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二线三线阵地,纵深阵地和炮兵阵地已经陷入弥漫的烟火之中,炮弹的闪光在浓烟中频频的出现,一股黄色的人潮从日军的第一线阵地向后涌去。
这些被突击总队打垮,击溃,从第一线战壕赶了出来的一百多名日军以极快的速度疯狂的向日军的二三线阵地溃败。
在刚刚突击总队对日军第一线阵地的突击作战中,由日军独立工兵第8联队和一部分勤杂辎重兵组成的日军第一线阵地守军的绝大部分都被消灭在第一线的战壕中,独立工兵第8联队自中佐联队长以下的四百多人被全歼在第一线战壕中,逃出阵地的,只有一百多名幸运的工兵和几十名勤辎重勤杂兵。
这些被突击总队的攻击打的丧失胆气的日军败兵,在逃出阵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方的二三线阵地溃败。
而在何炜的追击命令下达到前沿的攻击部队之后,刚刚攻下日军第一线阵地的突击总队步兵第一,第二营又迅疾离开了刚刚攻占的日军阵地,向溃败的日军发起了猛攻,猛冲,猛杀。
六个步兵连冲锋在前,两个营属重机枪连的官兵扛着拆开的zb37重机枪在后奋力跟进,两个营部连的官兵则携带着弹药,补给,担架,以及便于携带的通信器材压阵,在突击总队炮兵营的炽热火力掩护下,全力的向前突进。
进攻部队的两个营属迫击炮连由于机动不便,没有随进攻的部队主力继续前进,而是集中了两个炮连的81毫米迫击炮向从第一线阵地之中逃出的一百多名日军展开了火力追击。
突击总队的炮兵营已经完成了炮兵火力的转移,下属的两个山炮连不断的向日军的二线阵地和三线阵地猛轰,不断落在日军二三线阵地上的山炮弹轰轰作响,向日军溃败部队实行火力追击的81毫米迫击炮弹也一发发的在日军的溃败人群中炸开,每时每刻都有被迫击炮片打中的日军在惨叫声中被扫倒,炸死,掀飞。
从日军的二三线阵地,再到日军溃兵的溃逃之路上,到处都是漫天的尘雾,以高亢的喊杀声大吼着在后追击的突击总队官兵们甚至无法看清日军的二三线阵地,只能看到炮弹炸开后的硝烟,扬尘和火光。
就在突击总队步兵第一营和步兵第二营的攻击部队追亡逐北,高歌猛进的向日军第二三线阵地发起冲击之时,日军第二三线阵地的指挥所中,则是一片的愁云惨淡。
被剧烈的晃动和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扬尘萦绕的日军第二线阵地指挥所中,日军台岛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青木针一大佐和日军台岛步兵第2联队联队长安田一木大佐狼狈的坐在行军椅上,两人对望的眼神之中除了绝望之外,还是绝望。
在近来对以大小熊山高地为核心的攻击作战中,这两支步兵联队的战斗力量已经被损耗的七七八八,而今日波田重一孤注一掷式的万岁冲锋,更是将两个步兵联队所剩不多的战斗力损耗一空。
就在不久前,陆续有一些被波田重一率领出击的日军残部逃回了日军的二三线阵地,经过收拢和统计,在清晨被波田重一率领出击的两个完整步兵大队,两千多人的兵力,只逃回了三百多人。
在这三百多人中,军衔最高者只是一名少佐大队长,并没有波田支队的最高指挥官波田重一。
在血腥混乱的战场上,一名指挥官的失联意味着什么,也无需多言。
战斗至此时,波田支队不但失去了最高指挥官,其下属的步兵部队战斗力也几乎损失殆尽,台岛步兵第1联队和台岛步兵第2联队下属的成建制的六个野战步大队几乎全部损失。
两个步兵联队除了各自的联队部,下属的联队炮中队,速射炮中队和通信队等小股直属部队外,就只有刚刚收拢起来的三百多名溃败下来的残余步兵。
没错,两支日本陆军的精锐步兵联队,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人了。
为了尽可能的在中国军队的攻击下多扛一会儿,这两支步兵联队不得不主动收缩了防御区域,合兵一处,集中到了第二线阵地来抱团取暖。
面对极度危险的战况,两名联队长久久相对无言。
忽然,一名军官慌张的冲进了指挥所,向两名面面相觑的联队长大声报告道:“长官,第一线阵地已经丢了,只有一百多人撤下来,正在向我们的阵地后撤。”
台岛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青木针一猛的起身,质问道:“阵地已经丢了?”
“是啊,长官,中国人的火力太猛了,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将第一线阵地拿了下来,现在正在追着从第一线阵地撤下来的我军官兵猛攻过来。”
青木针一一时愣怔无言,守备第一线阵地的兵力虽然不足,可好歹是一个被重创后的独立工兵联队全部,外加一部分辎重兵的五百多人的兵力。
他本以为一线阵地好歹也能顶个半天的,可没想到,不过十几分钟,第一线阵地就叫中国军队给打下来了。
“青木君,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
台岛步兵第2联队联队长安田一木大佐猛的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现在波田重一长官在率部出击失利后已经失去联络,很可能已经玉碎,我支队已然群龙无首,我们应该赶紧组织联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