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是从乡村来的姑娘,你又是怎么学会骑马的?”
多米西娅骑着她最喜欢的那匹白色马驹,狐疑的看着同样骑马的让娜.达克尔。
奥维尔则吊在她们两个身后三五米的位置,身后跟着几十个穿甲胄的护卫作为安全措施。
他不喜欢搞很大的排场,但这是前线城市,这是必要的警卫,他除了睡觉都是甲不离身的状态,只是私人出行的时候会穿亚麻叠层甲,稍微轻快一点点。
“米迦勒教导了我一阵子,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骑马打仗。”
多米西娅翻了個白眼,显然对这个解释非常不满意,但也不好说什么,她被奥维尔打预防针了。
“我就不应该问你这种问题,你确定不需要换一身衣服吗?奥维尔也是做事太粗糙,你可以穿更保暖更漂亮一点的衣服,不用担心价钱,他会给你出钱,如果他抠门小气的话,我替你出了。
你想穿狼皮、貂皮、鹿皮大衣都可以,想穿丝绸绣花的衣服也可以,毕竟你是皇子的通报侍从,我想他对你是不会吝啬的,他可是把丝绸往弓箭上面捆的人。”
奥维尔给自己的士兵统一配发了冬装,这是一种带帽子的毛皮披风,正式名称叫做萨古姆,面对北部高卢有时候逼近零度的天气,台伯河的男人也嫌弃露大腿不穿裤子的军装太冷,会用披风保暖。
其实奥维尔也给他们准备了正经的裤子,奈何这帮地中海人的思维是“蛮子玩意,NO!NO!”对裤子很抗拒,所以真穿裤子的人还不多,军中盛行这种攀比,谁坚持不穿裤子谁就是男子气概更强一点。
奥维尔也不急,后面进军不列颠的时候不愁这帮货不穿,他不信到了苏格兰那种地方还不嫌冷,死要面子活受罪。
让娜当然没有这种讲究,她就是高卢人,所以换上了奥维尔给军队配发的麻布长衣长裤,其实罗马士兵的版本是棉衣棉裤,但让娜自己要穿和高卢士兵一样的衣服,奥维尔也不拦着。
他免费发新衣服就是挺良心了,高卢人自己要是还嫌冷会往里穿好几件衣服堆叠,但让娜似乎是个比较轴的人,她也没携带别的换洗衣物,就在内衣之物只穿了一层麻布衣服,现在的特里尔室外温度大概五度左右,肯定是不够用的,多米西娅有点看不下去,所以这才开口。
“用不上那种过于奢侈的东西,衣服可以遮盖身体和保暖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别的。”
“你确定这衣服保暖吗?我都看到你有点发抖了。”多米西娅不信。
“问题不大,无伤大雅,我不会因为这事情就一病不起。”
就在让娜和多米西娅这两人扯皮的时候,奥维尔派出去的骑兵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
奥维尔接过包裹,夹着马腹部的双腿稍一用力,马匹来到两人近前,奥维尔将包裹直接塞到让娜怀里。
“打开它,这是我的要求,如果你不听那就是命令了。”
让娜低头拆包裹,里面是一件加厚的毛皮披风,面积很大,当床单用都差不太多了。
“我命令你穿着它,别想着用自我惩罚的方式来洗清自责,这完全是病态思维。如果你真想赎罪的话就应该加倍珍惜现有的生活,然后用实际行动去弥补自己的行为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这样有什么用处呢?”
在奥维尔看来,让娜的行为有成为自我鞭笞者的趋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是个更倾向于行动派的人,犯了错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真做点什么弥补。
所以他才坚持把让娜带在身边,说实话罗马人之中真比较在乎对方死活的恐怕是只有奥维尔自己,交给剩下人的话恐怕是“不死就行”,而那些高卢人也没有足够的强制力遏止这种行为。
在他心里是对高卢人抱有比较复杂的情感,以歉意和内疚为主,因为他扼杀了当地人反抗的火种,他将这种情感具象化到了让娜身上,好稍微缓和自己的负罪感。
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他是罗马人而非高卢人。猫哭耗子假慈悲也好,惺惺作态也罢,反正他心里感觉舒服一点就行。
让娜默默抖开衣服给自己披上,同时对奥维尔点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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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说起来多米西娅和让娜之间还是有一点年龄差距,世界观和人生经历也不是一个层面的,不过尽管如此让娜的到来还是让多米西娅有些欣喜,她很难找得到同龄玩伴。
在罗马城这种地方还稍微好点,在特里尔跟皇室对位的家族实在没多少,当地贵族的孩子要么躲着多米西娅走,要么对多米西娅献媚讨好,两者她都不喜欢,这时候不卑不亢的让娜就很让多米西娅在意了。
因此尽管她嘴上说对让娜各种厌烦与不喜欢,但实际上奥维尔能大体感觉出来,其实多米西娅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在乎对方的,要不然也不会提出给对方购置冬衣之类。
奥维尔也不能总盯着这些事情看,放众人几天假期之后,他再次准备动身,前往自己的行省就职。
随行人员是两个半军团和配套的辅助军,奥维尔把蒂雅的军团放在布列塔尼地区维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