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再徒步回去,实在是吃不消。于是率先进了车厢,沈宛静与妍儿对视一眼,纵使不愿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车轮很快转动起来,在官道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喂,老乐你出城做什么去了?”在田园园的字典里可也没有客气一说,一上来便是开门见山。
沈宛静坐定,妍儿则坐在留在车厢外面。在听到田园园称呼一个大帅哥为老乐时悄悄看她一眼,这是什么鬼称呼?你的客气呢?!
绝情郎见怪不怪,冷冷扫她一眼:“送友人,倒是你为何会在这里?我记得眼下不许女人出城…”说罢,玩味地打量一下她,忽地嗤笑一声:“有道是雌雄难辨,你算一个,我故友玉楼算一个!”
这是变相说田园园,人家是美的雌雄难辨,她是长的女生男相!
田园园冷哼一声:“管天管地还管我长什么样!今日是上巳节与我妹妹出城游玩而已。”
绝情郎的眼神从沈宛静身上掠过,目光微冷,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手不由地紧紧抓住衣裳。
不知为何,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可怕,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听闻陈王府的令牌被盗,西夷奸细混出城,你可知道此事?”
“不知道,我走的早。”田园园环抱着双臂倚着车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哪怕此时此刻,陈王的令牌就在她的怀里!
绝情郎玩味地打量着她,他遇到的女人很多很多,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更不在少数,然而这女人却让他不讨厌。即使满嘴的胡说八道,长的又一言难尽,出乎意料地是心里生不出一丝厌恶……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田园园:你祖宗八代长的才是一言难尽!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田园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为看到沈宛静漂亮色性大发,连忙用身体挡住她,心里暗骂:种马!
“……”绝情郎黑线。这女人嫌弃地眼神是一点都不掩饰啊!
很快就到了城门,进城时也好生盘问一番,不过有惊无险总算进来,而出城那边闹哄哄的,不是打架就是骂人,火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绝情郎这家伙一进京城就把三人赶下马车,绝尘而去,端的是冷酷无情!
今日她没去秦王府,早上秦王送来口信,说是带儿子出门去了,不在家。
晚上,田园园去洗秋阁送令牌外加接自己的大闺女。她累了一天,芃芃跟着她爷爷玩了一天说是去某个公主的皇庄。
她现在有了身孕,京城贵女谁也不敢随便下帖子,再者她现在也是分身乏术,每天都是事,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消遣。等铺子开张后再去联络联络感情,一来宣传一下自家店铺,二来拉拢些潜在的客人。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襦裙,发髻上绑着长长的发带,额头点了花钿,粉妆玉琢,活脱脱的一个小仙童!
田园园最高兴地莫过于孩子长的不像她,揽住她肉乎乎的小身子,亲亲圆鼓鼓的小脸蛋,笑着问:“娘亲的小宝贝呀,今日都做什么了?”
芃芃捧着娘亲的脸,郑重的纠正:“芃芃是娘亲的大宝贝!”
“好的,娘亲的大宝贝!”
芃芃想了想,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吃肉肉,吃糕糕,喝甜汤……”
田园园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怎么都是吃的啊?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
“啊?”芃芃不知道什么是小朋友。
田园园说秃噜嘴又把老家话出来,笑道:“小孩,其他小孩。”
芃芃用手点着眉心,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小嘴巴很用力地撅着:“嗯嗯……”
都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别看芃芃与他爹在一起的时间短,可架不住他爹的基因强大,长的像不说,走路姿势也像,连一些肢体上的小动作也极其相似。比如现在,孟长辉在想事情时也会用手指点着额头。
“芃芃想不起,芃芃吃好多好吃的。”
“小吃货。”
田园园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走向书桌后面的孟星惟,将怀里的令牌交还回去。
“用完啦?”孟星惟正在批改公文,头也不抬头的问。
“用完了。不过,这令牌是……”不会你派海纳偷的吧?田园园这么想的,可不敢说。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太阳穴:“某人给的,查莉儿已经过安全到达涿州,不必担心。”说着,抬头看她,眼神中有些责备:“你刚有了身子,应当多注意休息。我见你这几日不曾闲着,一直忙于铺子之事,仔细身体。”
田园园行礼,笑道:“御医说胎像很好,而且我自会小心的。”
“铺子里的事,不是有你姐姐吗?适当放权也是用人之道,并非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
“叔父说的是,侄媳省得。”
田园园拉着芃芃正要回去,孟星惟道:“你身子渐重,届时再买个丫鬟或是专门照顾芃芃。”
她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小丫头,笑道:“别要婆子了,再买个手脚干净利索点大丫鬟。”
“可。天黑,我让海纳送你回……”
“您放心,特好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