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婆婆救了这位太太,他们不谢谢我们就算了,还诬陷婆婆害了太太滑胎。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不能救了人,还担上罪名!”阿浅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哭诉。
郁阳:“……”
阿浅能不能跟宫里的人学学,做戏做得真一点?
二太太忙道:“九殿下,不是这样的。“这二人心思不纯,三弟妹便是和她们接触过,才没了孩子的。三房本来就子嗣艰难,如今成了这局面,三叔很难不怀疑。
“谁曾想,三叔关心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三弟妹就开始炮轰司家,甚至抹黑长公主的名声。满京城谁不知,司家和长公主的关系再好不过?九殿下,你定要好好查查这两人的来历啊。”
“请九殿下为我妻儿做主,也不知道这两人对我妻子做了什么,让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九殿下向来公平,我只能厚着脸皮求九殿下一次,免得长公主名声被败坏。”
说完这话,司任远抬头,看着张小英和三太太微微一笑。
长公主又如何?
九殿下又怎么样?
连皇上都因为对司家内疚,偏心司家,难不成九殿下还敢跟皇上作对?
两个外地人够天真的,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由得她们乱说话?
郁阳如何听不出司任远这话里的意思。
父皇和长姐都太过容忍司家了,养成了司家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嚣张。
“你有什么要说的?”郁阳望着张小英问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殿下,这两人恐怕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趁早拿下的好,免得她们胆大包天,连九殿下也敢下手。”郁阳的话让司任远有些着急,他可不想再拖下去了。
郁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既然让我来做主,那我自是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再做决断。”
“不是,九殿下,我……”
郁阳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朝张小英看去,示意她来说。
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叫张小英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郁阳跟广兴县的郁阳截然不同。
张小英定了定神,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郁阳微微皱眉,“也就是说,你遇上司家三太太的时候,她正好晕倒?你提醒了司家六姑娘送她去医馆?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张小英谦虚地道,“我后面遇上这位六姑娘,她说三太太危在旦夕,便求我救人,随后我发现三太太浑身是伤。还未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他们就来了,二话不说,就将害人这罪名戴我头上!”
“若不是你动手,我家娘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是大夫,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家娘子露出一双手给众人,平白败坏了她的名声?”司任远质问。
张小英嗤笑:“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人,那我还不能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对你来说,清白比人命重要?你要真不心虚,为什么不敢让别的大夫来给你家娘子诊断一二?”
“那是我司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更何况,要怎么处理,也是我们夫妻二人商量,你要不是诚心想要抹黑我司家,怎么会这样做?”
“我救人还救错了?既然你也说九殿下最公正,那正好,就劳烦九殿下做个见证,去请医术高明的大夫给这位三太太好好诊断,到底是我对她动手,还是你这个做丈夫的暗下毒手!”
“不可能!我的娘子怎么可以让外男胡乱诊断?”
“哟,心虚了呗。”
张小英似笑非笑。
二太太见张小英步步紧逼,司任远眼看就不是对手了,便出场了。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夫,又有谁给你作证呢?像这种大话,谁不是张口就来?我警告你,九殿下可是皇子,你撒谎之前,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张小英瞥了她一眼,“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关心过三太太的死活,字里行间都是司家的名声司家的清白。要是司家没做过缺德事,为什么要一而再这样欲盖弥彰地强调?”
“你不要胡搅蛮缠!”
“要证明我是不是大夫很简单,你要是不怕我戳破你的隐疾,我倒是无所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可你真的敢让人知道你的隐疾?”
张小英盯着二太太,目光稍稍往下移。
不是她喜欢下三路,是这个二太太自己真的得了那种不干净的病。
这点,没有人比二太太更清楚的。
而二太太果然被张小英这一看看得心胆俱裂,整个人都慌了,“请九殿下为司家做主,莫让此人再口出狂言,诬陷司家诬陷长公主……”
郁阳却道:“她说得没错,要证明司家的清白很简单,让其他大夫给三太太诊断一下即可。正好我今日去了胡府,请了老院判给长姐请平安脉。老院判,还得多劳烦你一次。”
说罢,郁阳以晚辈礼将门外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请了进来。
司任远跟二太太看清老人面容时,顿时脸色大变,双腿发软。
这老人正是退下来的太医院前院判,医术比裴家老爷子还要略胜一筹。
致仕后,就深居简出,除了贵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