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老年龙进化极老龙进化古龙进化太古龙这种理想链条,真要这么容易那也没其余种族什么事了。
再一个就是战斗力,拜龙教这种连真神都招惹了一堆的邪教还能延存至今,没两下子怎么可能。
这就难怪黑龙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那是真的不敢惹也不想惹。
面对这位大老黑黑老大的恭敬态度,法师也不能不表示一点对龙族的尊重:
“快滚!”
这就很过分了,严重损害了一位巨龙的尊严和自尊,黑龙也不得不为自己找回场子,撂下一句狠话:
“好嘞,您忙着。”
眼见着这条黑龙前脚来后脚走,钻进了云雾中远遁离去,方才一直装死的蠢鸟这才站立起来,活蹦乱跳。
“老爷,您就这么把他给放走了?这可是一条龙啊,浑身都是宝啊!”
“说得好,有道理,兹令多弗拉明戈为特使,全权负责缉捕逃窜黑龙一事。”
这下蠢鸟顿时萎了,脑子缩了缩,一声不吭。
它不吭声张元却不放过它,一根手指轻轻敲打着它的鸟头,缓缓开口:
“如你所见,我的手就按在你脑袋上,另外提醒你,我修行过武僧之道。”
这话一说,原本还瑟瑟缩缩的蠢鸟直接就发抖了起来。
“我一不高兴就要运气,一运气我的手指就没轻没重,那就有鸟要死。”张元看着对方,神色却是温柔:“说吧,你至少有三句话要说。”
“老爷威武,老爷英明。”
“错!”
“我不该把黑龙引过来!”
“错!”
“老爷饶命,我冤啊,呜呜呜呜呜”
“哭?哭也算时间哦。”
这货一听蹬时就支楞了起来,感情刚全是装的。
“老爷明示啊,我实在是糊涂了。”
“你究竟是什么出身,别扯鬼话,普通绝望鸟能有你这见识?我看你比那黑龙都精。”法师表情逐渐转冷,不复那和风细雨的模样。
“再者,你是怎么招惹到了那头黑龙?现在你又打算怎么办?”
蠢鸟被这一连串问题逼到了墙角,不给个交代把老底露出来是过不去这关了。
蠢鸟支支吾吾了一阵子,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那点事抖落了个干净。
原来这货根脚还真是不一般,曾经居然是一名法师的魔宠,但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你的主人呢?你怎么一只鸟出来溜达了?”
“法师老爷,我之前追随的那位老爷,他离世了。”
“你法师主人死了你都没死?”张元神色相当不善,那手指关节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是有原因的啊!”贼鸟慌了,挥舞着翅膀辩解道:“我当初那位主人是位了不得的强**师,只是最后衰老和死亡逼近,老爷不得不选择了去一个他原本避之不及的地方。”
“什么地方?上古遗迹?”
这是一些不愿意转化成巫妖的法师在晚年的最后一搏,贼鸟也没否认,也没承认。
“然后呢?”
“然后老主人就没了,再没有回来。”说到这儿的绝望鸟神情十分低落,好像主仆两人感情不赖。
“两个问题。”张元用手掌摩挲着对方的小脑壳,对方感动的浑身颤抖。
“第一,你一只绝望鸟哪来的那么长的寿命?”
“第二,作为魔宠,你的法师主人都已身亡,你居然还没事?”
张元心里的疑惑是必须有个答案的,他张某人的便宜有那么好占?白白就给你只蠢鸟当了挡箭牌?
不说出个三五六七来,哼哼,绝望鸟那身丰美羽毛可是相当优良的火抗材料来着。
“我不是老主人最早的那只魔宠,只跟了他几年而已,至于我为什么没随老主人而去。”蠢鸟蹦了蹦,似乎有些激动:“老主人在准备仪式前就解除了我们之间的契约,我被老主人赋予了自由,他说他要独自面对自己的结局。”
“暂且不说这个,最后一件事呢?”
“这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带着小弟从沼泽上空飞过去,那只黑龙就发了疯一样扑过来,差点把我咬死。”说着它又回头瞅了瞅自己的秃尾巴,摇了摇讨好道:“老爷,还有治疗法术么?”
不置可否的张元倒是伸手摸了摸这厮的肥肚子,叹了一句:“你也挺不容易的。”
蠢鸟十分感动,接着就听到一句:“怎么就能吃的这么肥,还能飞得那么快啊?”
多弗拉明戈鸟眼翻白,全当对方在放屁。
“你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蠢鸟一愣,然后低下了脑袋:“我老主人
是个挺暴躁的法师,但对我还不错。”
在它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张元总算对这位蠢鸟口中的老主人有了个大概印象。
一位苍老却依旧脾气执拗火爆的塑能系**师,在步入暮年,预感到自己死亡之际,遣散了自己所有的学徒和追随者,独自步入了自己选择的归宿。
“当时其实大家都劝老主人为自己举行巫妖转化的仪式,成功率远远比去那个地方冒险大得多,何况他都那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