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五一十将幕后主使交待个清楚。
在此为周余氏难过三秒,至亲之人没一个靠的住!
周余氏自嘲一笑:“识人不清,早知道听她的,花些银子找噩梦,说不定……”还未说完,眼神瞬间阴狠:“说不定,你早死了!哪还轮到你这村妇在我面前逞能!”此时此刻当真是后悔莫及!
第一次刺杀时,眼看就要得手横空出现一个男人;第二次,居然是错杀他人!拜观音菩萨时还保佑第三次行刺成功,没想到晚上就她被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这女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更果断!想来白日里,她临走时说偏殿修者解签灵验之事,也是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拖住她。
周余氏摇摇头,心里生出荒谬之意。她在后院摸爬滚打许久,靠着身份地位,无人敢与她正面抗衡,就连身份高贵的儿媳,见到自己也是恭敬有加,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想法作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行事果断缜密,杀她个措手不及!也不知从哪儿得来兄长与父亲的消息,可见侯府之势远比表面之大……
想来周余氏做梦也没想到,自以为侯府势大,其实是田园园是逛街时凑巧遇到你哥大放厥词而已,所以许多你死我活的阴谋战往往来自不期而遇。
桌上烛火摇曳,灯影晃动,连带着二人的身影也随烛火跳跃。
田园园心头一紧,听她话的意思,背后还有人给她支招,让她花银子买噩梦……问题来了,这个她是谁?
“她是谁?”
“无可奉告!”周余氏无所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
就知道她不会说,田园园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眉心眼角,纹路深深,可见经常爱皱眉。
她不明白这般生活优渥的女子,为何执意同她过不去,于是问道:“你名义是陈王世子妃,身份地位尊贵,为何要为难我呢?初见你时,极是温和端庄,不成想,你竟然三番两次暗害我,什么仇什么怨,非要你死我活?害死我,你有什么好处吗?”
闻言,周余氏讥讽一笑:“好处?我不过是厌恶你而已!不知从哪儿来的下贱之人嫁入侯府,也不照照镜子,看不看你配吗?”
呃!竟然搞人身攻击?田园园冷冷一笑,惯得你!论嘴炮,她可是本文第一:“你配!你这大妈配!你是看上我叔父了?还是我夫君?不过你赶紧撒泡尿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那老脸上的皱纹,是不是能插秧了!你说你一大把年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还肖想着年轻貌美的男人,是不是老猫闹春想梅开二度?你有考虑你儿女的感受吗?知道你老女怀春想要给他们找小爹吗?看我不顺眼,你以为我看你顺眼?佛口蛇心,表里不一,还对寄住在你家的周一臻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老娘特么早想抓住你头发,大巴掌呼死你!你还拜什么佛,佛祖都被你心中的狠毒污秽干哕吐了!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扪心自问,你对这个国家有什么贡献!赶紧投胎来世当条蛆还能顾涌几下呢!”
这通骂的,田园园是连气都不带喘的,还对余氏从身心、作风、信仰三方面进行精准打击!
忽然侧房里传来“噗嗤”一声,便没了下文。
这边周余氏哪里曾听过这般狠毒下作的话,顿时气得脸白手脚瘫软,颤抖的指着田园园,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有本事你也骂啊!”田园园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她。当她冷待大壮时,可曾想过今日这一遭!
周余氏恶狠狠地瞪着她,剧烈地喘起气来,想来是气得不轻。
田园园冷笑:“你既然不说,我接啊。你原名叫杨五丫!是涿州明水县之人!二十多年在前朝余翰林府做丫鬟,是余家二小姐贴身丫鬟,后余家二小姐许配给当时还是闲散宗室的陈王。一年后,余翰林家出事,一家五口,除了二小姐突然暴毙身亡。二小姐住进定国公府,三年后出嫁陈王!那么杨五丫,真正的余家二小姐呢?是不是被你害死李代桃僵?”
“你血口喷人!”周余氏气得眼睛发红,怒喝:“我就是余家二姐,堂堂陈王世子妃,岂容你这贱妇污蔑!”说罢,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恶气,狠狠一拍桌子。
“你的好哥哥已经说了你的根脚,你的好堂弟也说了你杀人行径,杨五丫,你还有什么好豪横的!待我秉明圣上……”
她话还未说完,周余氏恶从胆生,从地下捡起一块碎碗片,向她扑来。
只见田园园不慌不忙,捞起地上的圆凳向她面门狠狠砸去,在她躲闪之际,合身扑去将人压在身下,论打架她可不怕,于是不待周余氏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两个耳光,“这两巴掌是补偿你污蔑我的!”说着又是四个巴掌,“这是为青娘打的!”然后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耳光像是雨点落下,她边打边道:“这是替一臻打的!你不让他吃饭、你任由别人欺负他、不给他洗澡、不让他上学、想要养废他……”越说越来气,下手越发没个轻重,恨不得当初打死了事!
周余氏被打的蒙头转向,再想反抗已然不及,只能哭嚎着躲避雨点似的巴掌,奈何那巴掌像是长眼似的精准落在她脸上……
要被打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