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未来女王的承诺啊!田园园焉有不同意之理,自然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
假设查莉儿成功逃出京城,登基为王,以后对她那是百利而无一害;就是逃不出去,她也已经得手不少金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抛开这些不说,查莉儿是个难得一见的大方豪爽之人,出手阔绰……不,不,她跟自己是一家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忙!对!一家人就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在她请求帮忙时,田园园心里已经有了好主意:“还有几日就是上巳节,那日出城的男男女女肯定多,到时候你乔装打扮一下看能不能混出城去!届时人多眼杂咱们也好浑水摸鱼。”
查莉儿点点头,而今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变化,早日出京才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说来她在大周一年多,往日里没少参加宴席酒殇,也与不少后院的妇人交好。然而在此危急关头,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女人更为可靠些,这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从藏身之处回到侯府来,而且田园园深深的爱慕自己…既然心悦着自己,便不可能背叛。
田园园:再次更正,我只爱她的金子!
吃饱喝足后,田园园从观梧园出来与特好一同前往洗秋阁,她得问问孟星惟知不知道哪里有买鲸须的。助她出城与买鲸须都是她的头等要事!
一入栈道就看海纳牌望妻石,一个大老爷们整日为情所困,悲春伤秋,田园表示酸得牙疼。
听女工们说,他经常在门口转悠来转悠去,不过青娘不愿意见他,想来海娘子过多的干预,让她心里渐渐有了隔阂。
田园园也不好说什么,两人都是榆木疙瘩脑袋,你说把那生米煮成熟饭,珠胎暗结,海娘子还能下死手,棒打鸳鸯不成?!何苦执拗于媒妁之言呢,简直就是在互相折磨啊!
海纳的余光也看到她俩,然而夜下湖面粼粼微波,更是看得他满心的凄凉。
“青娘的腿怎么样了?”在田园园路过他时,他突然问道。
“好多了,就是有些酸胀,恐怕要想恢复如初,还得继续休养,你……”田园园想要劝他主动些把青娘拿下,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这两人顾及这个,担心那个,都是一丘之貉!
来到洗秋阁后,孟星惟还未洗漱,身上穿着白日穿的衣衫,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
“见过叔父。”田园园行了一礼,特好也跟着行礼。
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温声问:“夜已深,你来此处做什么?”
两人虽然隔着一辈,可年纪却相差不大,理应避讳些,不过她现在有孕在身,苛责的话却说不出口。
田园园微微一笑:“深夜叨扰,确实有一事想要请教叔父。”
“何事?”
孟星惟放下书信,眉头一皱:“那有椅子,坐着说话。”
“不妨事,就一个事。您知道鲸须或者鱼鬣吗?”
“鱼鬣?知道,南海有一大鱼,鲸鱼者,海鱼也。大者长千里,小者数千丈。一生数万子。鼓浪成雷,喷沫成雨,水族惊异皆逃匿,莫敢当者。其雌曰鲵,大者亦长千里,眼为月明珠…你需要此物吗?”
田园园一听此话便知他有眉目,笑着点点头:“需要…我所做的衣裳会用到此物!那叔父可知哪里有卖的?”
周廷祎的私库里有一头大鱼整副的鱼鬣,既然她用得改日弄来便是。于是孟星惟慷他人之慨:“不用买。明日便差人给你送去,天色已晚,早些歇息!特好,路上好生看顾少夫人!”
“是,侯爷!”特好扶起少夫人。
不花钱就得到鱼鬣,真是意外之喜!
田园园高兴地站起身时,他忽然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什么:“是不是那个波托公主回来了?她找你了?”
“呃……”田园园迟疑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实话实说。
“她找你何事?”孟星惟追问。
“呃,也没什么事,就是叙叙旧。”田园园挠了挠脸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心虚地左顾右盼。
孟星惟见此,便知她没说真话,冷声道:“这几日京城中出现不少新的势力,想来是她皇姐皇妹雇来刺杀她的。前两日,有人送信威胁我不得插手此事!若是插手后果自负……”
田园园愣在原地,咋办!她已经答应查莉儿会帮她出京,若是被人发现,孟家就会因为她卷入波托国内斗……万一查莉儿败了,大皇女登基,追究起此事,大周会不会碍于两国邦交,将孟长辉绑了送去谢罪!
孟长辉:拿金子时怎么没想到我是她男人,一说坐牢第一个想得就是我!呵呵!
“……不必担心。当查莉儿嫁给孟长辉之时,我们孟府便与她绑在同一条船上,怎能独善其身。倘若是她登上女王之位,于孟府百利而无一害;反之,则是有心人攻击孟府的把柄,甚至上升到两国之争……此事涉及众多,我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碍于我与长辉的身份,此事皆不能出面!若是你能帮她,只能是你帮的!可是明白?”
田园园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孟府因为此事也在风头浪尖,以定国公、抚国公为首的老臣,正虎视眈眈的等着抓孟府把柄。若是查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