余氏与田园园分别落座,特好快走两步站在自家夫人身后,不一会儿便有伶俐的侍女过来奉茶。
田园园浅琢了一口茶,茶香冷冽,回味甘甜,赞道:“都说陈王府的茶乃是京城一绝,今日一饮,果然是名副其实。”
陈余氏放下茶杯,温和一笑:“夫人说笑了,我们这儿的茶都是陈年旧茶,比不得候府新得的贡茶!”这话说的意有所指,有点酸呢!
说来前些日子,南昭国派使者访周,同时还带来了南昭有名的雨云茶叶,听闻此茶生长在悬崖峭壁,长势极慢,一年下来也只得十斤。翌日,皇帝陛下便赏赐给镇远候两斤,如此殊荣,试问大周能有几人,当真是圣眷正隆,风头正盛!
田园园笑道:“夫人,您只道是皇上赐茶,殊不知,是我那叔父开口讨要的。”
“哎呀!那也就是侯爷,错个人定然是不给的。”陈余氏也笑道:“孟家可比咱们这些皇亲国戚有份量多了!”
田园园笑得脸都僵了:“陈王爷乃是皇帝陛下的胞弟,谁能越过陈王爷呢!不过夫人,一臻在何处?怎么不见过来?”
实在不想跟她寒暄,这一通话说的她真累,又怕说的太直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什么雨云茶云雾茶,总之她又喝不上!
陈余氏见她话题温和一笑:“一臻这会儿应该在午睡,还请夫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