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城的晚霞特别的漂亮,每当傍晚黄昏时,经过环海路临海路,看着落日下的海中央停着一艘小船,如此的黄昏之景特别的迷人。尤其是刚入秋时才算是一年中最好看的黄昏落日。
路上,我询问陈飞宇为何李涛会如此的因为陈圆圆的几句话而离开?
我之所以会问陈飞宇是因为他在学校里还有一个名字——‘百事通’。陈飞宇也不辜负他的这个称呼,陈圆圆的消息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原来陈圆圆的父亲是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其叔叔是区教育局的副局长,在海城镇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每天放学的常例,我俩又来了网吧,刚坐下开机,就听到不远处收银台那里传来声音道:“老板,卡号3175给我加十块。再来三瓶冰可乐。”
随后这人把单肩包放于背后而坐,摘掉墨镜给我俩打招呼并拿着可乐道:“来一人一瓶。”
原来这人是林传,难怪看着如此眼熟。
刚才出学校时,林传飞速打了一辆摩的回家换了身衣服、做了一个头发戴了双墨镜开着他那辆小绵羊赶来了网吧。
我承认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确实很难认出是他,此时的他帅呆了,跟刚才那个瘦弱的林传完全是两个人。
这个林传倒是跟我俩合得来,尤其是陈飞宇,电脑一开机二话不说就是游戏开黑,我只陪他俩玩了几盘就匆匆退了出来,因为我今天还要跟‘薰衣草女孩’聊天,可对方一直在忙线中未回复,我破天荒的发给赵嘉欣回家了没有?
刚赵嘉欣的头像一直是暗淡的,消息也没回复,我猜测或许是在学习,所以也不想打扰她。
方依乔回到家,自然能喝上她母亲亲手做的甜汤。方依乔的母亲蔡佳颖不仅是家庭主妇还是一位社区妇女主任,而其父亲方纪健是镇工商所所长。方依乔还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妹妹,一家人在海城镇也算得上小康家庭,其一家也过得其乐融融。
想比于方依乔一家,赵嘉欣的家庭自然比不上方家,不过她的家庭情况除了依乔外,其余人根本不知道。
回到家的赵嘉欣看到其父赵安虎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家里的破旧的红木长椅上,底下还有好几个酒瓶,脸上满是憔悴和胡渣,许是多日没刮胡子了。
地上早已肮脏的不得了,父母的屋里也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与麻将声。
赵嘉欣知道自己的母亲又在家里打麻将了,但赵嘉欣自然不予理会,不然等下又得挨骂,只是默默的把家里打扫好,再放些水拖地。
地拖好后,读五年级的妹妹嘉仪背着书包回来了。
赵嘉仪放下书包来到她母亲李芬的房间。此刻,李芬正嘴里叼着根烟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跟其她三个妇女打麻将,麻将桌上全是一张张的钞票。
“妈,学校要我们买辅导书。”赵嘉仪祈求道。
“滚滚滚,我输钱了,你这个讨债鬼还敢跟我拿起,真是晦气。”李芬怒道。
但赵嘉仪怎么可能一次被拒绝就离开,要是班里的其他人都买了就自己没有,那其他同学该什么想?十二岁的孩子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这个年龄也正是喜欢攀比的年纪。
“滚啊!”
李芬怒了,一脚把自己的小女儿踢了去。这一脚的力度很大,赵嘉仪的后背重重的撞到了门框,便疼的大哭起来,李芬不仅没有起身安慰反而继续打着麻将。
“快走、快走。”
“赶紧走。”
“打麻将最忌讳听到哭声,真是晦气。”
其他三个妇女不耐烦道,眼神里满是厌恶的眼神。
但赵嘉仪越哭越大声,赵嘉欣闻讯赶来,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门口哭的满脸通红泪流满面。
“****,吵吵吵,吵到老子睡觉了。”
门外大厅传来了赵安虎的骂声,一只啤酒瓶嘭的一声变成一堆碎片在房门口。
赵嘉欣安慰着自己的妹妹,随后把自己的妹妹带离这间乌烟瘴气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姐,我后背疼。”赵嘉仪抽泣道。
“让姐姐看看。”
赵嘉欣话一落下,便小心翼翼的掀起嘉仪的衣服,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赵嘉仪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红印子,赵嘉欣轻轻碰了下问道:“疼吗?”
被这么一碰,赵嘉仪哎呀了一声说:“疼。”
在房间的医药箱里,赵嘉欣翻出了一罐药油专门治跌打损伤、伤筋动骨。这罐药油已经很久没用了,赵嘉欣一看还好,没有过期就放心为嘉仪搽上。
看到自己妹妹被这么欺负,赵嘉欣越想越气,来到她母亲打麻将的房间二话不说直接把麻将桌掀翻了,这可把打麻将的这群妇女给惊呆了。
“这姑娘这么这样?”
“太没素质了,以后谁敢要。”
“是呀!嫁不出去的。”
三个妇女在一旁窃窃私语着。
“我以后嫁不嫁出去关你们什么事?马上给我滚。”赵嘉欣喘着粗气指着门口怒道。
“你干什么呢?我马上就要大三元胡了。你竟然、你竟然把桌子翻了。你……。”
李芬气的抬手一巴掌就朝自己女儿脸上打去。
赵嘉欣捂着被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