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说着就不受控制地脱离过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老妇进了门。
苏炳抓耳挠腮地在原地杵了一会儿,随手抄起门边的扫帚连忙跟在了沈知秋身后。
进了门就是一处僻静的小院,两人左右环顾了一阵子得出结论,看来这个家中的确只有老妇一人生活。
院子虽小,其中却耕耘满了各种各样的农家作物,鲜绿色的藤蔓直直蔓延至最长的栏杆之上。
“你们两个,还不进来。”
见两人在自己种的作物前傻站着不动,那老妇枯槁的面容动了动,干涩地挤出这一句话。
“啊,是!”
沈知秋率先反应过来,她同时意识到苏炳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扫帚,嘴角抽了抽。
“你拿着那个做什么?”
沈知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悄声问道。
“用,用不着你管!”
苏炳脸颊一红,脚下步子也逐渐快了起来。而那根显眼的扫帚被他偷摸的藏在了身后。
还不肯放下啊………
沈知秋也跟着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悄悄上前拎起栏杆边的铁锄也藏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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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楠哥哥也曾是人中青竹,为何如今沦落至此?”
花清逸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出的话就像棉糖一般松软。
“人中青竹?”
斯楠冷哼一声,“花公子就别寒掺人了,从我嘴里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心里很着急吧?”
“嗯,斯楠哥哥说是就是。”花清逸不急不躁地扬面笑道,“清逸小孩子心性,自然没那么耐心。若有冒犯,还请包涵。”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看似绵软无力的手就伸过来,速度快得让斯楠竟是来不及反应。
白皙硬朗的一只手直捣下腹,暗藏玄机,手的主人却没受任何影响,依旧笑面盈盈。
“唔!”
腹部涌来一阵忽如其来的痛感,没有任何防范的斯楠双目圆瞪,整个人都跌跪下去。
“这倒是不必要。”
花清逸望着他,视线下移。原先笑意盈盈的眸中终已不见笑意。
“斯楠哥哥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回答清逸的问题吧?”
花清逸刚收回手,停留在斯楠腹部的那股痛意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小腿处的酸胀之感。
斯楠的目光一片目然,一改之前稳若泰山的身形,他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卧倒在地。
花清逸面上不加任何修饰的笑容中忽然添了一丝嘲讽。
“斯楠哥哥不会觉得装死就能蒙混过去吧?”
“你为什么会…”斯楠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抬头望他,“你明明…”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花清逸步伐轻盈地从他身边走过。状似不经意的用脚尖触碰到了他已经麻木的小腿。
几滴冷汗缓缓从斯楠额上流下,他知道花清逸正在毫不留情的“摧残”自己的小腿,但可怕的是,他受不到任何痛感。
“斯楠哥哥若是再在这儿耽搁时间,清逸可不保证你这条腿还能再站起来。”
花清逸好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同时,只听“咔”的一声,一只雪白的靴子在他的小腿处留下一道狰狞的声音,可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好。”
斯楠延伸嘴角,苍白的面孔上缓缓露出苦笑。
技不如人,无可奈何。
就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大约是五六年前吧,也在这荒凉的浔州,他还是斯楠,只不过那时候的斯楠,并不是现在这个籍籍无名的斯楠。
他是斯府唯一的少爷,斯楠。
斯府,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倒也有名。说起来,那时候的浔州还没现在这么荒凉吧。
对了,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他也还记得,叫灵韵台,离这儿也没多远。那地方阴寒的很,不论是冬夏秋春,都让他觉得是那样的冷。
那样的寂寞。
这整个诺大的斯府里外,他就从来没有过同龄的人做伴。
直到他十三岁那年,府里的大管家把自己的妻女接了过来。
在那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斯楠仔细想了想,当时似乎,自己也跟那个女孩儿说过话,但是不多。
那个女孩只比他小一岁,算是个同龄人了。
女孩的父亲,那个大管家,是自己父亲身边最信任的下属。这是他亲耳听到父亲说过的话。
女孩的母亲,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吧。不过说起来,他一共也没见过多少女子。
斯楠正自顾自的回忆着,花清逸就忍不住在他的小腿上踩了一脚。
似乎又有感觉了,感受到突如其来疼痛的斯楠闷哼一声,回忆就此被打断。
“你这说的是什么呀,”花清逸来到他跟前缓缓蹲下,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直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东西。”花清逸浓密乌长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你拉我一把。”斯楠恍神情恍惚地盯着他,“你快来拉我一把。”
“我在你身上用了软骨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