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萨姆疑惑问道。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
“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看着萨姆沉默的样子,黄泉表情微怔:“怎么样,愿意脱下撞开谈谈了么?”
“尚不是时候。”
“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两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
“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第二点,不要去招惹天帝,他的存在大于一切,你去招惹他,只会连带你身后的祂一同凋零。”
“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接下来呢?星和余枫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他们吗?”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两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以及跟着天帝。”
“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
“剧本无可违逆。”
黄泉深吸一口气,对着萨姆轻声说道:“所谓不可能之事,只是上位到来之事...”
“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萨姆摇了摇头:“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遗憾一叹:“并不意外。”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
“等等...”
“我不会。”
望着萨姆,黄泉疑惑:“什么?”
“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我不会。从来不会。”
“我生来便没有做梦的机能。”
“我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作死灰。”
“所以我很羡慕你。”
“是么,那你已经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这个世间,能救你的,只有天帝了吧。”黄泉说着便朝外离去了。
现在,黄金的时刻。
余枫盘坐在椅子上,三月七和瓦尔特以及青雀还有姬子四人来到了此地。
“流萤小姐的事,我们从黑天鹅口中听说了...可没想到,连知更鸟小姐也...”三月七神色有些沉痛。
“抱歉...那时没能陪在你身边。”姬子也是低头。
“现实中风平浪静,梦境里却暗流涌动,真是应了那位忆者的话啊...”
理性的瓦尔特此时也是转过头去,看向了余枫。
“既然余枫也说了,流萤小姐并没有死,我还是相信余枫的判断。”
“所以,各位,尚不是消沉的时候,我们还能为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找出凶手。”
“整理下现状吧,星的话让我想起一些事。”
“小三月,你还记得和我们交涉的那位家族代表是怎么说的吗?”
三月七略微思考的复述道:“诚然,我们相信无名客与此事无关,也恳请各位能协助家族一道,查明死者的身份。”
“是这么说的...指的是流萤小姐。”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神情有些躲闪,对理应更早发生的另一起事件也闭口不提。”
“家族是打算隐瞒知更鸟的死讯吧,也不敢怪罪别人,万一得罪了余枫,或者事情传开了,匹诺康尼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瓦尔特轻轻点头:“但紧随其后的第二期事件,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以致家族不得不顺势而为,向外来者求援。”
“谐乐大典在即,他们一定分身乏术了。”
“也可能是因为流萤小姐一事目击者众多,不方便掩盖,不如顺水推舟,让更多人入场控制局势。”
“毕竟两起案件的性质有根本不同...家族首要提防的,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来客,比如那位公司的使节。”
“可是砂金却在提防黄泉和余枫。”星嘀咕道。
“的确,他对那位巡海游侠和余枫尤为关注。”
说着青雀来到了余枫的身旁,敲了敲他的脑袋。
“喂!余枫,砂金那家伙为什么那么关注你。”
余枫睁开双眼,一把就把青雀拉到了怀里,不让她透气。
“敢敲本帝的头,这是给你的惩罚。”
“放开我!放开!”青雀身体渐渐瘫软下去,等余枫放开之后,她满脸潮红,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松手。”余枫皱眉。
“才不要呢!这也是我对你的惩罚!”
余枫说着微微起身,看向众人:“我去把那家伙宰了也可以。”
“喂!能不能不要抱着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