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终于想起了我!”
黑衣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到她对面,接着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欠揍的脸,是小十。
田园园没说话,而是先给他倒了杯茶水,“请用茶。”
小十端起茶碗,笑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客气,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便宜。”
“你不是被派去阻止波托公主回国吗?”田园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原本我是该去的,可你那个公主给的太多了,你知道吗?真多呀。老大就让我们放水,派去的都是排名之外的杀手,老九和老七老八能应付的过来。”
“你们一边拿着查莉儿的佣金,一边拿着她姐妹的佣金,两头开花,倒是会做生意,也不怕她们发现,你们诚信的名声还要不要?”
查莉儿到底给了多少让这家伙这般赞叹!
小十笑眯眯道:“拳头大才有话语权,若是有人抱怨,那便杀了就行。”
此话一出,田园园直呼变态。
“我不是来话家常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小十拿着茶杯却不喝,盯着她的脸问。
“那就言归正传,我今日来是想请你调查我叔父被诬陷一事。”
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田园园也不会找上噩梦。
孟星惟往日的朋友下属对她避之不及,他情夫周廷祎找不到人,皇宫也不召见,抬头两眼一摸黑,她实在找不到人,只好剑走偏锋找到噩梦。
小十轻哼一声,笑道:“我接过不少杀人的工作,还是第一次接调查真相的工作,这事难道不应该有官府出面吗?”
“若是会出面,何故软禁我叔父。”田园园苦笑。
她总觉得此事不是出自老皇帝之手,就是定国公,至于目的是什么,一是皇帝要打压孟家,叔侄二人,一个是有实权的兵部尚书,一个是有兵权的大将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借机逼孟星惟辞去兵部尚书一职,离开工作单位,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受荫的侯爷;
二是定国公下黑手收拾他们叔侄俩,原因自然是孟长辉同意推恩令的上书,与那些个光有嘴没有实权的新臣比,孟长辉可是实打实有兵权的将军,若是孟家倒台,那些新臣没了兵权自然不成气候,皇帝没人撑腰自然不实行推恩令。
不过以目前来说,皇帝需要孟家,所有此事是定国公干的可能性更高!
如今就连以嫉恶如仇的新臣都不愿上书求情,毕竟侯爷与秦王妃通奸一事着实令人不齿。不得不说陷害孟星惟的人也是人才,不陷害他通敌叛国、不污蔑他结党营私、不举证他仗势欺人,偏偏诬陷他好友的妻子通奸,还有了私生子。这般罔顾礼义廉耻,不知羞耻之人,何人还敢求情,就怕被人嘲笑为一丘之貉!
田园园想通了关窍,才找来噩梦收集证据,为孟星惟正名,还他一个清白!
小十掏了掏耳朵:“杀人放火我在行,可这动脑子的工作对我来说,着实费力,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笑道:“我家老大最是聪明,要不然,你问问我家老大吧!”
“你家老大?”田园园惊讶地看着他,迟疑道:“岂不是得花很多银子?”
小十目光一闪,笑道:“是,但是不会让你吃亏!”
“……好吧,你家老大是不是很忙,我什么时候去找他?”
话落,小十邪魅一笑:“很快,你在此等候片刻。”
“……你是故意的吧!”田园园也不傻,这家伙推三阻四就是为了将他老大引出来,看来是事先准备好了。
小十嘿嘿一笑:“嘿嘿,我家老大想见你!”言罢,起身打开窗户,只见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然后在田园园复杂地目光中也跳了进来。
门:我是摆设,我是摆设。
那个黑衣人没有覆面,反而堂而皇之的露出俊朗的面容,不是绝情郎是哪个。
田园园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早该猜到是你!”
绝情郎或者噩梦老大,他眉头一皱,疑惑道:“猜到什么,我从未隐瞒。”
田园园无语,是呀,前面三番两次碰到他和老三见面,后头又见他与小十并驾齐驱,还有小虎那句家里有好多叔叔,她还以为……他们都是他的姘头呢!
小十将窗户关上,“你知道你被监视了吗?”
田园园心里咯噔一下,“之前不知道,现在刚知道!那你们来,不会被发现吧!”
小十抱着胳膊站在绝情郎身后,嗤笑:“若是能被他们发现,我还做什么杀手。!”
绝情郎坐在小十刚坐下的位置,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眼神深沉:“闲话少说。今日来,我是来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田园园问。
她今天已经受到不少冲击,谁能想到风流不羁的京城大总攻居然是噩梦的老大,那个杀人不眨眼,给钱啥都干,没下限、没道德、没廉耻的乌合之众!
小十:喂!喂!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绝情郎道:“我想知道大青山的矿山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田园园说完,便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绝情郎眸色一冷:“那座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