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下用力便挑开她衣襟,露出水粉色的肚兜。
春娘急促地呼吸着,脑子里空白一片,“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陈老九低下头,轻嗅着她脖颈间的幽香,女人温热的体香确实令他有些失控,“呼呼…什么不是。大半夜,你与我在我房间里吃酒,孤男寡女。难道不是想与我成了好事?既然如此,我全了你的意,来,将衣服脱下………”说着粗鲁的去拽她腰带。
“不是!不是!你不是这种人!”春娘蜷缩起来,身体因为害怕不住颤抖着。
“你既然心悦我,今日便从了我。”陈老九松开她的手,身体开始发热,喘着粗气:“呼,呼,你记得,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自然不会同你成亲。日后你就跟着我出门,长夜漫漫。以前出门时,我都会寻些妓子慰籍一下,有你我便不用寻花问柳,你总比她们干净些……”
“啪!”
他口中的污言秽语还未说完便被春娘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她紧紧抓住衣襟,头发散乱,泪如雨下,哭叫起来:“畜牲!我只当你是良人,真心爱慕于你。你却把我当粉头妓子用来取乐,没想到你这般龌龊!”
她这一巴掌打的实在,陈老九嘴巴里冒出些铁锈味。
他从她身上起来,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冷冷一笑:“男人与女人不都是床上那点事,你既然心悦我,为何又不愿与我睡觉?怎么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畜牲!!你出去!”春娘紧紧抱住自己身子,哭的不能自已。
她记忆里的陈老九是个君子,而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陈老九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半夜,哭累的春娘被一阵奇异的动静惊醒。
这家客栈开在一个小镇子里,本来就没多少客人,有,也是住便宜些的大通铺。所以二楼的上房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其他人。
说是上房,又小又破,隔音自然也差。
于是男女缠绵时的声音,一丝不差的传到春娘耳朵里。
她堵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拼命地钻进耳朵里。
“呕呕呕呕……”最后,忍受不住的她呕吐不止。
翌日,陈老九神清气爽地离开。
他原本以为春娘经过昨天一事不会再纠缠他,没想到毛驴脖子上的铜铃声依旧阴魂不散。
之后,他放飞自我,每到城镇便进勾栏瓦舍里胡闹一夜,平日里更是无视春娘,连句话也不曾说,连个眼神也不给。
直到某日,依旧是个细雨绵绵的日子。
他从青楼里出来,胡子拉碴,脸上还有口脂印,衣衫不整。一个妖娆地女子挂在他身上。
分开时,那女子亲了他两下嘴。
等了一夜的春娘,目光黯然,拉着毛驴转身离开。
这一走,彻底死了心。
望着她单薄背影消失在微雨中,陈老九长叹一声,何苦呢?
那妖娆的女子笑:“客官你看什么呢?不会是你娘子来了吧?”说着吃吃笑了两声。
“不是,原是我不配。对了,你可知哪有镖行?”
“这条街走到头就是,不知客官有何宝物要投镖?他们可不便宜。”
“一个人。”
“哎呦,不会是你相好吧?”
“又关你什么事呢。”陈老九转身离开。
背后妖娆的女子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连跟女人睡觉都不会……”
二十天后,田园园收到陈老九的信,先是狠狠骂了她一顿多管闲事,然后就是要银子。
气的她把信撕的粉碎,随后命人去城南找商行给他送银子去啦。
真是的,好人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