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新兵身处在四处爆炸,遍地弹云的阵地之中竟被吓的原地不动,拄着步枪哭丧着大喊嘶吼。
整个阵地到处都是密集的落弹,仿佛整个阵地都被日军密集的火力和炮弹爆炸后产生的闪光所淹没。
“快把你们的兵给我赶到工事里面,快点,你们就是亲自上也得把人控制住,给我掌握好部队,不要让你们的兵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你们他娘的快点收拢住部队,快点!”
参谋长红着眼睛,对着不知道是否有人接听的电话器不断的大喊,而十几名传令兵,副官和参谋早就已经被他派到了各旅和各团前去传令。
而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接到下属各旅团的回应。
这名参谋长知道,自己指挥的这个师的新兵实在是太多了,军官又大多是出身奉系直鲁联军的老粗乃至于土匪出身,指挥能力极差,这样的部队,一旦在日军的猛烈炮火下发生大规模的溃乱,根本不可能靠着军官的组织迅速恢复秩序。
在尽可能的联系下属的各个旅和各个团之后,第四十八师的参谋长远离了指挥所的观察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再看阵地上发生的血腥惨剧,他只有等,等到日军的炮击结束,等到自己的部队慢慢的自行恢复秩序。
轰轰
隆隆的爆炸声不断的传来,第四十八师阵地上的惨叫声依旧是不绝于耳,炮弹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低吼,一声声的覆压于第四十八师的阵地上,偶尔有囤积着子弹和手榴弹的储弹所被日军的炮弹打中,引爆,炸出了一团团冲天的灰黑色烟流。
这,就是当下中国军队战斗力最差一档的,军阀老底子出身,且充斥着新兵的部队在与拥有着现代化火力的日军作战时的真实写照。
这,就是抗战战场上最真实而却不算最为惨烈的一幕。
在半个小时后,日军的炮击逐渐稀疏了下来,而直到此时,被日军的炮火炸的七荤八素的第四十八师的各级军官,才惊魂未定的开始收拢部队、
阵地中,四十八师的两个旅长和四个团长火急火燎的联络着各自的下属部队,各团的连营长则端着枪冲出了隐蔽工事,连拉带踹的将战壕里被日军的炮火炸的晕头转向的士兵控制住。
而在秩序稍缓之后,心急如焚的第四十八师参谋长终于在指挥所中接到了下属各部队的回报。
“参谋长,参谋长,我这里是第一四四旅,我旅伤亡官兵三百余人,一名营长和两名连长在炮击中阵亡。”
“参谋长,我一四二旅伤亡官兵四百八十余人,一名少校团附和三名连长阵亡,有一个连在打饭的时候挨了炸,全完了!”
指挥所中,第四十八师的参谋长听取着下属两名旅长的报告,悲痛的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仅仅几十分钟的炮击,就造成了这一师人马将近一千人的损失。
“日本人的炮现在打的不凶了,赶紧让部队上阵地,等到炮火减弱日本人的部队肯定就要发起攻击了,快,快点让部队上阵地。”
参谋长大声的对着电话嘶吼道,作为第四十八师的参谋长,他在第四十八师和日军不多的战斗经历,也可以说是打败仗的经历中也吸取了许多教训,他深知,比日本人的炮火轰击更为可怕的是日军炮击的减弱。
因为,炮击减弱就是日军步兵冲锋的信号,而日军那些凶悍无比的步兵,甚至可以说是比日军的炮击更为可怕的存在。
在第四十八师参谋长的战斗命令传达下去后,刚刚收拢控制好部队的第四十八师各级军官又驱赶着手下还没有从猛烈炮击中缓过神来的士兵们进入阵地。
“他娘的,快点上去,快点上去!”
“抄家伙,别管那些死的了,赶紧填上去。”
“把机枪给老子抬上来,一会儿日本人就冲上来咧。”
“他妈的,鬼子的步兵要冲上来,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来人啊,郎中,郎中,把伤兵抬下去啊”
阵地上,第四十八师的老兵和军官们的催促声,大吼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第四十八师四个步兵团的官兵匆忙的抄着各自的武器,在遍布着伤兵和尸体的战壕之中慌乱的进入了战斗位置。
第四十八师那聊胜于无的野战医院的军医和看护兵开始在阵地上救治回抬遍布阵地的伤兵,而四个步兵团在炮击之中没有伤亡的官兵则在阵地之中一字排开,匆匆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对武器掌握的尚不熟练的新兵,在老兵和军士,军官的催促下,堪堪从日军炮击的惊慌中脱离出来,生疏而笨拙的将手中的汉阳造步枪架在了阵地上,而军官和老兵,军士则勉励镇定,操作着轻重机枪等宝贵的自动火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日军步兵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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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里外,日军指挥官佐佐木到一和国崎登互相满意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佐佐木到一对着身后的参谋军官大声命令道:“命令前沿步兵部队与装甲车部队,按照预定计划,以装甲车为前锋发起冲击,炮兵部队的野战炮原地不动,山炮部队立刻完成射击和行军状态的转换,向前跟进!”
两名参谋军官立刻通过野战电话复诵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