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帮助,包容,甚至某种程度来说是救了他一命。
可李芳彬回报给何炜的,非但不是老老实实的协同作战,反而却是在作战上谎报军情,欺骗上级,对处于同一战线的友军玩上了一手通信静默、隐瞒军情,全然不考虑瞒报军情可能对半壁山友军乃至于全盘战局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
何炜心想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而李芳彬却来了个以怨报德,反手坑了何炜一把,要不是赵占海行事果断将第18师的情况通知了何炜,只怕何炜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对第富池河西岸阵地失守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失去了对战场最基本情况的掌握,其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总之,既然李芳彬做的了初一,那就不要怪何炜做十五了。
几个小时后,在第18师的指挥所中,将自己的种种措置安排下去后,李芳彬也不再慌乱,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指挥所中,等待着自己手下的回报。
按照他的计划,在准备好应对李延年质询的谎报军情的电报以及谎报军情的说辞腹稿之后,只等着在西岸被击溃的第五十四旅全部收容整顿完毕,他就要组织全师部队向西岸的日军发起反击。
现在,他正等着第五十四旅旅长收容完毕的复命,只待收容完毕,李芳彬就要亲自率领部队出击,打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击,为他伪造的军情造势,背书。
在他不远处,第18师的副师长罗广闻则背对着李芳彬,抽着闷烟生闷气,在罗广闻拒绝执行李芳彬的命令后,罗广闻立刻就被剥夺了一切对部队的指挥控制权责,除了他自己的勤务兵之外,罗广闻连一兵一卒都指挥不动,除了在指挥所之中干坐着之外,罗广闻旁的是什么也干不了。
忽然,指挥所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李芳彬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为是第五十四旅旅长已经将溃散的五十四旅收容完毕,前来复命,于是立刻笑着跑向指挥所的门口。
然而,当跑到指挥所门口时,李芳彬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站在指挥所外和李芳彬冷眼对视的,哪里是什么前来复命的旅长,而是一名挂着中将军衔,带着黑框眼镜的军官,正是第11军团的司令官李延年。
在李延年身后还跟着许多军官,李芳彬只觉得其中有一名中校军官的眼神尤为锐利,好像是一把剑一样,看的李芳彬直直发毛。
而在指挥所周围,还有许多头戴钢盔,身着背心式装具的武装士兵,正气势汹汹的端着冲锋枪、步枪将第18师的指挥所团团包围。
“李李长官,您怎么来了?”
李芳彬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李延年冷哼一声,说道:“李师长,听说日本人对富池河西岸你师的阵地发起了突袭,据说你师官兵正在西岸和日军血战,你还要组织部队向西岸的日军大搞反攻,啧啧,你师的阵仗,可当真是不小啊。”
李延年此言一出,李芳彬是知道自己谎报军情的算计已经彻底露了馅儿,于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得颓然的低下头。
李延年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跟李芳彬废话,刚才何炜一通电话打到了田家镇,把昨夜富池河西岸的战况和李芳彬谎报军情的谋划一股脑的全都捅给了李延年。
李延年得知了李芳彬的所作所为后是怒喜交加,怒的是李芳彬敢谎报军情,喜的是他一直想收拾李芳彬却无从下手,如今李芳彬谎报军情正是自己主动送上了收拾他的理由。
现在抓到了李芳彬的把柄,李延年自然不会放过,接到何炜的通知报告后就直接带着一堆随从军官过江,赶到了半壁山与何炜见面后,李延年即命令何炜带着突击总队的特务连直捣第18师的指挥所。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场令李芳彬无比惊恐的会面。
“副官,给李大师长念一下命令吧。”
李延年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是!”
副官立刻上前几步,走到李芳彬面前,拿出一纸命令,中气十足的念道:“今日凌晨,日军突袭富池口西侧第18师阵地,守备该处之18师54旅未做有力抵抗即行溃退,仅一夜,富池口西侧之阵地尽失,部队损失奇重,然18师师长李芳彬对于溃败战况刻意隐瞒,谎报军情,其罪可诛杀,现奉本军团李司令长官命令,第18师师长李芳彬企图谎报军情,立刻免职,54旅旅长刘刚及其麾下二团长袁楠三、谢世清守备西侧阵地不力,抛弃部队自行潜逃,立刻免职收押逮捕,上报军委会待令发落。”
“第18师副师长罗广闻,深明大义,拒与李芳彬沆瀣一气,现令其代理第18师师长,接替原师长李芳彬之一切指挥权责,统御第18师作战。”
副官念完命令后,李芳彬已是满面的灰败之色,垂头丧气的靠在指挥所门口的沙袋外壕上沉默不语。
看到李芳彬如此,李延年轻蔑的笑了笑,随即又看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中校军官,说道:“何炜,这一次多亏了你通报及时,不然的话我还在被这家伙蒙在鼓里,几日前的战斗你指挥有方,现在第18师新败,富池口战局也糜烂不堪,从现在起,你要多和罗代师长沟通,把防务搞好,这个师你的半壁山守备司令部也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