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以为那是杯烈酒,但还是喝下。你有最好的抽身机会,却还是进来看我怎么样,明明知道我不会轻易死掉。”他贴着她的耳廓叹气,打湿的头发刮蹭着她耳后还有脖颈,又痒又有点冷,“亲爱的,我给了你两次逃走的机会,两次你都偏要正面踩进陷阱里。” 她张了张口要反驳,最后陷入沉默。 “你不该这么好骗的。是唯独不对我设防吗?因为我是安全牌,你才始终不把我认真看待?”与质问一起,比啄更重比啃咬轻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 安戈涅缩起肩膀,提温将这读作拒绝,哂然轻笑。 “你说我有时候不太像个alpha,或许因此你才愿意和我相处——你认定了我不会对你出手。可我和你避而远之的他们没什么区别。” “提温……” “嘘,听我说完。” 轻薄的人造面料吸饱水后便有些发脆,沉沉压在身上,失去了遮挡的用途,像需要被撕开的纸张。然而其下潮湿的皮肤却对外界刺激变得愈加敏锐。安戈涅清晰地感觉到,提温的手隔着皮肉轻轻地触碰肋骨的下端,像在丈量他的手臂再收紧多少就可以勒断她的骨架。 而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后颈上贴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那是他的鼻尖。 “这是止咬器留下的压痕?” 提温好像摇了摇头,友善地给出建议,“如果你还打算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你之后得注意检查自己身上。哥利亚未必会提醒你遮住,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得到。” “你——” “嘘。”青年的指腹轻柔而不容违抗地压住她的唇瓣。他是个不太讲道理的雄辩家,非要他说完才给她机会辩驳。 但这个原本只是意在让她收声的动作逐渐变质,指腹摩挲揉按的每一记触碰都变得暧昧。安戈涅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忽然狠狠张嘴咬下去。 指尖的神经末梢很多,希望这份痛意能让他恢复正常。 提温吃痛抽了口气,有几分表演成分,他随即就势将手指送进齿后,捉迷藏般地压她躲闪的舌头,搅碎成型前的音节,又像在邀请她咬得再凶狠再深一些。 与此同时,他又用鼻尖顶了顶她后颈腺体的位置。 “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迹……比如在这里注入信息素,让其他人远离你,享受彻底拥有你的幻觉。这样卑劣的alpha本性我也全都有。” 安戈涅整个人冻住了。 本能的恐惧彻底控制住她。 他立刻离开了她的后颈,还松开臂膀,让她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 “但是,拥有这个词总意味着宾语那一方的不自由,我太清楚那是什么滋味。如果我允许自己对你那么做,那么我就没有理由拒绝奴役。” “你或许是对的,我和我的同性们有那么一点微小的分歧。但我依然不觉得你两次选择留下来是对我放心。你也承认,现在哥利亚更让你放松。那么,我能不能期待你其实……”他惘然收声,与她隔着温热的雨帘对视,将另一种猜测埋葬在水声里,“我真的可以那么想吗?” 安戈涅甩甩头,任由水珠从眉间鼻梁上滑落。在不停歇的人造雨里,她始终有自己在落泪的错觉。即便真的有眼泪,或许也意识不到。 她闭着眼睛开口,这样她的口吻也能更坚决:“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得出了结论。” 提温翘起唇角,只有一秒,他面无表情,柔和却也冷酷地反驳:“但不论是保持距离,还是回到原来的关系,不论哪样你我都没能做到。” 安戈涅又要去摸操控面板,再一次被拉回来,她只得顺着话头问:“那么你要怎么做?”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个选择。” 金发青年捧住她的脸,拇指指腹顺着眼下轻柔地擦过。 “我其实也可以对叛逃死心,努力在陶朱双蛇内部向上爬,‘出人头地’,或者说好好当他们的走狗。或许我能在母亲死前说服她解除我身体里的这颗炸弹,说不定,有一天我甚至也能摸到副理事的位置。” 安戈涅难以置信地抽息,却险些呛水。 提温无奈地弯了弯眼角,俯身替她遮住水流。 “你疯了吗?!!”她在他身上几乎闻不到酒味,但这个 提议实在是太意外……也太荒谬了,除了发酒疯冲动提议找不到别的解释。 对方口气平稳:“我在集团内部掌握的资源越多,能给你的好处和助益也越多。对你来说,比起追寻那三把严密看守的秘钥,并且很可能在中途丧命,我那么选大概还能晚一点成为一滩烂肉和断骨头。” “……☬()_☬” 提温眸光剧烈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