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好狠毒!好狠的心呐!”
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遭受如此对待,夫妻俩心痛难当,二夫人更是放声大哭,口中不断唤着我的儿啊!
李翰云的哥哥抱着娘,脸色铁青,平日里再怎么瞧不上,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看着三人痛哭流涕的模样,田园园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快感……
“报官,来人,赶紧去报官!这女人无法无天……”
“啪!”
李家大哥还没说完,被他爹打了一个大比兜,被打的头一偏,一脸懵逼!
二老爷骂道:“你这畜牲,想害你弟弟身败名裂啊!你声名狼藉,还想拉着你弟弟!”
他们李家在梧州城是有名的仁善之家,他爹最恨地就是败坏家门之事!平日里李翰云再怎么混账,在外面不敢随意造次!若是真报了官,这女人万一撕破脸皮,说不定他们一家人将被赶出家门!
他娘拽着大儿子也狠狠打了两下,哭着骂道:“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李家大郎松开抱着他娘的胳膊,看着眼前偏心的父母,冷冷一笑:“我果然不是你们亲生的!”说完,不等他们说话,扭头离开。
田园园看够了他们家的伦理大剧,说道:“三千两给还是不给?”
“……”两夫妻对视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到那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肋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地声音再次从屏风后面传来!
“给还是不给?”田园园又问。
两老头不敢再迟疑:“给给,一分不少!”
田园园脸上有了笑,再次出声:“去拿笔墨纸砚,李翰云,和离书写还是不写!”
屏风后面的李翰云躺在地上一条胳膊不正常的垂着,另外一只手捂住肋骨,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距离他不远的便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沈宛静。
床边的妍儿厌恶地看着他,老大夫站在一边,脸色张惶,他哪里见过这等事情,一时心里慌乱无比。想要走,却无从开口!
李翰云疼得精神恍惚,忽然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生生打了个冷颤,脱口而出:“写,我写!”
田园园盯着二人,目光一寒:“还不快去拿!”
“快,快拿笔墨纸砚!”
一炷香后,李翰云新鲜出炉的和离书被妍儿送到田园园手上,她耷下眼皮看了看:“今有李家二郎与沈氏女,因事分离,特立此书和离,此后各自婚嫁,互不相扰,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她不悦道:“重新写!因何事而分,需得写一清二楚!你殴打虐待沈氏女、抢占嫁妆典卖还赌债、宠妾灭妻,都要一一写个清楚!”随后,将这份和离书团成一团扔给妍儿。
李翰云疼得眼前发黑,可害怕再次被打,赶紧捏着笔杆子重新写,然后把他对沈宛静的做下的恶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果然,对待恶人只有一个手段,比他更恶!
最后这封和离书,田园园很满意,就是他们告上朝廷,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和离书到手,赔偿金也说好,剩下的便是沈宛静的嫁妆!
田园园挟李翰云以令二房,要求他们在两个时辰内,将沈宛静所有的嫁妆打包送到她们落脚的客栈里。
李家二房这次真栽了大跟头,私房钱被掏干净不说,前去赎回李翰云典当的首饰时,还被当铺狮子大口狠狠宰了一刀!这下连他爹他娘的棺材本真没啦!
当二房的人向大房求援时,大房人嫌丢人连面也没露,更别提借钱周转。幸亏李家家主还怕二房之事传出去影响自家生意,拿来些银两,便让儿子打落牙齿和血吞!
沈宛静被人抱出李府时,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李府,麻木悲伤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来……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常明抱着沈宛静转过身,用自己身体为她挡住冷风。事情虽小,足见他十分细心。而他的好友也殷勤地为青娘挡起风,妍儿最后,唯有第一个出门的田园园被冷风扑个正着,不由自主地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看着五人,她揉了揉鼻子,笑道:“走!回客栈!咱们今天好好大吃一顿!”
今天光顾着与李家人打官司,几人除了早上,一天下来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几人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幸亏此事算得上完美解决。
二甲还在门口等着,看着几人出来,立刻下马车迎来。
“夫人!怎么样了?”他一天都没敢离地方,心里担心的不行。
田园园笑道:“解决完了!走,先回客栈边吃边说!”
“唉!”
几人先后上了马车,沈宛静的伤处已经简单的处理过,那位大夫离开前被二房拉住,想来这会儿正在给李翰云接骨。
沈宛静半躺在田园园身上,心里一松快,人很快地睡过去。
到了客栈,常明将人抱进房中,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找郎中,重新处理伤处。
沈宛静的嫁妆已经送来,就堆在客栈的后院里。田园园打赏了小厮一些碎银子,嘱咐他上些心看顾点,而她将那些首饰事先拿回沈宛静房中,待她喝完药睡下后众人才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