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儿长出了一口气,压住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明白,明白,马上出发。”草三儿还是选择了隐忍。现在离南星城的距离还有些近,还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继续跟在队伍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前行进,今天是个好天气,骄阳似火,微风习习。一直走到日斜西山,依然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大路边上有一座破败的庙宇,不知是何年何月修建的。已然破败不堪,分不清供的是哪路神仙了。院子的正中间放着禁锢墨竹的那件鸟笼一样的法器。
无涯子端坐在台阶之上,看着鸟笼法器似乎正在发愁。包括草三儿在内的六个人,站在一旁,等待无崖子的下一步指示。
“师父,若是实在等不到他们,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毕竟手里已经抓住一个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弟子说道。
无崖子摇头道:“那怎么行,我已经追了他们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小的,用她做诱饵,一定可以把另外几只引过来的。这几个妖物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们都是觉醒了上古血脉的灵物。如果拿到拍卖会上一定能有个不错的价钱。如此发财的好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是不是我们走的太快、太远了,再加上昨天的那场雨。导致他们跟丢了。”另一个弟子说道。
“照理说不可能啊,那只骚狐狸的鼻子灵的很。我们放了那么多的精血在路上,她绝不可能跟丢。除非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外情况,但是这些日子也没有听说南星城发生什么事情啊。”无崖子拿着自己的斗笠在手上来回的旋转。
“不管了,我们在最后逼他们一次,如果还是不出现,再想别的办法。”无崖子说完,双手一掐法决,对着那鸟笼一指。一股青色的火焰,立刻将鸟笼围住燃烧起来。一声凄厉的惨呼,从鸟笼中传来。但是仅此一声,鸟笼就随着火光的闪动不见了踪影。
无涯子腾身而起,死死的盯着对面墙头之上,举着鸟笼的闫六。
“你不是闫六,也不是我要等的人,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囚徒会的闲事。”无崖子见草三儿身手不凡,便先搬出囚徒会来加以震慑。
“你老子没有告诉你,你还有个祖宗,今天我就是来教训你这没有人性的不孝子孙的。”草三儿冷笑道。
“就凭你!”无崖子看不出草三的修为也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上,抓住他。这小子虚张声势,没有什么本事。”无崖子打算让他的弟子们先试试草三儿的伸手,因为不知为何他感觉心里没底。“师父有命,几个人自然不敢违抗。其中一人自乾坤袋中掏出一只扁盒,对着草三一吹,烟尘四起,阴风呼啸。一团黑雾,直奔草三儿涌来。黑雾过处,地面上的一切都变得。焦黑恶臭。但是黑雾才刚刚喷出草三儿就已不见了踪迹。只听半空中有人低语:“五行气兵:火弹术。”已经傍晚的天空,再一次明亮起来。一个四五丈直径的巨大火球,自半空中直贯而下。草三儿没有手下留情,这是结丹期法力发出的火弹术。结丹期!无崖子终于知道草三儿的修为了。
“快躲开!”他一边呼喊一边祭起一把大剑,迎着火球撞了上去。“五行气兵:长青仙藤。”草三儿的身上如同春雨一般洒下,无数绿色的法力光点。落到地面之上,瞬间长出无数藤蔓。向无崖子和那五名弟子纠缠而去。
大剑与火球轰隆一声撞在一起,化为漫天火雨,倾泻而下。那些弟子都只有练气期,他们的法器,宝物如何能抵得过草三儿如今结丹期的神通法力。立刻被烧得法器尽毁,一阵哭爹喊娘。被那些刚刚长出的藤蔓捆了一个结结实实。只有无崖子撑起,一块铁牌挡住了飞溅而下的火雨。
其中一名弟子虽然被捆住了,却还不死心。乾坤袋中拿出一把短剑,用力的砍在藤蔓之上,想要将其砍断。可是藤蔓坚韧异常,只留下一道道细密的裂口。草三儿眉头微皱,用手一指。藤蔓历时收紧,那名弟子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草三儿凌空而立,单手托着鸟笼法器。另一只手上五行气兵光芒吞吐,宛如天神下凡。
“道友修为高绝,功法神奇,绝非无名之辈。但我无崖子自思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又何必与我为难。”无崖子的话语之中,已经没有之前狂妄的口气。
草三儿冷笑一声说道:“不用和我套近乎,我杀你自然有我的道理。遇到我今天算你倒霉。五行气兵:葵水神雷。”只见草三儿闪着五色灵光的那只手,向前轻轻一甩。便有哗哗的水声和滚滚的雷声相应而鸣,一只斗大的水球,裹着狂暴的雷霆之力朝无崖子砸来。
无崖子将铁牌向上一抛,那铁牌急速旋转,牌面上青黄二色光芒大盛。葵水神雷撞在上面,狂暴的电弧四散飞溅,将天空都染成了蓝白色。才挡住了一颗,第二颗葵水神雷又以袭至,又是一声巨响,如半空中如雷霆欲海,耀眼夺目。后面就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草三儿的葵水神雷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终于在街了五颗葵水神雷之后,那铁牌灵光黯淡,“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无崖子同样两眼发黑吐出一口血来。“不可能你也只是结丹期,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的铁牌打坏。”无崖子不敢相信地低吼着。