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特务营营部,何炜刚刚跟中尉军需李有财对过账,正准备出去放两枪过过瘾,这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何炜以为是宪兵那里有什么情况,便接了电话,可他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是肖将军。
“喂,是何炜吗?”
听到是肖将军,当下何炜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是,肖司令,是我,今天是什么情况还劳动您亲自给我打电话,如果是下关那边有什么状况,您叫手底下人知会我一声就成了。”
“何炜,你准备准备吧,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们宪兵司令部对不起你,上次唐司令要求宪兵司令部停止船运,封锁江面,我们驳了他的面子,让老百姓堵死了卫戍军司令部,他便自此记下了仇,这些天一直没事就找我们的茬,结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你特务营就在我宪兵司令部的指挥序列下,把你的部队给盯上了。”
“这两天前线状况不好,据说日军已经突破了外围的川军防线,和江阴要塞的守军接上了火,今天早上,唐司令给我宪兵司令部下达了命令,要求你的特务营移防至汤山的陆军炮兵学校,随时待命向南京外围出击。”
“我以你部兵力不多,不宜前出至外围和日军大规模浪战为理由和唐司令据理力争,可是我们把他得罪的太死,跟他争了半个多钟头却是一点口都不松,没有办法,只能服从命令。”
听着肖司令的描述,何炜这边却是攥紧了电话的送话器,他没想到姓唐的这家伙居然玩了这么一手,没有把长江给封死,竟然要在别的地方给找补回来,真他奶奶的当真是好算计,这一算计可是把何炜给坑苦了。
向南京外围出击?哈?说是出击,其实就是变着法的让何炜的特务营去送死,何炜真是快气炸了,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的紧,现在国军在苏南战场溃败之后,日军的九个师团将兵分三路,直抵南京而来,自己的这一個营,放在日军如此重兵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合着宪兵司令部不让他封锁江面,他就要把宪兵司令部下属的部队扔到前线去送死以示报复,何炜和他的特务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高级长官意气之争的牺牲品。
或许是感受到了何炜的愤怒,肖司令突然又以极度歉意的语气在电话中对何炜低声说道:
“何炜,这事情是我们宪兵司令部对不起你,实在是拗不过唐司令,不过我也给你争取了一些援兵,陆军装甲兵团这次虽然大部分撤离南京,但却是留下了一个战车连帮助守城,经我向唐司令申请,唐司令同意将这个战车连划归给你的特务营,还有一个战车防御炮排,全都归属你指挥,另外我从宪兵司令部调拨了两个汽车连给你,你可以用作机动运输之用,关键时刻,可以自作主张撤回来,江边已经提前给你们留好了船。”
事已至此,何炜也不好多说什么,在向肖司令表示感谢之后即挂断了电话,肖司令倒也是尽心尽力的在帮助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战车连和两个汽车连,关于战车连,何炜隐隐约约的记得,在历史上的南京保卫战之中,国军的确有一个战车连参加了战斗,而且貌似装备的是德国造的一号坦克?
除了这个战车连,还给了两个汽车连,这个倒是比战车连更有用,说句不中听的,真要情况不对,何炜完全可以带着部队坐上汽车跑路,这肖将军给的帮助,倒却也是不小,算是替自己把后路也都给想好了。
出了这种突发情况,何炜赶紧把全营主要军官集合在了一起,向众人宣布了这一重磅消息,果不其然,特务营的军官们得知此事后,全都愤愤不平,当然,何炜仅仅说是南京卫戍司令部的命令,并没有把唐司令和宪兵司令部那点阴私和算计告知这些军官。
“他娘的,这司令部究竟是怎么想的,咱们这一个营丢到前面怕是给日本人塞牙缝都不够,脑袋被驴踢了吧。”
第三连连长胡兆武气的面红耳赤,破口大骂道。
特务营副营长兼步兵第一连连长傅琛则要冷静的多,开始分析起个中原由:“我觉得这情况不对啊,纵然是何营长的名气再打,可是南京卫戍军足有十几个师,还有各种特科部队,怎么唐司令就盯上了咱们特务营,还点名要咱们特务营去汤山做战斗准备,这很不合常理。”
“而且唐司令也是沙场宿将,当然知道大规模的野战攻防作战非得师团一级作战部队才拿得出手,这莫名其妙的点名要咱特务营,的确是莫名其妙啊。”
何炜轻咳一声,赶紧把话题岔开:“好了,既然这命令下来了,咱当兵的也只能服从命令,现在各连排立刻整顿,随时准备出发,等到宪兵司令部派来的汽车一到,立刻向炮兵学校前进,都下去准备吧,有财跟老葛排长留一下。”
纵然是满肚子怨气,但命令不可违抗,众军官立刻下去准备,唯有特务营中尉军需李有财与辎重排排长葛贵财被何炜留了下来,两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何炜留下他们是何用意,就看见何炜皱着眉头,摸着脑袋,四处踱步。
“长官,有什么状况吗?”
李有财试探着问道。
何炜将他们留下,实则是有一桩隐秘事情要交于他们来办,自那天前去陵园新村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