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儿不敢再听了,因为他发现慧颜已经眼露凶光,要杀人的节奏了。就拉着慧颜来到了厨房,听到里面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小权子,把这壶酒送到老爷屋里去问问,还要不要加菜。”
“师傅,老爷没让添酒吧?”一个小厮的声音说道:“你就是笨,送酒只是个由头,要不要加菜也是假的,只是要他们一句话我们好收工。”那洪亮的声音骂道。
只见一个青衣小斯,用托盘端着一壶酒从里面走了过来,草三儿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远远的对着它一吹,那小丝只觉一阵清风,便迷了双眼,他赶紧停下身来,将托盘放在一边,用手揉揉眼睛,草三儿像落叶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到他的身旁。然后他揭开酒壶的盖子,往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之后,又纵身跃开了。
“你给他下毒了?”慧颜吃惊的问道。“放心他死不了,我只是让他做不了男人,嘿嘿。”
“可恶的讨厌鬼,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慧颜揪住草三儿的耳朵说道。
“哎呀,你轻点!这有什么可商量的,我又不会要他的命。”草三儿小声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下毒这么有意思的事,应该由本仙子亲自出手才好,知道吗?”慧颜有些生气的说道。草三儿揉揉耳朵应了一声,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儿来,两个人在窗外远远的看着牛大喝下那壶里的酒,才放心地携手离开。
“那明天的术士该怎么解决?”慧颜问道。草三儿笑道:“我们两个人演三个人物,一个时间点出现两个不就得了,明日你听我安排就好,保证出不了岔子。”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淘沙镇唯一的主街上做买卖的商贩,陆续都来到了自己的摊位上。一对靠打鱼为生的老夫妻,今天也早早的就来了。只不过,几天之前一直和他们挤在一起,卖菜的卢灰却仍旧没有出现。
老夫妻和卢灰的感情应该不错,他们不时的看看一旁,空出来的位置又不时的对着镇子入口处的路上看看,像是在盼望着卢灰可以出现一样。:“大婶子别看了,卢灰兄弟怕是来不了了。”对面的小竹匠叹息一声道。
慧颜装作满面愁容的说道:“我们穷人生活本就艰难,为什么还要摊上这样的事情呢?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共鸣,摆摊的这些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起自己和身边人的不幸,感叹着世界的不公。”
正在他们聊的起劲儿的时候,那婶子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老头子,我这两天心神不宁,有件事情给忘记了,家里那头母猪忘记给他们添泔水了。”
赵老头停下手里的活说道:“忘了就忘了吧,一天不吃也饿不死。”
“那怎么成,现在是特殊时期,一顿也不能差了,你赶快回去一趟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怎么行,腿脚又不方便,还是别管那头猪了。”赵老头满脸不放心的说道。“不行,一天不吃东西,要是饿坏了要损失多少银子呀!你赶快回去一趟吧,把泔水添上。”那婶子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老头还是不愿回去,对面的小竹匠笑着道:“大伯,你就回去一趟吧,婶子在这边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帮衬着,不会有问题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道:“是呀,老伯快走吧,还能早些回来,否则老婶子要生气了。”
赵老头无奈又走过去苦着脸道:“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腿脚不方便就别乱动,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
慧颜趁着别人没注意,在草三儿肋下掐了一下,小声道:“死赵权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滚。”但是草三儿不理,仍旧嘱咐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慧颜知道这是草三儿故意逗她呢,但是草三儿演的太像,她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条主街还未热闹起来,却忽听有人作歌而来,歌曰:“四面八方,地支天干,周天造化,福祸通晓。精通医理,救死扶伤,小舍钱财,屈疾必凶。随声望去,一个背上背着卦旗、药箱和竹凳的云游术士走了过来。那人穿青布道袍头挽抓髻,三缕长髯看不出年纪。
那人走到慧颜的鱼摊前面停下脚步,掐指一算说道:“嗯,此乃东方木乙位,今日在此,必有生意。他看了看慧颜说道:“老人家,云游之人可否借宝地行个方便,挣口饭钱。”
慧颜知道这术士是草三儿改办的,看他装模作样,心里只觉好笑,回答道:“先生若不嫌弃,可以自便。”
草三儿哈哈一笑道:“如此讨扰了,说完他将身上的东西放下,手脚并用,眨眼之间就支起了一个简单的卦摊儿。摆上了药,箱竹椅之上插了一根竹竿,顶上挑一分幡,上书两行金字,写的是:妙手回春医道圣手,指点迷津玄门绝学。”
慧颜见草三儿装的有模有样,忍不住小声问道:“你身上还有这些东西,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草三儿还是假装听不见,笑道:“老人家蒙你借地于我,我无以为报,不如我送你一卦如何?”慧颜白了他一眼,干笑道:“老婆子,我从小命硬从不相信这些,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草三儿笑道不信也没关系,本人还通医理,我观老人家身子颇虚,我可以为你把脉,再为你出一方子调养一下可好?”
慧颜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