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独食这种最暴利也是最招人嫉恨的行为会是个什么下场?
商海沉浮大半辈子,老于世故的达利乌斯如何能不明白,只是先前被突如其来的巨利所冲击,阿堵物蒙住眼睛罢了。
“那这笔生意,恐怕不是我们能把控的…”
老会长心思急转,深水城几个大势力的名号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
“不必多想了,自身体量不够,无论和哪个势力合作也难安稳,我已经把钟表的专利提交贡德教会了。”
法师轻描澹写的把这背后代表的巨大收益一笔带过,闻言的达利乌斯心里痛的直抽搐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真金铸就的铡刀既已被移开,眼下要考虑的问题也无非是如何在有限的专利独享期尽可能的扩大利益和推广品牌。
老会长积极的发表了许多金玉良言,诸如请游吟诗人吹捧弹唱、传令员扯着嗓门广而告之,甚至还照猫画虎的提议请深水城的女技师们也站出来推广一下魔法钟表…
广告宣传这事儿在费伦的商业环境中不算太新奇,但有一说一,本地巴老们的思路理念和对市场定位的判断距离前世那确实有着天与地般的差距。
“亏你想得出来,让风尘女来宣传我们的新产品?”
法师有些哭笑不得,而达利乌斯却也有自己的理由:
“大人您的让月石面具传扬香皂名声之举当真是神来之笔,我不过是效法一二罢了。”
“。
。”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是要将魔法钟表打造成身份地位的象征,而不是让人一看到就联想起老瓢虫!”
法师好一通耐心解释目标高端人群和中低端市场的差异性,这才把对方歪曲的思路拉了回来。
“免费赠送?”
“对,就是免费赠送,深水城几家主要教会的大主教,疑似蒙面议员身份的实权人物,都要送到。”
“这…他们可都是不缺钱的大客户啊,平白丢了到手的金币不赚么?”
“正是因为他们不缺钱,才愈发要送给他们,待他们来了兴趣,其下面的才会附庸追捧。”
一番话说得老会长若有所思,法师又追加了一句:
“千万不要搞得大张旗鼓高调宣扬,就说是新品上市请试用指正便够了,对了,”
“你不会送礼都找不到门路吧?”
面对领主大人瞟过来的质疑眼神,达利乌斯立马抖擞起精神,几是拍着胸脯保证:
“我的领主阁下,老朽虽是无用,让商会基业衰败至此,可毕竟也算兴旺过一阵子时日,若真个只是白白送人礼物,并非难事,尽可交于我负责。”
领会领主大人思路的老会长顿时把那点肉痛不舍抛在脑后,谋划起了究竟要跑哪个关系才方便将一点小小的心意送到老爷们的府上。
只是短暂的停泊后,一轮银月尚未攀爬上群星之巅,奥尔巴赫号便披着夜幕启航,船内又多了一群随行的商会成员。
无冬城的商业布局同样需要这些专业人士参与其中。
“你们已经把钟表的生产线给搭建起来了?”
于驶离深水城码头后刚过一个晚上的法师便被修补匠的一道通讯从睡梦中唤了起来,也不顾什么起床气,急切的问道。
“放轻松,头儿,”
老鲍什的声音仍是带着几分油滑,却也有着许多自豪。
“这都快一个月了,搞定个生产线有什么问题吗?你也该对我们基恩大工匠的效率有点信心吧。”
“干的不坏!第一批成品大概多少时间能够完工?”
乍闻喜讯的法师不吝褒奖,随即又赶紧问起了生产效率方面。
“呃”
修补匠的声音忽然就有了点儿卡顿,搞得张老爷差点以为是信号问题对面响应延迟。
“喂喂,听得到么?艹!”
“…咳,”
仿佛停顿下来的画面声音随着老鲍什的一声咳嗽复苏过来:
“效率倒也不低,但问题是钟表制造流程中的相当环节都离不开我和瑞托崔普的手工打磨拼装,如果仅仅是开动钟表这一条生产线倒不成问题。”
“嗯?”法师眉头一挑,大致猜到难题所在。
“可我们不止有这一样产品,自行车的组装调试与肥皂生产中的反应监控也都需要兼顾,而这在实际生产过程中根本难以办到。”
“你们的分身棋子呢?不能打个下手?”
张老板尝试进一步发掘下属的能动性和劳动积极性。
“我的红石激光器啊,就连最小气的黑酿家炼金师使唤起食人魔来也没有你这么狠啊,人家点金你扒皮,是要逼死个人咯。”
修补匠怪叫一声,而后带着些许揶揄的口吻道:
“哈!想得美!你让那些棋子扣个扳机倒是不难,可要干这种精细活,那只有靠我们本体意识远程遥控,你以为我是谁?泽特吗?主体意识说分裂就分裂?”
友善交流了好一阵子才把无良老板恨不得将自个噼成两半用的念头劝阻下去,还是老发条上来圆场给出了两个建议:
“眼下有两个解决方案,要么,三班轮换,生产线轮流开动,机器歇息人不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